温融安静的坐在咖啡厅落地窗前,右手无意识的搅动着精致白瓷杯中的咖啡,上好的咖啡香气四溢,窗外午后的二月阳光温暖明媚,都驱散不了她此刻的头痛欲裂。
“温温,你听到我说的没?”竹编藤桌对面的活力四射娇俏女子终于叮嘱的告一段落,
不放心的确认对方是否有听进去。
“我知道的,他、很好,而且为了我受伤了,我理应照顾他,不是吗?”温融仔细的解释,希望无比重视自己的好友能理解。
脑中不期然想起那个冷凝静默男人,上午凌静言陪着自己到学校填写表格,只是在填好后撞到糖糖,她只得哀求他先行避开下,虽然他不是很情愿但最后还是听话的离开了。
“哎呀,助人为乐是很好啦,但也不能将你的一生都搭进去啊,你和他认识这么短,一点都不了解他的家庭背景身世,怎么就能确定男女朋友关系呢?你忘了白”
“糖糖,他不要我。”温融难得插言打断,那个名字对她而言是个禁忌,每每想起便痛入骨髓。
“怎么可能?!他明明那么在乎你,怎么可能不要你,安啦,你不要自己瞎想,也别乱做决定,我陪你一起去云南见他,当面我看他如何能狠下心说不要你,短信电话里面的话怎么能做的准呢?走之前先和他说明白你之前只是一时糊涂,他救下你我万分感激,但不能单单因为他救了你便要你一生相陪吧,温温,感激和爱情是不同的,你这样贸然的答应对你对他真的好么?他娶个不爱他的妻子长久生活下去对他而言不是一种折磨吗?”不愧是法律系的高材生,唐宛逻辑严谨丝丝入扣的一番话说的温融片刻怔忡。
“我”
“爱情是不能勉强的,你这样带着一身情伤的接受他,对他是很不公平的,你这不是报恩,是把他当替代品呢,你家不是医学世家么,还在全球各地分布着几十家高级私立医院,找几个护理经验丰富的还不容易?这也是对他好!你等等,我再开张支票。”唐宛说完便从随身全球也没几个的限量版爱马仕包包中利落的掏出支票簿和签字笔,唰唰唰的书写。
跨国集团唐氏唯一的千金确实有一掷千金的资本。
“糖糖,他、他应该不在乎钱的。”不知道为什么,温融就觉得那个阴沉异常的男人绝对不会在意钱,也不知她哪来的笃定。
“哎呀,我当然知道他有钱,只是给钱图我们一个心安,五千万,即使他资产上亿也会心动的。”那个男的父母双亡现在也不过才三十岁不到,白手起家能有多少余钱?看到这么一笔现钱如何不心动!他能救下温温,这笔钱就是他该得的,但是他不该再肖想他不配的!温温单纯会受他一时蛊惑,但她不会,唐宛狡黠一笑,麻利的在支票上填好数字。
经唐宛一席话,温融有些动摇,倒不是觉得和那个人还有可能,他已经拒绝的那么明白了,她也无法能有勇气再次承受那种绝望,她知晓和他再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