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来,你转过身去。”不忍她难堪,凌静言主动开口。
虽然很想看她帮他。
“不行,宇文叔说不能让你牵扯到伤口的。”虽然羞怯,但医生的嘱咐温融还是牢牢记住的。
“穿着也不是很难受。”凌静言淡然。
“还是换上睡衣吧,还有好多天呢。”温融下定决心,他是因为自己受伤的,而且她也答应了宇文叔要照顾好他,无论如何都不能退却,尤其还是眼前这样的小事。
“睡衣在哪?”
“进门右侧的隐形衣柜里。”
温融不费力的即找到隐形衣柜,取出棉质睡衣,似乎没有厚实的睡衣,温融在衣柜里搜索了一道,发现衣柜里清一色的挂着黑色西装、领带、白色衬衣,本想找件棉质的宽松薄棉服方便他下楼披着,也失望的没有发现,幸而整栋别墅的暖气都很足,单穿也不至于太冷。
取来深蓝色睡衣,温融放在床头后,伸手解金属质感的皮带。
呃,应该怎么解呀,谁来告诉她?
温融从来不知道男人的皮带这么难解,只觉得越着急就越不知如何下手。
“有个小按扣,向上扳下就行了。”凌静言冷不丁出声指导。
叮,终于打开了,温融呼出口气,如释重负。
“没解过?”凌静言状似随意的问。
“怎么可能解过嘛?”温融没好气的道,他以为人人都像他一样受伤需要照顾?
凌静言一直紧抿的唇角不自禁的弯起,为温融话语中包含的含义,心情没来由的好。
温融白了他一眼,这有什么好笑的,他怎么心情这么好,不过他是病人,保持愉悦的心情很重要,为了病情的康复,他还是保持这样愉悦的心情好了,之前冷冰冰的太吓人了。
解开了皮带,脱裤子的时候温融又犯了难,心理上下定了决心,可真正到实际操作起来还是不免手足无措。
轻咬下唇,温融决定豁出去了,小手伸到凌静言腰两侧,可是之前一直体贴配合的他此刻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怎么也不抬起。
“你站起来,好不好?”无法,温融只能低声请求。
凌静言一言不发,只沉沉的凝视着她,一双墨瞳犹如深潭水,黑暗凝重,深不见底。
温融被他看的寒毛直竖,他怎么了?中邪了?
狐疑的回视凌静言,见他终于配合的曲起长腿,让臀部腾空,温融忙放下猜疑,伸手帮他褪下西裤。
当西裤褪下后,温融终于后知后觉的明白了他眸色层层加深的深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她很想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但温融再无知也知晓这意味着什么。
温融只觉得全身所有的血液都窜向脑门,整张脸绯红一片。
他、他怎么还有心思想这些,而且还是对着她这样一个陌生人,在此时此刻!?
只得强忍着羞涩,为他盖好柔软舒适的丝被,温融心底不断默念:男人和女人不同,只是生理反映,和她无关,只是生理反映,和她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