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谦不放弃温融在凌静言预料之中。
他若轻易放弃了反而不正常了。
凌静言以己度人的想想,白羽谦肯定会等待时机找到他的把柄一举拉下他!
眼睑下垂,掩住眸底的深沉诡异和嗜血疯狂。
他筹谋了这么久,好不容易到了关键时期,如何能让他破坏?
不过这些肮*脏卑鄙下作手段上不了台面,自然不能让融融知晓。
他的满身污秽罪孽和血腥,每一样拿出来都会吓到乖巧温婉的融融,他费尽心机的掩藏,怎么能让人撕裂开来摆到融融眼前污了她的眼!
如果白羽谦打着这个主意,那他也太小看凌门太小看他了!
“我的总统套房一直空着的,你先行去休息着等大哥来好不?还要两三个小时大哥才到。”转头低沉轻柔的询问。
“不用呀。”她哪敢上去休息,就怕起身一走,白大哥说了什么话惹静言落下怀疑,虽然现在没什么表现,可保不齐哪天和她算总账了呢!
而且静言脾气不好,一言不合就动手,要是伤了白大哥以后怎么面对小白啊?
所以无论如何,她都不能离开!
只能坚守到他俩其中一人退场。
“昨晚累着了又睡那么晚,乖,好好休息下,嗯?”低沉暗哑嗓音藏着满满心疼,凌静言动作轻柔的将温融白皙细腻脸颊旁的头发轻轻勾起夹到耳后。
动作迤逦多情。
当着这么多外人的面,温融的脸涨得像红辣椒,连耳廓都染上浅浅淡淡的粉色,两只脚磨磨蹭蹭,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哎,静言干嘛在外人面前表现的这么亲密呐。
多羞人。
白羽谦闻言恢复如常的脸色立即又青白交加。
联想到昨晚半夜的事,一个大男人半夜在心爱女子房间,还说融融去洗漱了,现在又说劳累……
他、卑鄙!
温融偷偷瞟了眼白羽谦阴晴不定的脸色,一副震怒的表情,恨不得千刀万剐了静言一般,白大哥怎么了?
怎么突然就对静言生这么大气?
算了,她还是想个理由让静言和她一起上去吧,不然就算她在这也不一定就能避免他俩的冲突啊。
“静言,你陪我,好不好?”小小声的请求。
温融已经尽量将声音压到低的不能再低了,可是餐厅桌子就这么宽,餐桌对面的白羽谦还是不可避免的听到了!
当即面有愠色,似乎正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努力克制的正色抢先说:“融儿,这才上午,等和温润午饭后再休息吧?况且你们还未婚嫁,共处一室也不妥当。”
说教的姿态一摆出来,温融立马奄奄的,像是做错了事被老师批评的学生,垂手待着反省。
主要是自幼养成的习惯,从小跟随着白羽谦身后的一批小孩子,淘气调皮犯错的时候都是白羽谦出面教导,久而久之,早已将他当做师长长辈一般的存在了。
所以当白羽谦训斥的话语一出口,温融便条件反应的认为自己做错了,同时反省。
凌静言哪里忍心看温融奄奄模样,心里早就心疼的一塌糊涂,他都舍不得批一句半句的人,凭什么白羽谦敢训斥!
他的人,何曾需要他白羽谦来管!
“我和融融别说是男女朋友关系,就算不是,男未婚女未嫁的在一起又怎么了?有何不可?白先生是不是管的有点宽了。”
凌静言毫不客气的冷凝怼完,转身细致小心的端起柳橙汁给温融冷敷唇瓣。
殷红的唇,在在提醒了之前有多激烈!
白羽谦的怒火中烧,控制不住的上涨。
凌静言视而不见坦然自若。
甚至还想再加一把火。
冷漠沉稳的如同大佬,浑身散发着肃杀之气,凛冽如刀。
温融觉得她夹在水火之间,左右难为。
想带着静言上去,又怕被白羽谦说的不知廉耻一般,可坐在这儿,又确实难熬。
老天,谁来救救她!
可饶是再难堪,温融还是老老实实的接受着大佬的服侍,乖乖的给嘴巴冷敷。
她可不能在最宠爱自己的大哥面前丢人,让静言失了印象分。
她希望他能得到她家人的认可。
毕竟那是最重视她也是她最重视的家人呀。
其他的一切都可以让道。
凌静言自然也是这种想法,所以接下来的时光也不在开口,而是轻缓的为温融举着杯子。
在冬日暖阳中,精致高端餐厅内,一身杀伐果断气息的大佬小心呵护着柔柔软软的娇小人儿,这画面怎么看怎么唯美和谐,不忍打扰。
白羽谦觉得自己就是个外人,挤不进他二人的世界。
这一切本该是他的。
可他却傻傻的推掉了。
而今天他对两人的表现,他就像棒打鸳鸯的那个棒。
他都觉得自己有些失格!
这样的他若是平时也正常,可是有个事事对比的凌静言在旁,早就衬得他如泥土一般了。
而且凌静言说的每句话确实是对的,找不出反驳,他又有什么资格什么立场去说他们?
这本该是他的啊。
他一心想保护的融儿,怎么就不是他的了。
可论心性坚定,多年边防生涯的他自然不会比凌静言差,一时的挫败又算的了什么?只要他们一日未成婚,他便有机会!
一旦成婚,亦可以等……
温融思绪万千,眼前笔挺如松的男子毕竟是她爱慕了十几年的人。
曾经心心念念,从不敢奢求的人,小到一句话语也细细揣摩其中含义,他对自己笑一下,她能开心好几天,
看他皱下眉头,便能难过好长时间。
自幼跟随他身后,有错他来扛,有好吃的首先给她尝,出门必带回来精致可爱的小玩意给她,知她面皮薄也从不许那些无法无天的小男生开她玩笑打趣她,他就像一个天神一样,保护她照顾她年幼时光里所有的小情绪。
她一直以为他对她是不同的,是有男女之情的,鼓起全部的勇气……可,他拒绝了,明明白白彻彻底底的拒绝了,没有留一丝余地,也没有给她任何幻想。
她以为自己错了,是她单相思,已经慢慢接受他当她是妹妹了,可,为何?
陡生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