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总监急忙整理了一下衣服,这才不动声色的走进办公室。
“今天来的那位是谁?”
“我估摸着是哪里来的大人物,我估计啊,今天有人有的愁了!”底下的人窃窃私语。
李秘书的那张脸,俨然一会儿青,一会儿白。
贾总监进入办公室,就看这穿着一身职业套装的娇美存在,这张脸,分明就是这叶氏集团的大小姐,叶颜染。
他心里暗道,‘这小祖宗分明就是来克他的,集团里的部门那么多,这偏偏选择了他所在的销售部,这不是要搞他的节奏吗!’
转念,胖乎乎的脸上,鱼尾纹皱成一团,看起来颇有几分猥琐,笑着恭恭敬敬说道,“欢迎大小姐,贾政,是这销售部的总监。”
叶颜染端坐在沙发上,那漫不经心的气势,以及一举一动,都让他这右眼皮儿跳个不停。
叶颜染就这么打量贾总监,这个人,光凭面相就知道是个油嘴滑舌的,虽然不了解这个人,但这并不妨碍她对一个人的判断。
要知道上辈子,刘佳芸据说是后来在这销售部当总经理,可想而知,本就是一丘之貉。
叶颜染并未说话,而是踩着高跟鞋,姿态端庄的又出现在办公室里,眼神里携带着几分慵懒,又不同于以往,更多的是一种锐利之感。
“见过大小姐!”整齐的声音,听着格外气势洪亮。
这些人的态度,180度的大转变,态度谦和,一下子毕恭毕敬。
叶颜染微微眯起的眼眸,并没有因为这气势而有所胆怯,甚至带着一种轻狂的傲然。
明明只是一个不懂世事的大小姐,被人呵护在掌心里,如同小绵羊一般的存在。这会儿却表现出狮子般的淡定,慵懒的眼神,淡定的城府,甚至气势相比之下游刃有余。
这就是叶家独一无二的大小姐。
叶颜染眸子一一扫视过众人的脸,周身自带一股清冷,那种疏离的感觉,高高在上的姿态,如同帝王俯视。
她不是到这里来亲民的,有些人转念已经将念头兑向了她。硕大的销售部,被有些人搞得乱七八糟。
“这销售部的总经理呢?张升平,我怎么没见他?”
这里秘书等人一个个眼神惊慌失措,叶颜染不由看在眼中。
“厄,张升平,张经理,请假了!”
究竟是请假了,还是说被排挤的跳槽了!
叶颜染可是记得清清楚楚,上辈子这个有潜力的潜力股年轻人,最后被猎头公司挖走,其原因就是被排挤,无人撑腰。
叶颜染不由得将视线停留在贾总监的脸上。
对方则是低下了头,看这样子压根儿就是心虚伪装。
一人独大。
“马上打电话给张经理,就说我在办公室里等着呢!”叶颜染直白道。
“真的要给张经理……他不是都要辞职吗?”李秘书显然神情错愕,断断续续解释。
“只要在职一天,还没有辞职,就是我们叶氏集团的员工,还是说你压根儿都听不懂我说的话? ”
李秘书显然一愣。
一路小跑着去打电话。
贾经理这会儿心中不免有些暗道晦气,好不容易排挤走张总经理,对方过几天就离职,离开公司,这个总经理的位置就是他的囊中之物。
可突如其来的这一切。都被叶颜染直接打断了,真心来说,这时候的日子指定是有些难。
这位任性的大小姐,又不知道在这个位置上待多久,他心中叫苦连天。
一直以来他都是老大,包括张总经理,基本都是要看他的脸色行事。
哪个敢顶撞他,冒犯他的都没好下场,然而这会儿看着马屁好像拍在马腿上,这任性的大小姐压根儿就是来他身上找茬的。
如此年轻,还又如此霸道,重点是这女人以后就是他们叶氏集团的接班人。
他在这之前压根儿是不怕的,一个草包大小姐,懂个屁。反正自己有叶明玉撑腰。
但是真正见到叶大小姐,他就为自己之前的推断以及判断感到羞耻,对方的强势,看这样子一个不慎,自己立马就会被炒鱿鱼。
眼珠子在眼眶里滴溜滴溜转,心里暗暗的上火。
不免提醒自己,一定不能让这位叶家大小姐抓住痛脚,拿捏住自己的三寸。
叶颜染对此,只不过就是没有拆穿罢了,此事还需要找个恰当的时间,她嘴角泛着笑意。
贾总监的心不免抽搐了一下,真不知道这位大小姐接下来又要作什么幺蛾子。
但是此刻的他,是绝对不敢违抗对方,甚至明目张胆的给对方出一些难题,除非是自己作死,不想活了。
沉默的时间,仅仅就这么一两分钟,却让人莫名的窒息。
“去工作!”
员工一个个如同乌鸟散,大气也不敢喘。
而李秘书,则是一脸讨好的看着叶颜染。
作为一个秘书,当然对这集团内部,有着更为深刻的了解。
叶颜染可是叶氏集团唯一的大小姐,至于将来那些个叶氏的旁支,还不是都得靠边站。叶明玉的爪牙生的再长,也没法子撼动叶颜染的位置。
一想到这里。
李秘书不免有些疯狂的高兴,还有那么一丝忐忑不安。
不是草包一个吗?一直无心继承集团,要当什么贤妻良母,这会儿倒是头脑清醒了。
而且不是刚结婚吗?难道不度蜜月,或者说刚结婚,又遭受了什么刺激?
反正这个样子也挺吓人的,重点是气质与之前天差地别。
叶颜染直勾勾的盯着李秘书,俨然漫不经心地说道,“我没想过叶氏集团的员工,做起事情来,是如此的没有效率。 乱糟糟的办公环境,还有什么空气清新剂?是觉得活着不太好吗? ”
“通知下去,以后一个个的不要给我浓妆艳抹,搞得跟大熊猫一样,提倡淡妆。”
“还有,这办公室,给我仔细规划一下,至少我要看到我心目中的简洁明了,看着舒服,心生自在!”叶颜染直白的通知。光是站立在那里,就有一种不怒自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