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詹老板那么好用，我干嘛还要费那个劲给你谈资源，最后还不是人一句话的事儿！”

　　乔妍深感命运不公，四仰八叉的躺在包厢里的沙发上。

　　手机嗡嗡震动，她解锁点开看了看，直接惊叫着坐起身来。

　　“草xxxx。”乔妍一连几个问候语，咬牙切齿，手机屏幕都要被她捏碎了。

　　“怎么了？”

　　“绯闻来了。”

　　闻檀蹙眉，问：“什么绯闻？”

　　“你和那设计师的。”

　　乔妍发看着爆出来的那几张照片，都是在发布会现场拍的，这也才几个小时而已，就已经发酵成这样了？

　　转发量都已经上完了，热评好几万赞！

　　乔妍以为自己看错了，又揉了揉眼睛，反复确认。

　　“没错！你看着照片就是刚拍的。”

　　照片拍了不少，又格外会找角度，他们在台上的互动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

　　热评上都是骂闻檀的，不堪入目的字眼要多少有多少，阴阳怪气的小作文铺天盖地的来。

　　闻檀打开几张挨个看了，有几张照片看着眼熟，她就多看了两眼。

　　乔妍也看出了端倪，指着那几张照片，有些懵了：“你在匈牙利的照片，他们都有？”

　　闻檀盯着那照片，开始回忆来源。

　　那是在匈牙利街头，黎砚知在拍她。

　　那时，闻檀还以为黎砚知和乔妍一样，是艺术学院的学生，她当模特按小时收费，勉强过活。

　　黎砚知相机里的闻檀，更有一股爱欲的张力，内心的欲望直白又暴烈，呼之欲出。

　　这些照片的时间已经很久了...难道一直有人在跟踪她？

　　细思极恐。

　　这些图片被疯转就算了，还有一堆阴阳怪气的小作文，无非是说她“靠关系”“走后门”之类的，吃瓜网友顺便心疼艾拉一波，给那边赚足了热度和好感。

　　这阵仗，像是直接要活剥了她，就差把她放到台面上鞭笞了。

　　“这不会是艾拉纯心搞你吧？她不是喜欢那个设计师？”

　　“这小作文一看就是早就写好的，有图有文有真相，让你反驳不出一个字来！”

　　乔妍急得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闻檀盯着手机屏幕一言不发，那不过是乔妍的猜测罢了。

　　嗡嗡——

　　乔妍一看来电，对闻檀直接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捧着手机到一边讲电话去了。

　　再回来时候，乔妍丧头耷耳的。

　　“谁打的？”

　　“还能有谁，T.I.S品牌方呗。”

　　“要黄？”

　　闻檀心态放得稳，她也不指望自己能大红大紫，只是混口饭吃，可偏偏就有人这么看不下去。

　　乔妍刚挂断的电话一直响个不停，大多数是来找她要个解释的，更有些怕受牵连的品牌方，直接发了解约合同过来。

　　闻檀划着手机等着乔妍结账，赫然，一条【闻檀人设崩了】的词条提到热榜前三，闻檀点进去看，是一条长达三分钟的视频。

　　乔妍摁了电梯，见闻檀看得入神，趴过去看。

　　视频嘈杂，都是原声。

　　就连“凭本事睡的男人”那样的话也被录了进去。

　　乔妍直接把她手机抢了过去，“我擦！这又是什么东西！”

　　就是跟那些模特撕扯在一起的时候，被人录像了？！

　　视频里的闻檀毫无形象可言。

　　高贵清冷人设没立住。

　　乔妍细细又放慢了倍速重新细细看了一遍，开始琢磨：“看这摄像头的位置，像是早就有人摆在那了。不然就是品牌方的人，故意把监控泄露了。”

　　乔妍气急：“擦，真不是个东西！”

　　闻檀一直没说话。

　　可这人图什么？

　　如果是图钱，那应该直接把照片发给乔妍再开价就是了，可直接把照片给爆了出来，毫无预兆，那么，受人指使的可能性很大。

　　讲真，她现在不过还是个小演员而已，又没有什么咖位，值得别人这么费劲心思地搞她么？

　　令人费解。

　　乔妍也很是怀疑，这是有人在背后动手脚。

　　“你这是得罪什么人了？”

　　闻檀回国半年后的第一次对外活动，算是以失败告终——之前准备要续签的代言也都有透露出要换人的意思，甚至那些还未到期的，就已经连夜换了宣发海报。

　　就这见风就倒的局势让人不得不叹一句世态炎凉。

　　“……”

　　她刚回国，能得罪什么人？

　　“你和那些模特的照片也被人放在网上了，还是个大V，说得有鼻子有眼儿，再加上这视频，直接就把你给钉死了。”

　　闻檀忽然想起蓝苡柔对她做的那个动作，似乎是胸有成竹。

　　“难道是蓝苡柔？”

　　“嗯？你和蓝苡柔有过节？”

　　闻檀嗯了一声，声细如蚊蝇。

　　她和蓝苡柔的过节，可不是一天两天了……

　　乔妍没心思细究闻檀和蓝苡柔之间的过往，看闻檀也没有想说的意思，只想着先把眼前的代言片约保住了。

　　“那现在要不要澄清？”

　　“背后谋划这件事的人摆明了是冲着你来的，现在看这热度，只有詹老板能压下去了。”

　　闻檀心里琢磨着事，也没跟上乔妍的思路，看现在若是硬要解释，只怕也没几个人会相信，索性破罐子破摔。

　　“算了，明天再说吧。”

　　总得看看事情发酵到什么程度，看对方还有没有留着别的后手，再谈应对的事。

　　-

　　闻檀这天晚上睡得出奇得好。

　　虽然，一晚上网上关于她的八卦消息发酵得已经传得满天飞了。

　　破天荒的，詹雩前一大早来找她吃早餐。

　　闻檀被人揪着去洗漱，十分钟后才彻底清醒过来，直到坐在餐桌前，才想要去看手机。

　　「可以啊你！以毒攻毒，你是怎么想到的？思路如此清奇！」

　　闻檀：？

　　乔妍在那头喝了口咖啡，在手机屏幕上狂敲：「你不知道？还是绯闻……」后面还跟着一个瞠目结舌的表情。

　　「不过这次是你和……詹老板的。」

　　闻檀看着屏幕挑了挑眉，看了眼餐桌前坐着看报纸的男人。

　　「发来看看。」

　　乔妍发来一个知名狗仔的截图。

　　【詹氏掌权人密会闻姓女星，磕死我了！】

　　闻姓？

　　就差没把她的脸贴上了。

　　闻檀回：「什么情况？」

　　乔妍发了个耸肩的表情，「福祸相倚，这也算是个福报吧！」

　　「此话怎讲？」

　　「昨天那些热度降下去一点了。」

　　虽然只有一张照片，还是个模糊的，但是轮廓清楚，加上有人故意往她身上引，吃瓜群众便脑补出了她脚踏两只船的情感大戏。

　　因为对象是詹雩前，所以又给她添了一层神秘色彩。

　　察觉到闻檀的视线，詹雩前眼皮也没抬。

　　“看什么？”

　　闻檀眼神略有些躲闪，有些被人抓包的心虚，“也没什么，就是……你有绯闻了。”

　　詹雩前收了手里的报纸，抿了口茶。

　　好半晌，才道：“我知道。”

　　闻檀懵了，手指了指自己，重复道：“和我，绯闻。”

　　她看到詹雩前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我知道，我让人放出来的。”

　　？

　　这……闻檀就有点想不明白了。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詹雩前是最讨厌暴露在大众视野里的，甚至是，更讨厌和任何一个女人捆绑在一起。

　　怎么突然就变脸了？

　　是为了她？

　　闻檀有一个大胆的想法，轻咬了下嘴唇，道：“詹老板，你不会是在替我解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