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大少,蒋珈因怎么还没来啊?这酒喝得我胃疼,什么时候才能动筷子啊。”周则正最近烦心事不少,这局刚开始他就喝得有些多。
岑阳瞥了他一眼。
叶祁偷偷的踹了周则正一脚,“知道自己的酒量不行还逞强。”
周则正挨踢了一脚,懵懵的看着叶祁,“你踢我了?”
叶祁看着他,“没有,是你踢的你。”
周则正脑子转不过来弯,正疑惑着,包厢门被打开了。
蒋珈因被请了进来。
她坐到岑阳身边。
周则正和叶祁是她待在岑阳身边最常见到的人,三年下来倒也不那么陌生,至少交换了联系方式。
周则正见蒋珈因来了,端起酒杯,“来!今天岑哥生日,我敬你一杯!”
蒋珈因正犹豫着该不该举杯,周则正咣的一声从椅子上滑了下去。
叶祁尴尬的解释,“他喝多了。”
蒋珈因点点头,又指了指周则正,“那让他这样躺在地上不太好吧?”
岑阳淡淡的说,“他喜欢躺着就让他躺着吧。”
暴君发了话,蒋珈因也不再纠结这个躺在地上的男人。
倒酒举杯,“岑总,生日快乐。”
一饮而尽。
岑阳看着蒋珈因,目光流转在她的手腕上。
随后又移开目光,“吃饭吧。”
吃完饭,叶祁拖着醉鬼周则正上车。
蒋珈因也跟着岑阳上车。
“回别墅。”岑阳对司机说。
蒋珈因感觉到车内气压很低,回忆着整场饭局,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了什么问题,惹得暴君不开心。
突然,岑阳一把将蒋珈因拉过来,抱进怀里。
司机也升上了隔板。
“咳咳,岑总,抱的太紧了,我喘不过来气了。”
岑阳这才松开蒋珈因,让她坐到他的旁边。
蒋珈因大口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岑阳捏住蒋珈因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送你的镯子怎么没戴?”
蒋珈因不明白。
平时他送她的首饰她也没戴过啊,怎么她不戴那个镯子他反应这么大。
“太名贵了,我怕摔碎了。”
岑阳松开了蒋珈因。
他刚才的力气很大,蒋珈因的脸被他捏的有些泛红。
“买来就是让你戴的。”
蒋珈因点点头,“好,回去我就戴上。”
车内的气氛终于缓和了一点。
岑阳闭目养神。
蒋珈因也松了一口气。
人,真的是会成长的。
三年前,农历八月十五,她刚刚满十九岁,被父亲卖给了岑阳。
她知道家里生意出了事,父亲两个月来都在四处奔走。
原来四处奔走,是在卖他的女儿。
刚到岑阳身边时,她很不听话。
撕咬。打骂。逃跑。
每每反抗,都被岑阳镇压,然后百般羞辱,消磨她那点可怜的自尊。
“蒋珈因,想离开我就把五千万还给我。你是我买来的商品,除非你把自己从我手里赎出去,否则你的所有权都归我所有。”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温顺的。
大概是怕了岑阳的手段。
岑阳经常说她长大了,她却觉得自己被驯服了。
真是可悲。
岑阳又压榨了蒋珈因一夜。
第二天醒来,蒋珈因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意识到岑阳已经走了。
起床吃饭。
岑阳对她还是很大方的。
你看,连圈养她的别墅都位于最好的地段。
岑阳不喜欢陌生人,于是整栋别墅的佣人和阿姨,都不能出现在他面前。
还真是个喜怒无常的怪癖暴君。
蒋珈因想起了昨天暴君突然发疯,赶紧过去把那白玉镯子拿出来戴上,免得又自找不痛快。
打开微博。
“昨日上午,天府集团掌门人与陆氏集团董事长参加峰会。期间二人相谈甚欢,看来,陆氏千金与天府集团掌门人好事将近。”
蒋珈因点开图片,确是岑阳。
突然感觉有点恶心。
干呕了几下,蒋珈因拿起水杯,喝了点热水。
岑阳身边没有什么莺莺燕燕,只有她一个人。
圈子里很多人都知道她的存在,却没见过她真人。
岑阳从没带她去过什么宴会。
也是,一个金丝雀,上不了什么台面。
她在岑阳身边待了三年。
如果岑阳结婚,不知道她是不是还要待在他身边,继续做他的金丝雀。
想到这里,被压制下的恶心感又返了上来。
蒋珈因不想再待在这牢笼里,换了身衣服去姥姥家。
“姥姥,天气这么好,我们出去散散步吧。”
“好,姥姥听你的。”
姥姥知道自己女婿把蒋珈因推进了火坑,便和蒋书德断了联系。
刚开始的一年,她的外孙女像消失了一样。
后来又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好像从没发生过那样的事情。
她也不曾和她的外孙女提起,怕惹得她难过。
祖孙两人买了一点水果,回来时路过卖彩票的地方,姥姥停下了脚步。
“珈因,我们去买张彩票吧。”
“好啊。”
蒋珈因和姥姥进了彩票站。
祖孙两人一起选了数字,蒋珈因要付账,姥姥却拦下她,“让姥姥付钱,给我们珈因当做彩头,求求好运。”
蒋珈因拗不过姥姥,只能让姥姥花钱。
一百块,单式五十倍投注。
蒋珈因把彩票收进包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