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深深的脚踝受伤了。
等家庭医生来的时候,她的脚踝已经好了。完好如初。
家庭医生愣一下,眉头紧蹙。这个人正是跟着百里春去了F国的王医生。
百里春看到他的脸色,顿时变了脸:“王医生,这是什么情况?”
王医生搓了搓手,一脸的纠结。
“实话实说。”百里春脸一沉,气势迫人。
“我从没有见过这种情况,太罕见了。这……事出反常必有妖,我建议还是做个全身检查比较好。”王医生中肯的建议。
百里春拧眉看向李深深,看来他爷爷并没有撒谎。
李深深没事人一样笑笑,说:“我挺好的,别听他们危言耸听。有些话等会儿跟你说。”
百里春见她执拗,只能让王医生先走了。
“我们还是做个全身检查吧。”百里春带这些哄劝的说。
“吓坏了?”李深深咯咯的笑出声,“我修习了一种很厉害的古武术,所以身体异于常人。”
百里春将信将疑的看着她。
见他不信,李深深又补充道:“你见过的,一般人可飞不上屋顶。”
百里春当然记得,当初这个小家伙揣着炸弹,足尖轻点如燕子一般飞上房顶的场景,他可是亲眼所见,不能忘怀。
他又看了看李深深红扑扑的脸蛋,水汪汪的眼睛,心里竟然信了七八分。
“还是不信?”李深深站起身,来回蹦蹦跳跳,证明自己真的没问题。
百里春拉住她的胳膊,将人摁在怀里,低声说:“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知道啦。”李深深推开他,歪着脑袋笑眯眯的看他,“我可不想被他们当成试验品研究来研究去,你知道的古医基地的那些人都是医痴,我害怕。”
看着她眼眸中闪过的恐惧和烦躁,百里春承诺:“好,听你的。”
…………
李深深刚回到金家,就被金灿喊了去。
这姐姐一看见她就笑的乐不可支,“哎呀,我的小深深,这恋爱的魔力真的大呀,你看看现在几点了?”
李深深当然知道现在几点了,快十一点了,往常这个时候,她已经睡着了。
“你找我什么事?”她向来喜欢直入主题。
金灿无趣的摸了摸鼻子,说:“不解风情的家伙。你过两天不是要回李家开什么破会么,我想着咱们在这之前把认亲宴给办了吧,你觉得呢?”
李深深愣了一下,想起来上次金灿过生日的时候就说过这话,后来一连的变故,她都给忘了。
“你觉得行就行。”李深深也不推诿,她跟金灿向来不会客气。
“好!我就喜欢你这不客气的样子。哈哈,咱们呀大办特办,让全华夏的人都知道。”金灿抚掌大笑,似乎觉得这是一件特别好玩的事情。
李深深无语的看着她,“差不多就得了,别太浮夸。”
金灿抚摸着手上一个鸽子蛋大小的红宝石戒指,笑的不知人间疾苦,“姐姐我呀,就喜欢浮夸的,你可拦不住。”
“你高兴就好。”李深深看着她精心画过的妆容,很难想象一个女人在这个时间点依然倔强的保持着最好的状态。
她知道金灿的心里又到难以逾越的伤口,所以她对金灿从来都比别人多两分包容。
走到门边,李深深回过头来,一脸好奇的问:“你最近没有骚扰秦蓝山吧?”
“最近是他在骚扰我啊……”金灿突然一脸的苦恼。
李深深忍不住笑了,折返回来继续坐在她对面,“说说,他都怎么骚扰你了?”
金灿打开抽屉,从里面掏出一沓信封扔在桌子上,说:“你看看。”
李深深随便打开一封,看了两眼,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哈哈哈哈……”
“不许笑。”金灿瞪她一眼,幽幽的说道:“姐姐我送了无以计数的礼物出去,还是头一回遇见这样的,有意思啊!”
秦蓝山是个有些大男子主义的人,大概是被金灿的行为刺激到了,竟然每收一次礼物,他都会回一封手写的信件对金灿的礼物加以点评,总是各种批判讽刺之词,简直发挥出了大学写论文的水平,有理有据,有开头有结尾。
李深深大笑之余,觉得自己有必要打个电话去问问秦蓝山,这家伙是不是最近有些太闲了?
“你表哥这字儿写的还挺好看的。”金灿也自顾自的拿起一封欣赏起来。
“你慢慢看,我走了。”李深深笑着离开。
金灿一连看了几封,越看越兴奋,已经好多年没有被人这么不带脏字的骂过了,怎么都觉得新奇。
反正她现在睡不着,于是她直接拨了秦蓝山的电话。
“喂?”秦蓝山大概睡得迷迷糊糊,也没看来电显示,直接接了电话。
“宝贝,在干吗?”金灿身子往椅背上一靠,说出的话慵懒而暧昧。
话筒里咣当一声,也不知道是电话摔了还是人摔了……
“哈哈哈……”金灿笑的肆意嚣张。
原本推门进来的人,听到她的笑声,手下一顿,又轻轻的退了出去。
“金老板,咱不带这么玩的啊,求放过!”秦蓝山的声音出现在电话里,有些气急败坏。
“放过?你这字里行间可是句句都没放过我啊。”金灿点燃了一根烟,猛吸了一口,吐出一串烟雾。
“金总,金老板,我这人特别糙,一点也不爱干净,每天抠完脚丫子扣鼻屎,实在是配不上做您的玩物!”秦蓝山镇定了几分,只是这话说的有些恶心。
“是么?”金灿将烟叼在嘴里,一只手翻看着信封,说道:“这字儿写的这么干净利落,我觉得你在撒谎。”
“人艰不拆啊,金老板。”秦蓝山大概是被金灿骚扰了这么一段时间,对大家族的敬畏之心都消磨了大半。
“我打算给小深深举办个盛大的认亲宴,你记得来呀。”金灿的声音愈发妖娆妩媚。
秦蓝山忙说:“是吗?那太好了,以后咱们就是正式亲戚了,更不能乱开乱笑了。”
“亲上加亲不好吗?”金灿又笑,觉得秦蓝山这样子实在是好笑,电话里跟信封里完全是两个样子。
“那什么,不早了,您早点睡啊,再见。”秦蓝山慌乱的掐断了电话。
金灿意犹未尽的笑了一会儿,起身点燃了一根香。
今夜,她罕见的没有召唤如影随形的那个男人。
自己一个人大睡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