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分道扬镳
自从闫雨失踪之后,杨静云一直都在找她。
接到闫雨电话的时候,杨静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以为这么多天,了无音信,闫雨肯定已经凶多吉少了。
“喂,小雨,你在哪里?”
听着母亲的哭腔,闫雨再一次哭了出来。
“妈,我没事,你现在住在哪里,我来找你,我回来了,回来了。”
司泽家外面已经没有守着的人了,估计是因为没有收获,全部都撤退了。
闫暖给闫雨安排了一辆车,将她送到杨静云那里。
临走的时候,闫暖看着她:“希望以后都别再见了,现在的闫家是闫许管着,他要庇护你们我管不着。”
闫暖给她们指了一条明路,走不走,或者闫许管不挂她们,就不关她的事了。
闫雨很感激地看着闫暖:“谢谢你,之后我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
闫雨走得绝决,之后的路都要靠着她自己走,以前的恩怨跟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
她像是重生过一次一样,所以,什么都可以放下了。
将人送走之后,肖越也走了。
他喜欢自由,也不想看见他们两个成天在自己面前腻歪,所以回去了。
偌大的家里,瞬间只剩下闫暖和司泽两个人。
司泽正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电视上的新闻正在讲着闫海宽的案子。
闫暖也走过去跟他一起看。
“这次,他已经再也出不来了吧?”闫暖看了一眼司泽。
司泽将她的手握在手里:“恩,一辈子应该都在里面了。”
闫暖靠在司泽肩膀上,看着电视上,闫海宽那张憔悴的脸:“你知道么,我一直以为,闫海宽是这个世界上,我见过最可怕的人,没想到,人外有人,原来这么恐怖的人,也只是一个小角色。”
“别想了,都过去了。”司泽轻轻揽着她的肩膀。
是啊,都过去了,她现在被救出来了,只要不被抓住……
可是她永远也无法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了。
她每天都会担惊受怕,甚至都不敢出门,要是被抓住,又会被送回去。
司泽知道她在顾虑什么:“别怕,有我呢,我一定会将他们解决的,只是时间不会很快,你依旧只能做我的秘书。”
闫暖笑着吻了他一下:“好的老板。”
谭进的事情已经查得差不多了,他的动机很可能就是因为莫卡,也许是因为野心,但这些都不重要。
他已经将谭进安插在里面的人全都解决了,之后就看他要做什么。
“明天跟我去公司吧,好久没回去了,有很多事情等着解决,还有谭进,这次是要好好去谈一谈看。”
谭进知道闫暖跑了之后,就知道自己肯定暴露了,但是他没跑。
他看着司泽将他安插在公司的人全部拔除,却没有动他。
一早进公司之后,谭进就在他办公室等着他们了。
闫暖看着谭进,一时间有点恍惚。
以前在这里见面,他们都是有说有笑的样子,之后见面就是在实验室,谭进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现在在这里,他好像又恢复了以前的样子。
真是神奇,一个人怎么可以这么多变的。
司泽看着他:“早上好,我的朋友。”
谭进站在他面前,跟以往一样笑着:“早上好。”
闫暖不想听他们的交谈,自己出去了。
司泽坐在办公室后面看着他:“你有什么要跟我说说么?”
“你都知道了,不是么?”谭进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气场都变了,他一直压着的气场,全部暴露出来:“司泽,我们很久没有这么正式地坐在一起谈话了。”
“是啊,我其实希望永远也别有这一天,但是事与愿违。”
接下来的时间,谭进讲述了自己的野心,讲述了自己的抱负,其实这些思想,跟海里的那些人一样,都是野心,都是贪婪。
“我一直以为,我们能从那个地方出来,就都是一个想法的,我没想到你居然跟我们不是一条心。”司泽看着他,脸上全是严肃。
他们从实验室出来的时候,都是快死的样子,他们没有一个人是讨倒好的。
像姜明一样,他憎恨人类,但是他没有伤害他们。
谭进却不同,他憎恨人类的同时,还要跟他们合作,真是……
谭进笑了一下:“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要说我恶心,说我有病,说我贪婪……都是,我就是这些,我厌恶人类,但是人类能给我利益,你以为我喜欢人鱼么?我并不喜欢,所以贩卖,残杀他们,对我也没有任何压力。”
“我在这里替你卖命,我从来没有想着背叛你,从来没有,我只是出卖了一点情报而已,其余的什么都没有,只是我没想到你会跟闫暖在一起,闫暖必须去完成她的使命,她身上携带着几代人的努力,不能白费!”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司泽恶狠狠地看着他:“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当然知道!”谭进根本不怕,他直视着司泽的眼睛,看着他:“要是可以选择,我根本不想成为人鱼,你知道么?!所以她身上带着的东西,可以让人类变成人鱼,也可以让人鱼变回来,你知道么?!”
“我不知道,我只是警告你,念在这么多年的情谊上,我可以放你离开,但是我不允许你动她!”司泽给他最后的机会。
谭进走出门的时候,正好看见不远处坐着的闫暖。
闫暖看见他的时候,满眼的警惕。
“别怕,今天不会对你怎么样的。”谭进说完自嘲着笑着走了。
闫暖看着人走之后,才急忙走进司泽的办公室,只见他双手杵着头,看不清表情。
闫暖有点心疼,他最好的朋友死了,现在这个也背叛了他。
要是换做自己,估计会哭鼻子吧。
她走进他,将人抱在怀里:“没事吧。”
司泽反手抱着她,将脸埋在她肚子上:“暖暖,你说我这些年,是在为些什么啊,好像都是在做无用功一样。”
他的声音很沉重,这是闫暖第一次看见他这么失落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