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个男人可以拒绝女人说他厉害，这本就是他自己建造的王国，被闫暖夸了，他心里升起一股从未有过的自豪感。

　　出电梯后他们就遇见了谭进。

　　他一脸看热闹的样子等在外面：“我就说公司群里怎么炸了，还说老板带着个小美女，真是稀奇。”

　　闫暖见过谭进，但还是有点局促，听见他这么说，她害羞地往司泽身后躲。

　　看她可爱的动作，谭进被逗得哈哈大笑，接收到司泽警告的眼神，才收起了笑声。

　　“别理他，他有毛病。”司泽一本正经地侧头跟闫暖说。

　　闫暖看着远处谭进一脸委屈的样子，捂嘴笑了。

　　司泽带着她来到办公室。

　　闫暖看着巨大的，装修豪华的顶层海景办公室，惊艳得不行。

　　自己上辈子工作了也就是一个小隔间办公室，哪见过这么豪华的。

　　巨大的落地窗能俯瞰碧蓝的海景，还有这座城市的繁华。

　　司泽看她趴在窗边看的样子，走到她旁边一起看：“喜欢？”

　　“恩。”闫暖转头看他：“这里可真漂亮，跟你来上班来值了。”

　　司泽很想问她，就只是因为这个景色么？

　　可是他没有这个立场，也不想让闫暖发现他的心思。

　　所以他只能静静地站着，跟她一起看。

　　过了两分钟，闫暖才收回视线看着司泽：“你应该开始工作了老板。”

　　司泽低头看她似笑非笑的样子：“你也是，闫秘书。”

　　刚说完，谭进敲门进来：“没打扰你们吧，我把闫小姐的办公桌搬进来。”

　　陆陆续续一堆人走进来，搬桌子的，搬花瓶的，搬架子的，搬零食的……

　　闫暖看着她的办公桌边上有一个三层的小车，上面放满了各种各样的零食水果，顿时有点脸热。

　　她悄悄凑近司泽，小声地问：“上班还给配这些零食？”

　　“就你有这个待遇。”司泽说完转身折回办公桌前坐下。

　　他今天还有个视频会议，时间到了。

　　闫暖坐在自己的工位上，她位置正好在房间了另一面的窗边，抬头就能看见对面的司泽。

　　此时她正双手杵着腮，认真地看着司泽。

　　他此时正戴着耳机，一本正经地开会。

　　这时候她才发现，其实司泽平时的表情已经算是很柔和的了，现在她脸上的表情才堪称冰山。

　　本身面部线条就凌厉，他现在完全绷紧面部，每个地方都棱角分明，像一尊没有感情的雕像。

　　她有点同情多面开会的人，估计已经被老板的样子吓个半死了吧。

　　可是闫暖一点都不怕他，她知道司泽的温暖，知道他不善于表达，却每件事都做得很好……

　　想着想着，她的心跳开始变快，好像眼里就只有这个人了，谁也装不下。

　　等司泽眼神看过来时，她心虚地立马低头。

　　脸颊微微的热度让她不知所措。

　　心脏好像不听指挥，就想往外蹦。

　　她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看着司泽会有这种反应。

　　呼之欲出的答案，她却羞于承认，以前觉得司泽这么救她应该是喜欢她。

　　但是现在，她又胆怯了，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提醒她，万一不是呢，万一他有喜欢的人鱼呢？

　　人鱼可以跟人类在一起么？

　　这个问题让她如坠冰窟……万一不能呢？

　　她再次抬头看着不远处的男人，脸上血色尽褪。

　　司泽将视频挂断，看她脸色不好：“怎么了？不舒服？”

　　“啊？没，没有。”闫暖慌乱地摇头。

　　她突然想问问他。

　　“司泽……那个……就是……”那几个字在喉咙里转了半天，就是吐不出来。

　　他签字的手一顿：“怎么了？”

　　最后她一咬牙：“我就是想问问你，公司里你有没有喜欢的姑娘？你们可以跟人类在一起么？”

　　这句话出来，闫暖整个人跟虚脱了一样难受。

　　没想到她问的是这个，司泽愣神了两秒，才开口说：“我没有喜欢的，人鱼跟人类在一起不会有后代。”

　　听见前半句的时候，闫暖有一丝庆幸，听到后半句时，表情僵在了脸上。

　　是么？不会有子嗣么？这不就等于是不能在一起，因为种族的差距……

　　司泽看她有点奇怪：“怎么了？”

　　“没事，我就是好奇嘛，呵呵。”闫暖若无其事地装笑：“公司里这么多漂亮的小姑娘，我就好奇你有没有小情人，要是我的出现，让人误会了多不好。”

　　司泽听她这么说，微微抿了下唇，心下低落，原来是怕人误会么？他不过是想将她护在身边而已，他不敢妄想。

　　“是我考虑不周了，如果你觉得不自在……”司泽说不下去了，他不想人已经到公司了，还见不着，所以他话锋一转：“要是你觉得不自在，习惯就好了。”

　　“啊？”闫暖没想到后半句是这个，嘴角微微抽搐着答应：“哦，呵呵，我没有不自在，呵呵。”

　　交谈结束，司泽开始专心处理工作，闫暖暂时没有什么工作，她自己想得，作为秘书，总要为老板端个咖啡什么的吧。

　　于是她偷偷往外走，准备去倒咖啡。

　　司泽没说什么，只是叫她别乱跑。

　　来到茶水间，看着琳琅满目的咖啡，闫暖犯难。

　　他喜欢喝什么？她不知道啊，她每次看见他都是在喝那个大水杯里的咸水。

　　那是海水么？

　　人鱼可以喝咖啡么？

　　他们能吃饭菜，能喝咖啡么？

　　就在她为难的时候，谭进正好进来倒咖啡：“嗨，闫小姐，你要喝咖啡么？”

　　“啊？哦，是的我想喝，正在考虑喝哪一种。”

　　看她那样子，谭进就知道，她肯定是要给司泽泡。

　　顿时心里冒坏水，他煞有介事地说：“来杯黑咖啡吧，我们咖啡质量好，味道很不错，司泽也爱喝这个。”

　　果然，闫暖听进去了，司泽可以喝咖啡！

　　“好，那我尝尝。”闫暖说着就去咖啡机旁边鼓捣。

　　谭进偷笑地端着自己的咖啡走了，心想，小情人给倒的，再苦你也要喝吧，哈哈哈。

　　闫暖把咖啡放在司泽桌上时，司泽看了一眼黑乎乎的液体，还有咖啡的香味：“那个……谭进说你爱喝这个，我就给你泡了这个，尝尝？”

　　“恩。”司泽端起来，若无其事地喝了一口，极力克制住脸色的表情：“做得不错。”

　　闫暖开心了：“你喜欢就好，以后你咖啡我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