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泽而看着她那样子，有点好笑地说：“别把所有人都当傻子，我知道的，比你们想象的还要多。”

　　“你知道什么？”莫卡心里警铃大作。

　　司泽一直都在拯救人鱼，这些年，将很多人鱼放回大海，但是有的受伤的，转手就被他们抓住，再次送回去。

　　因为离开大海时间久了的人鱼，反应会变得迟钝，那时候是最好抓的。

　　这些年，司泽救回的人鱼，有三分之一都被他们抓住，再次贩卖到了人类市场。

　　要是司泽知道的话，怎么会不阻止，是不是他在诈自己。

　　要是她上当说漏嘴了，不就暴露了。

　　所以她愤怒地指着司泽：“你胡说什么？！你怎么能这么说自己的族人！”

　　那做贼心虚的样子，看着司泽恶心。

　　“行了，趁我还有耐心跟你说说话，赶紧给我滚蛋，否则，我可能会将你打包送给杨翊做研究。”司泽可不是在开玩笑，要不是还不是时候，可能真的要这么做。

　　莫卡看着他的样子不是在开玩笑，也有点害怕，但是今天的目的一样都没有达到，他不知道要怎么回去。

　　“司泽，你就相信我一次行不行，我真的没有骗你，闫暖真是是被杨翊抓了。”

　　司泽看着她，像是要用眼神将人杀死一样：“我知道他被杨翊抓了，不需要你告诉我，现在你可以滚了么？”

　　看着莫卡生气离开的背影，谭进眼神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司泽：“你为什么不抓住她？”

　　司泽转身看着他：“我为什么要抓她，她一个人能翻出多大的风浪？”真正恐怖的是她身后的那些人，那些贪婪不堪的族人。

　　这句话他也是说给谭晶听的，只是不知道他听出什么来没有。

　　到现在，他都没想想明白，谭进为什么要背叛。

　　谭进的身世也很悲惨，他应该是很痛恨人类才对，但是他现在却……

　　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

　　司泽现在一心都在想着怎么救闫暖上，根本没时间处理他的事情。

　　谭进没有多说，他现在有点担心司泽知道自己是叛徒的事情。

　　重要的情报他还没有拿到，要是暴露就完蛋了。

　　这个时候，肖越正好敲门进来，看见谭进就一愣，但是隐藏得很快，谭进也没看见。

　　“既然有客人，那我就先走了。”谭进看了一眼肖越，看他样子就不是一般人，他能感觉到是同类，却不知道这人司泽是哪里认识的，他从来没有见过。

　　等着人走了，肖越才走近：“你就装傻？”

　　这么个人在自己眼前晃着，不难受么？

　　肖越觉得要是自己早就暴走了。

　　“我现在还有事情需要调查，不能大曹精神，找我什么事？”司泽喝了一口咖啡，面无表情。

　　肖越也喜欢喝咖啡喝酒，这些苦涩的东西，能让他们清醒。

　　苦到极致的东西，刺激着他们的血液。

　　“我查到一些你感兴趣的东西，杨翊的身后还有人你知道吧，一直露面的叫方旭，但是这个集团，真正掌控局面的有两个人，另外一个是方旭的妹妹，叫方妍，从来没有露过面。”肖越拿出几张照片放在司泽面前。

　　照片上是一个坐着轮椅的那个人，戴着口罩和墨镜，根本看不清容貌。

　　“然后呢？”司泽拿着照片，不明所以。

　　肖越继续说：“没有人见过方妍的容貌，她只要出现，都是这个打扮，你知道为什么么？”

　　“之前方家出过一场事故，方妍在那场事故中双腿瘫痪，并且毁容。”

　　“也就是因为这样，方旭开始了科研研究，就是为了治好方妍，这是一切罪孽的开始，这个女人就是罪魁祸首。”

　　司泽盯着照片上的人，眼里全是恨意，原来自己找了这么多年的凶手，居然是个这样的女人。

　　“方旭已经老了，方妍已经也不年轻了吧？”司泽不理解年纪一大把了，还执着什么？

　　“是的，已经是中年，但是这种念头不但没有减轻，甚至还加重了，他们现在不但想要容貌，还想要长生。”肖越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在听说这件事的时候，他也很恶心。

　　他们现在有方向了，只要知道软肋是谁，之后的事情就好办了。

　　肖越一下子就看出他想干嘛：“你别想了，截住方妍是不可能的，她出行都有很多保镖跟着，24小时身边都是人，没有任何空隙，这些年，打她主意的人多了，从来没有得手的。”

　　“我也没说我要去截她。”司泽悻悻将手里的照片放下：“你有什么主意？”

　　肖越摇头：“暂时没有，但是我会继续调查，争取挖到更多有意思的信息。”

　　肖越这个朋友是值得交的，司泽很珍惜，他看着他说：“你也要注意安全，就你这个样貌，有经验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你是人鱼的。”

　　“呵呵，你在说什么？是在夸我好看吗？”肖越边说边捋着一头长发：“你是不知道，你家闫暖第一眼看见我都看呆了，我看你也不差啊，怎么会……”

　　听着他的调侃，他还真不知道闫暖还有这一出，她喜欢自己也是因为样貌么？

　　想到她看着肖越发呆的样子，司泽顿时黑了脸：“没事赶紧走。”

　　看见他恼羞成怒，肖越有点好笑地拍拍他的肩膀：“兄弟多注意休息，累垮了就没人救闫暖了，她现在应该挺难的，但是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你别先把自己作死了。”

　　话糙理不糙，司泽点头答应。

　　这些天他没睡过一个好觉，只要闭上眼睛，就会想起闫暖，就会做噩梦，想到她在里面会经历什么，经常他都会被吓醒，然后整夜整夜地睁眼到天亮。

　　他看着桌子上放着的相框，里面是一张闫暖的照片。

　　照片是他们才认识，闫暖还穿着军训的衣服的时候偷拍的。

　　姜明看他天天看着她，所以偷偷给他偷拍了一张。

　　当时他还生气地教训姜明，却将照片好好地存了起来。

　　里面的闫暖侧脸对着阳光，正冲着镜头这边笑，明媚又美好。

　　那段时光应该是他们最快乐的时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