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去世
杨翊出去看情况的时候就有人通报,司泽逃出来了。
刚要折返,系统那边开始有人攻击。
要是系统破了,他们做的事情就会曝光,就会引来很多的麻烦。
“给我去找!”杨翊发狠地说着。
自己则是单枪匹马去找司泽。
这些肯定是他捣的鬼。
司泽花了一段时间才进去,姜明躺在地上已经没有了意识。
他将人扶起来:“姜明醒醒,我带你出去。”
摇晃了好几下,姜明才慢慢恢复意识睁开眼睛:“老大……别来救我,不值得,你快走。”
他觉得自己已经不行了,杨翊不知道给他打了什么药剂,他恢复不了人身。
“我已经来了,就能带你走!”司泽准备将人背在背上,但是努力了几下都不行。
刚要起来时,姜明大叫了一声:“小心!”
只见杨翊毫无预兆地冲过来,一脚将司泽踢翻在地。
姜明也跟着摔出去,瞬间摔得两眼一黑。
司泽吃痛地扶着肩膀,站起来就攻击过去。
两人瞬间打得难解难分。
“司泽,我之前说过什么,让你一个人来,你偏不听。”杨翊边说边躲过司泽砸向自己的重拳。
司泽面无表情地攻击:“我也跟你说过,我需要带他走。”
“你没有这个机会的,别异想天开了。”杨翊说着一脚踢过去。
一时间两人打得难解难分。
谭进查到线索之后,也快速到达了基地。
两边的人碰个正着,一时间打得难舍难分。
谭进不让闫暖跟着,但是她始终放心不下,开车在后面偷偷尾随,到了基地门口。
她不敢进去。
当时被抓来的时候,她见过这个大门,再看见是噩梦回笼。
她握着方向盘的手骨节发白,不断颤抖。
她的潜意识甚至在叫她赶紧离开但是司泽在里面,她……
那些被残杀的人鱼画面不断在她眼前浮现。
要是司泽被发现……
要是司泽被关进鱼缸里……
要是……
她不敢想,她精神承受不住。
在她看见司泽浑身是血,抱着一条人鱼出来的时候,闫暖发动车子,横冲直撞地冲过去。
到门口,有人过来拦,被闫暖开车直接撞飞。
司泽这时才抬头看见的是闫暖。
他迅速上车,将姜明放进去:“走!”
不能让杨翊看见她。
闫暖掉头后,在后视镜里看见了杨翊。
那个男人邪笑着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
“下次可就没这么好运了。”杨翊呢喃地说。
这次是他疏忽大意。
司泽带来的人他已经解决了,棘手的是后来又来了一批,现在看来,应该是闫暖带来的人。
“我没找上你,你倒是自己找上门了。”
闫暖看着车,手都在发抖:“我们现在去哪里?”
“回家,我联系家庭医生,他现在这个样子根本不能去医院。”司泽的声音带着点慌乱。
姜明可能快不行了。
血不断从他嘴角渗出,根本止不住。
“姜明,撑住,我们马上就要到了。”司泽抱着人,手不断在给他擦血。
姜明慢慢睁开眼睛看着他:“老大,我们逃出来了吗额?”
“恩,出来了,所以你要撑住。”
“太好了……我不用被开膛破肚,老大,我不行了,别花时间救我了,我……咳咳咳。”
他一咳嗽,血又从嘴里冒出来。
闫暖开着车都能闻见一股浓浓的血腥气,她心里有很不好的预感。
忍住回头看得冲动,她加速往家里开去。
“你别出声,再坚持一会,不会有事的。”司泽看得出来,他应该是伤到内脏了,所以才会一直吐血不止。
“老大……谢谢你当年救了我,要不是你,我没有这几年的逍遥日子……咳咳。”
司泽阻止他:“别说了。”
姜明脸上带笑地说:“让我说完吧,这些年,我都没有好好谢谢你。”
“老大,从出生开始,我的人生就是呆在实验室,或者被拍卖,被欺凌,是你把我带出了深渊,让我能够像正常人一样生活,我当时就在心里发誓,我一定会要好好报答你,可是没想到,还没报答,就成现在这样了。”
姜明自嘲地笑了笑,但嘴角已经弯不起来了,他眼神开始涣散:“老大,你这辈子,太苦了,现在遇见了闫暖,你的生活才算甜了一点,别这么拼命了,也为了自己……好好活一回……”
说完最后一句,姜明彻底闭上了眼睛。
“姜明!你醒醒!”司泽一遍一遍地叫着他的名字,却没有任何回应。
人已经去了。
闫暖坐在前面,听着他的话,泪流满面。
她还记得,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他还在调侃司泽是不是喜欢她不敢表示。
那满脸是笑的活泼样子,至今还在她脑海里。
这么一个鲜活的人,现在却。
她刚刚听见他说,还好出来了,他不用被开膛破肚了,是不是他也被抓到了那个房间里。
那些人想干什么!
司泽去里面救他,有没有被发现身份。
一路沉默,到家后,司泽抱着姜明,将人放在泳池边上。
他用毛巾一点点将他身上的血渍擦干净。
他裸露出来的皮肤上,全部都是伤,不知道遭受了多少殴打。
“他们给他注射了药剂,我看见了针筒,但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光是被打,人鱼不可能这么轻易死的。”司泽低声地说,像是在告诉闫暖,又像是在告诉自己。
他从衣服口袋里掏出针筒,放在一边。
“姜明,我会替你报仇的,一个我都不会放过。”
闫暖走到他身边蹲下,抓着他的手:“司泽……”
她一直没看见司泽的眼睛,现在他看向她的时候,她才发现,他的眼眶通红,像是要滴血一般。
她心疼地将人抱住,让他的头埋在自己怀里:“想哭就哭出来吧,这里只有我。”
闫暖单薄的怀抱却格外地温暖。
“你知道么,我跟姜明是在实验室里认识的,那时候,我们都是实验体,但他是试管生的,所以比我还要悲惨,我经常能听见他的惨叫,那时候我就在想,等我能出去了,一定要带他一起走。”
“后来我们成功了,他有应激反应,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办法自己生活,时间长了,他才开始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