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情绪崩溃
司泽彻夜不睡地在搜查线索,他不睡,手下的人也别想睡,各个都在不同区域搜查。
很多年没见过老板的脸色这么恐怖了,他们大气都不敢喘。
第二天一早,闫暖还在睡觉,有人来叫她。
那人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护目镜,看不清容貌。
闫暖只能看得出是个男人,很高很壮,自己想逃跑完全不可能。
“跟我走。”闫暖站起来,跟着在她后面。
从昨天早上被抓来到现在,她滴水未进,现在又饿又渴,走路都头晕。
她走出门就被吓了一跳,她清楚地看见,那些门的洞口上,都有人凑近在看外面,也看见了她。
没有声音,只有注视。
她清楚地看见那些眼睛里,全部都是冷漠,还有怜悯……
怜悯?为什么?
“你要带我去哪里?”闫暖有点害怕,那些眼神太恐怖了。
她问出口,但是带路的人根本不回答,只是一直在不远处走着,余光看着她有没有逃跑的动机。
走了大概五分钟左右,他们来到了另一个房间,里面全部都是玻璃的,透过玻璃,可以看见外面是一个个巨大的鱼缸,每一个鱼缸里,都有一条人鱼。
他们全部虚弱地坐着或者趴着。
形容枯槁。
瘦骨嶙峋。
鱼缸边上有工作人员正在记录数据,像是生产车间的屠夫。
闫暖脸上的血色全部褪尽,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发抖:“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为什么让她看这些?
那个男人丢下她走了出去。
不久后,一个同样穿着的女人,推着餐车走了进来:“小姐,请用餐。”
餐罩打开,一块面包,一块干煎鳕鱼,还有一杯牛奶。
闫暖戒备地看着她,但是对方放下东西就走了。
她不想吃,但是不吃就没有体力,就不能应付接下来的事情,现在她对这里一无所知。
最后她只选择吃了面包和牛奶,那块鱼肉她实在下不去嘴,外面全部都是人鱼,她吃不了。
自从知道司泽是人鱼开始,她就没有吃过鱼肉,虽然司泽说过他们也会吃鱼,但是她不行。
刚吃完,就看见之前去带他的那个男人走到了鱼缸边上,他手里拿着一个钩子。
所有人鱼看见他都面露惊恐,不断在鱼缸里窜动,嘴巴动着,没有声音,闫暖却能听见:“他又来了,谁来救救我,我不想死啊,呜呜。”
“不要靠近我,不要靠近我,啊啊啊!!!”
“放我出去……”
“让我死吧,我受不了,让我死!!”
……无数的声音让闫暖头疼不已,她能感受到她们的害怕和崩溃。
只见那个男人走到一个瘦弱得不像样的女性人鱼面前。
那条人鱼头发枯黄,双眼无神,看见那个男人的时候,她绝望地笑了,只是那笑容在她灰败的脸上,显得格外诡异。
男人拿着钩子,手伸进鱼缸,一钩子刺穿了女人鱼的锁骨,鲜血瞬间浸染整个鱼缸,她嘶哑地尖叫挣扎。
却被男人拉着鱼缸拽出来,丢到地上。
白色的地面变得鲜红,人鱼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了无生气。
闫暖在玻璃前看着这一幕,被吓得站不稳,直直跪在了玻璃前,眼泪不受控制地往外流。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他们为什么这么残忍,为什么!
酷刑还在继续,那个男人拿过一个玻璃缸子放在地上。
地上的人鱼看见玻璃钢,惊恐地瞪大眼睛,用手撑着地面想要逃跑。
鱼尾在陆地非常地不方便,她使出全力,也没爬出多远。
那个男人几步上前,一脚踩住她的鱼尾,弯腰抓着鱼鳍往后拖。
女人鱼崩溃地尖叫:“啊啊啊!放开我,放开我!你们这些畜生!你们不得好死!”
浴缸里的人鱼都在哭泣,他们伸手扒着鱼缸,看着外面发生的一切。
开始闫暖还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当他拿起桌上的刀时,她大脑一片空白,瞳孔睁到最大,她不可思议地看着男人一步步朝女人鱼看见,看她浑身是血地往后躲,求饶。
“不要!住手!住手!”闫暖拍着玻璃,想要阻止。
可是那边根本看见不见她,也听不见声音。
她跌跌撞撞地去开门,根本打不开,不管怎么扭,门锁都没动静。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闫暖满脸是泪,她怕了,彻底怕了,不是怕她自己,而是怕外面残忍的画面。
她使劲地撞门,十几下都没动静。
她抓起桌上的餐具往玻璃上砸,盘子应声碎裂,玻璃毫发无损。
“不要!不要!!!!”闫暖尖叫着,眼睁睁地看着那个男人抓着女人鱼的头发,一刀划破她的喉咙、动脉。
鲜血飙溅,满地都是红的。
玻璃缸被渐渐灌满,男人手里的人鱼彻底死亡。
闫暖被刺激的昏了过去。
等人彻底没动静了,房间门才打开,杨翊手插裤兜地走进来,看着地上的闫暖:“这点刺激就受不住了,真是太弱了。”
他抬脚轻轻踢了她一下,看她还是没反应,才招手说:“拖回去关起来。”
闫暖再次醒来,睁眼看还是同样的房间。
她眼泪不受控制地流,满脑子都是那个人鱼的死状。
时间不知道又过了多久,那个男人又来了,叫她跟他走。
闫暖看着面前的人,满眼恨意:“你这个畜生!”她咬牙切齿地说。
男人像是没听见一样,重复说:“跟我走。”
闫暖不动,她不打算出去。
看着她不动,男人走上前,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把人拖下床。
“啊!!你放开我!”闫暖不断捶打,却无济于事。
那个男人就拽着她的手臂,将人往外拖,不管闫暖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再一次,她被拖到那个房间,无论她怎么拳打脚踢,都撼动不来,她再次被关了进去。
男人再次走进玻璃外的鱼缸房间。
人鱼再次地骚动,求饶,崩溃的咒骂。
闫暖趴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昨天是事情重演,今天是个男人,半死不活的男人,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闫暖发疯地拍着玻璃,指甲抓着玻璃,指甲盖因为用力整个翻起来,流血不止,她也没感觉。
她觉得自己快死了,像那些人鱼一样,快被杀死了。
昏死前,她想到了司泽,想到了他在泳池里游荡的样子,要是可以,她希望司泽不要来救她,永远不要接近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