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雨看着他：“我只是想说，你跟我知道的你好像有点不一样啊，我是不是发现了你一点秘密。”

　　闫许眼神有一丝微变：“你要发现的还很多呢，晚安，我要睡觉了，没时间陪你闲聊。”

　　看着他的背影，闫雨冷笑：“好戏才刚刚开始呢，一家的疯子。”

　　闫暖被要求呆在家里，上学也是司泽陪着去，她好奇地看着司泽：“你有时间陪我吗，要是不行把我送进学校你就去忙你的，他们不敢在学校怎么样的。”

　　“我最近不忙，有时间。”司泽没有多说。

　　闫海宽的事情解决了一部分，之后的打压还在继续，但是因为最近他们上市的产品口碑非常好，所以股价上涨，还有一些麻烦。

　　还有就是那些产品的原料。

　　那天他拿到产品的时候，打开盖子就能闻到一股味道，那是他们人鱼的味道。

　　人鱼血的味道。

　　他眼神冰冷地拿着手里的东西：“你们最近查闫家查得怎么样了，还有多少族人在他手里？”

　　所有的高层坐在会议室里一言不发。

　　感受到自己同类正在被人类加工生产成商品，他们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这种极度的压抑，让他们喘不过气来。

　　其中一个高管说：“我们查到他在远郊有一个很大的基地，里面并没有生产他们产业链里的东西，但是具体是生产什么的，我们还没查到，戒备太森严，没有办法。”

　　司泽脸色难看至极，他站起来，愤怒地将手里的面霜砸在办公桌上。

　　嘭的一声巨响，玻璃瓶四分五裂，玻璃渣划破了他们的脸，白色的面霜也飞溅得到处都是。

　　一时间场面狼狈不堪，司泽黑色的西装上都溅到好几点白色。

　　“闻见了们？这味道，跟你们自己流出来的是不是一个味道？”司泽叉着腰，情绪激动地指着在场的人：“多少年了，我们花了多少年的时间，才将自己壮大，才勉强护住了我们的族人，可是现在，事件再次卷土重来，他们不但要我们身体，要我的皮肤，现在，还要是们的血！我们的肉！”

　　他的每一个都像是重锤，砸在在座的每一位心上。

　　他言辞激烈，嗓子差点吼到破音：“这些人类，要将我们赶尽杀绝！我给过你们时间，叫你们去查，但是你们疏忽懈怠，现在好了，产品上市了，口碑很好，这意味着什么你们知道么？”男人叉着腰来回踱步，最后停下拍着桌子：“这意味着利益！金钱的味道会吸引来更多的杀戮者，他们会被利益蒙蔽住眼睛，他们会无休止地杀戮，总有一天，在座的各位都不会幸免！”

　　姜明坐在座位上，拳头捏得死紧，他们羞愧难当。

　　司泽骂完了，又恢复了一贯的冷酷，坐回座位上：“杨翊又开始活动了，找人盯着。”

　　说罢他又看向谭进：“想办法，把闫海宽的名声搞臭，把他的口碑降下去。”

　　所有人都接到了相应的命令。

　　“我给你们最后一周的时间，要是还查不到工厂在哪，我亲自把你们送进去！”司泽说话从来不开玩笑。

　　回神后，司泽将情绪收起来，杨翊现在活动，明显就是朝着闫暖来的，他现在必须守在她身边。

　　只是他想不通，他到底要闫暖干什么。

　　他们这些做人鱼生意的，按理来说，只是需要人鱼而已。

　　因为司泽跟得近，闫暖只能找时间联系肖越。

　　“肖越，那些照片你看出什么了？”她偷偷给人发信息。

　　过了很久肖越才回她，给了她一个资料。

　　“你上面的人，其他都没什么可疑，但是里面有一个大人物，这个人叫杨翊。”闫暖看着杨翊的照片。

　　“他是什么人？”

　　很快肖越的信息就来了：“他是一个收藏家，收藏一切东西，包括人，值得一提的是，他很喜欢人鱼，只要市场上出现，他就会不计代价地买回来。”

　　闫暖想起上次去拍卖会，将名字告诉了肖越，最后得到肯定，那个拍卖行就是杨翊的。

　　杨翊是拍卖行的老板，加上喜欢人鱼，那他为什么要把卡娅拿去拍卖，而且还是用人鱼换自己。

　　宴会的晚上，闫海宽跟他谈话的时候，很显然就是想换人鱼，闫海宽要人鱼干什么，而且看他的举动，应该已经不是第一次跟杨翊做交易了。

　　闫暖心脏突突突地跳，她一只脚好像踏入了也一个污水潭子，里面肮脏的什么都有。

　　正在上课，司泽看着闫暖一直在发信息，人鱼族的视力非常好，他一眼就看见了一个男人的名字，肖越。

　　他眼睛微微地眯起来，用危险的视线看着也闫暖：“跟朋友发信息？”

　　闫暖正在想事情，也没注意他问什么，直接点头了：“恩。”

　　“好朋友？”眼神越来越危险。

　　“恩。”闫暖说完，后知后觉得发现身边没动静了，收好思绪转头看司泽。

　　只见他正在低头写字，模样认真。

　　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吧，闫暖想着，完全没注意司泽握着的笔因为力气太大，已经开始出现裂纹。

　　他记住这个名字了，他很想去查一查这个人怎么样，会不会骗闫暖，毕竟她这么单纯。

　　对了，之前他怎么没听闫暖说她有这么个朋友？

　　她上次说的明明是她没什么朋友！

　　难道是最近自己没来学校她新交的？

　　“你这个朋友什么时候认识的。”司泽还是没忍住。

　　闫暖一愣，刚刚嘴瓢胡乱回答了，现在……

　　“也就是最近才认识的。”闫暖只能认领。

　　“好看么？”司泽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问这个。

　　闫暖脑海里浮现出肖越披着头发，一只手推眼镜的妖孽画面：“非常好看，简直就是妖孽。”

　　“咔擦”手里的笔彻底不堪重负裂了。

　　闫暖被那恐怖的声音吓了一跳：“天呐，你是用了多大力，干嘛跟一支笔过不去。”

　　将手里的笔往桌上一甩，司泽站起来就朝外走：“我去上厕所。”

　　留下一脸懵逼的闫暖，她反问自己：“他生什么气，刚刚不是还好好的么？”

　　刚好这时候，肖越的信息又来了：“晚上来找我一下，我需要了解一些东西。”

　　“你这个人，我花钱请你是请你去查案的，不是让你来找我要消息的。”闫暖觉得这个人真是投机取巧。

　　站在门口还没走的司泽看着闫暖依旧低头发信息，嘴唇紧抿，心里很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