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我们之间，什么都可以说的，不是么？”

　　闫暖看着他说：“我想说的就是，这些人鱼，难道一点自我保护的意识都没有么，他们就这么弱么，你一个人的能力，能保护多少，要是有一天你不在了呢，他们是不是全部就等死了。”

　　“他们难道就没有想过自保，或者是想过什么办法让自己变强么？”

　　这个疑惑困扰闫暖很久了，她一直看见的人鱼都弱小，弱小到感觉真的跟鱼一样。

　　不应该是这样的，他们进化的跟人一样，只是人有双腿，而他们生活在海里而已。

　　这并不是他们一直被抓的理由啊。

　　闫暖说的有些激动，一时间没控制住，收口时才看看着司泽说：“我……我就是有点激动，你要是觉得我说的不对，也没事，毕竟我也不是很了解。”

　　她纯属就是有点气不过，为什么司泽要为了他们累死累活的，他们自己为什么一点都不努力。

　　他们被司天明卖了确实很可怜，但是他们自己就没有问题么，为什么这种事情发生一次又一次。

　　早发生了之后，为什么不能开始提高警惕呢？

　　司泽看着她替自己生气的样子，嘴角不自觉弯着：“暖暖，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你这个样子。”

　　“我就是觉得太无语了，你不能永远都给他们擦屁股吧，要是有一天你帮不了，帮不动了怎么，那时候，他们要是还会灭绝的话，还不如现在就灭绝算了。”

　　这段时间她也在帮忙跟环境保护的，生物保护的部门沟通着，想要让他们认识到人鱼的存在和稀有，希望有更多的人保护他们。

　　但是他们根本不是低智商的动物，他们也不是不会思考的。

　　不可能他们什么都不做，就等着吃现成的吧，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一开始我没有考虑到这个问题，我总把人鱼放在一个弱势的角度上，但是渐渐的，我发现，不是所有的人鱼都是弱的，有的也会为了自己的利益抗争。”

　　“其实很多人鱼是不想到陆地的，他们的思想很简答，就是生活在海洋里，过着像动物一样的生活，他们有自己的领地，有自己的配偶和孩子，他们其实很开心。”

　　“但是有人打破了这份寂静，但是他们已经用这样的生活方式过的太久了，他们的脑子和思维已经变了，他们甚至只有在对被抓的时候，才知道要反抗。”

　　“如果我不做点什么，他们很可能会更惨。”

　　这也是司泽一开始要保护他们的原因，他不想这些人鱼像自己一样。

　　闫暖听着他说这些话，心里很不是滋味，吃过苦的人，自然不想别人也吃苦。

　　但是这些人鱼真的很让人生气。

　　“司天明今天能来跟我谈判，背后肯定是有支持的，我想那个人很可能就是方旭，不用猜我也能想到，他肯定答应给方旭更多的人鱼。”

　　要是他们真的大成这样的协议的话，海里就完蛋了。

　　闫暖刚刚说了一大堆，心里舒服一点，但是她还是不想去插手这件事。

　　“你觉得我们必须管么，你又不是他们的首领，你为什么要管他们？”闫暖心里还是很不舒服。

　　“司天明是他们的首领，但事情变成了这样，我要是不管，没人管了，暖暖，你刚刚说的对，他们应该自己保护自己，有一天我不在了，他们依旧可以保护自己，但是这么长时间，没有人教过他们如何保护自己，他们根本不会，你能明白我的意思么？”

　　司泽很认真的看着闫暖，他希望闫暖能够理解他的意思。

　　她说的观点，司泽听进去了，他想到了另外一个办法。

　　这一次闫暖听懂了他的话：“他们要是不会我们可以教他们，我们可以做的更多，但是我不希望他们什么都不做，只是等着。”

　　“我知道了，我晚上会做一个计划，给你看看，我们能不能实施。”

　　闫暖被他逗笑了：“我才不看你的计划呢，我又不懂这些，你给我看有什么用。”

　　司泽抱着人说：“当然有用了，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

　　两人吵吵闹闹一番，因为司天明带来的阴郁都消失了不少。

　　“对了，我觉得艾乐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很不好，我问她她就跟我说没事，但是我总感觉他的情绪不高，而且唱歌的时候感情都不一样了。”闫暖有点担心的说。

　　艾乐现在算是他们海洋馆最出名的人鱼，之后跟生物保护组织什么的沟通，还要带着她呢。

　　司泽皱眉的说：“我救她的时候已经很严重了，她有幻想症，经常想着有人要打她，之后渐渐刚好了，这次那个人出现，估计又将不好的回忆给勾出来了。”

　　“那怎么办？我要不要给她找个心里医生？”闫暖有点担心。

　　“走吧，我们先去看看她，跟她聊聊。”

　　谈过之后，才能决定。

　　艾乐每天表演完就在鱼缸里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司泽跟闫暖进来的时候，她也是这个样子。

　　闫暖拉拉司泽的衣服，示意他看：“你看，这几天都是这个样子。”

　　等人进去之后，司泽在她身后喊：“艾乐。”

　　艾乐被吓了一跳，连忙转身，尾巴一时间都不知道往哪里摆。

　　“你们怎么来了？我一时间没注意。”艾乐脸色很难看，但还是强颜欢笑。

　　闫暖知道她很尊敬司泽，也很怕他，所以只能自己先开口。

　　“我们最近感觉你很不对劲，所以想来看看你。”

　　艾乐有点不自在的趴在那里，抿着嘴唇不知道说什么，最后才小声的说：“我没事，真的。”

　　“你那样子看上去不像是没事，我既然救了你，就对你有责任，你在这里已经很长时间，这里很安全，我想你应该是知道我，所以我现在很不明白，你在害怕什么？”司泽盯着她，声音不大，但是很严厉。

　　闫暖听着都替她内把汗，司泽凶器真的很吓人。

　　艾乐咬着嘴唇不吭声，完全没有要说话的样子。

　　闫暖第一次看见她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