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苏父进医院的事情虽然苏家极力在封锁消息,但是纸包不住火,虽然没有直接上头条,但是几乎已经成了众人皆知的秘密。
其后的原因大家议论纷纷,众口不一。
江鸳梦自然也是知道了这件事,她本想去苏家露脸,想在苏宸最痛苦的时候陪伴他。却被江洺音直接锁在了家里,江父江承志和江洺音的母亲还没有回国,但是也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将她锁在家里的决定,也是江承志默许。江鸳梦的所作所为自然是为江家带来了不小的负面舆论。
江洺音为了处理这件事,这几天都没有睡好觉。父亲哥哥都不在,她自然是变成了家中的顶梁柱,甚至忙的都忘了去问候一下自己的好友——温晴雪。
江鸳梦一开始被反锁在房间中,自然是极度生气,她觉得是江洺音剥夺了她的人权。在房间中又哭又闹的过了好几天,又绝食又撒泼的让手下佣人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报告江洺音后,她只留下了一句让她自生自灭,便甩手去了公司。
这几日,房中逐渐没有了声音,安静了下来,佣人们怕出事,便告诉了江洺音。
她等了几天,终于等到了母亲乔韵前来。这自然是江洺音的默许,毕竟江鸳梦要是真的出事了,那么父亲恐怕不会那么轻易的平息了事。她便直接允许了乔韵去看看江鸳梦,以防真的出事。
“梦梦。开门,是妈妈。”乔韵站在门外,焦急的敲着门,之前刚刚出事后,她便想前来看看女儿,但是江洺音的手段强硬,直接禁止了她接近江鸳梦的房间。这下好不容易等到了机会。便清晨就匆匆赶来。
“妈妈...”房间里的声音有些虚弱,显然是几日没有吃过饭的原因。她强撑着自己的身体,走过去开了门,直接扑倒了乔韵的怀中。
乔韵看到自己女儿这幅模样,自然是心疼不已,抱住了江鸳梦,轻轻地顺着她的头发,泪水在眼中打转,她从未见过自己女儿现在这幅狼狈的模样。她开始有些后悔,让女儿走上自己的老路究竟是好是坏。
“乖孩子,怎么虚弱成这样?”乔韵扶起江鸳梦,语气带着哭腔,慢慢的将她扶到床上,回头用手招呼了一下手下的佣人,让他们将早已准备好的饭菜端了进来。
“妈!”江鸳梦终究是忍不住委屈,直接扑倒了乔韵的怀中,大声地哭了起来。
“想哭就哭吧好孩子,等你父亲回来,我一定会告诉他。以后妈妈再也不会让你去做这种事了。”乔韵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女儿,眼中的心疼像是要溢了出来。
“妈妈,我要得到苏宸了,温晴雪已经输了,我不会放过她的!过不了多久!我就会亲手毁了她,江洺音,就是下一个!”江鸳梦柔弱的啜泣逐渐变成了歇斯底里的低语。恶毒的语气让乔韵有一些陌生。
乔韵怔住了,究竟是什么将她的女儿变成了这幅模样?是自己的错吗?乔韵的身体僵了一下,停止了手中正在安抚女儿的动作。
“梦梦,你...”乔韵松开了手,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女儿。
江鸳梦擦了擦脸上的泪痕,以一种乔韵从未见过的眼神,直视着乔韵的眼睛。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阴鹜。
“放心吧妈妈,我自有分寸。”江鸳梦突然笑了起来,甜甜的笑容很往常一样,没有什么变化。
刚才的话好像幻听一般,乔韵突然觉得自己那个甜甜的小女儿,早已经变成了自己不认识的样子。
“梦梦,你要不要去找找苏宸?”乔韵不知道怎样才能安慰道她,想着现在恐怕也只有苏宸才能来平复她的内心。
“不,我改主意了。”江鸳梦甜甜一笑,主动拿起了桌上的碗筷,用起了餐。
“他会来找我的。”江鸳梦见母亲没有回应自己,便又胸有成竹的说了一句。
乔韵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一点忙都帮不上她。之前的她一直觉得,只要让自己的女儿有一个好归宿,不用再像自己这样活在别人的眼色下,哪怕用一些不入流的手段,也是可以的。只要结果是好的,那便没问题。
可是现在她发现,自己的这个想法从一开始也许就是错了。事以促成,她现在能做的,也许只有提防女儿陷入更深的深渊。
苏宸这几日一直守在病房,苏父的身体总算是转危为安,但是依旧还在昏迷,苏宸不敢离开病房一步,苏母坐在病房日日夜夜以泪洗面,已经没有力气去辱骂儿子的所作所为。苏宸想过去联系江鸳梦,毕竟事情发生之后,自己一次也没有跟她好好谈过。但是母亲不允许自己离开病房一步,这件事便只好延后。
温晴雪这几日的工作依旧照常,自从发过声明后,开始几天还有记者蹲在盛兴门口,想探查温晴雪的状态,但是看到温晴雪每日都以最好的精神状态来到公司,便发现无料可挖,只得灰溜溜的离开。
温晴雪亲自跟了很多项目的进度,生怕有环节发生问题。她知道现在的盛兴不能再出现任何差错,自己的问题不可以让公司所有人来为她买单。每日早出晚归的温晴雪,差一点就忘了周日的约定,还是祝若云特地提醒,她才记起还有这个约定。
周日晚上,温晴雪特地换上了高定短款礼服,酒红色的礼服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干净利落,又不失优雅。完美的勾勒出温晴雪的体型,妆容精心打扮过,更显她天生的美。
她提前半个小时来到约定好的餐厅,今日温晴雪特地包场,餐厅只有悠扬的钢琴声,没有嘈杂的人声。她坐在窗边的位置,看着A市的夜景。她这才发现自己也是第一次这么仔细的观察这座城,繁华绚丽,承载了不知道多少人的梦想。
绚丽的灯光,迷离了这座城。温晴雪游离着欣赏城市夜景,竟没有注意到身后已经站了很久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