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老夫人一怒,在场所有人大气不敢出。
时易成和妻子蓝瑛已经脸色发白坐立难安了,就连刚进来落座的时菁菁心都不由提到高处,心里疯狂咒骂时婠婠这个贱人。
“既然你们时家根本就没这个诚意,我们厉家也勉强不了,算了,散席吧!”
说罢,厉老夫人就站起来要走了。
她心里可是真气,时家算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拿她老太婆开涮,本来她想今天见一见这个时婠婠到底适合不适合做她宝贝重孙子的妈妈,过了她这关主要再看看宝贝重孙子的意思……结果倒好,竟然放肆无礼到让她空等!
什么时家?
真把自己称上斤两了?
养两个女儿,一个女儿看着就精于打算,心机颇深,早早就把不成事的净东给迷得晕头转向拽在了掌心里,弄得陆家烦不胜烦。
她本来还抱有丝丝期望,希望另外一个女儿没被这小门小户养歪,现在看来,就是她老太婆太过高看了!
一个野鸡窝里能飞出什么凤凰来!
“老夫人!您消气,婠婠一定是路上出了点什么意外耽搁了,之前打电话的时候她都已经在路上了……”
时易成吓得坐不住了,赶紧站起来做最后的努力挽留。
可是厉老夫人脸都没回过来看一眼,就由着一旁坐着的厉姝晴也就是陆家当家主母扶着径直就离开了宴厅。
没过多久,宴厅里陆家的那些亲友全都离席,就连陆净东迫于压力都撇下时菁菁被拉走了。
一时间偌大一个宴厅里就只剩时家一家三口。
时易成气得一抖一抖:“那个畜生呢!她竟敢……她竟敢忤逆我……真的不来!”
“完了……这下得罪了厉老夫人,得罪了厉家……时家完了……”
蓝瑛也慌无条理,转过身紧紧抓过女儿的手,“怎么办?那菁菁和净东的婚事……就泡汤了吗?”
“爸妈,先别急,事情还没有到那一步,净东那里我有把握能抓住。”
时菁菁捏着精美的裙摆扬起下巴:“厉老夫人那里也没有到完全没希望的地步,只要时婠婠这个贱人肯主动低头妥协,那就肯定还有一线生机。”
“菁菁,你有办法叫这个小畜生点头答应这桩婚事,主动去厉老夫人面前解释今天没来成的原因?”
时易成抬起眸光,重拾一线希望。
“爸,她就是被抛弃了这么多年在乡下,心里怨气十足怀恨在心,所以不肯牺牲帮忙,这在情理之中,但是她也就今天能畅快出口气,以后……呵!”
……
宴厅大门处,时婠婠用食指抵着推开了四分之一的门,远远看着这一家三口,盯着他们脸上的露出来的恶心算计无声冷笑一记,明眸盛满趣味。
真好玩,她就喜欢撞破这种场面。
“是吗?妹妹刚刚还在电话里哭得梨花带雨求我看在姐妹亲情的份上一定要嫁,怎么一转头就喊我‘贱人”了呢?这要我怎么牺牲地下去呢?”
时婠婠说完,饶有兴致地欣赏了一会儿他们一家三口精彩纷呈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