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出了电梯,给孟谨谣指了指方向,又乘着电梯下了楼。
孟谨谣进了办公室就看到季笑勤。
脸色变了变。
季笑勤像是没有察觉一样,微笑着打招呼:“谣谣。”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季笑勤既然笑着,那孟谨谣也不好直怼,于是点点头:“季少好。”
季笑勤不乐意了:“你昨儿不是还叫我哥哥吗?”
这下可不止季笑勤和孟谨谣脸色不好看了,江鹤一也沉了眼,眼刀子刮在季笑勤身上,就差化为实质性的,捅个对穿。
孟谨谣讪笑:“季少真会说笑,您都说了是昨儿个了,又不是今儿,那要是别人叫我一声姑奶奶,不得一辈子都是我孙子啊!”
孟谨谣的诡辩让江鹤一面色稍霁,却让季笑勤彻底没了笑意。
江鹤一微笑:“季少先回去吧,我们改天再聊。”
季笑勤都气笑了,指了指江鹤一,终究还是甩手离去。
诺大的办公室里此时只有孟谨谣和江鹤一两个人。
气氛有些尴尬。
孟谨谣咳嗽一声:“我来找你,是想......”拜托你一件事~
孟谨谣没说出口,江鹤一便开口打断:“可以。”
孟谨谣都懵了:“什么?”
江鹤一抬下巴指了指手机:“我刚刚已经联系了沈傅,他明天过来,你别担心。”
孟谨谣恍惚间有点惊讶,她都还没开口,江鹤一就知道她想说什么。
这感觉,其实不是特别好。
孟谨谣突然觉得一刻也待不下去了,于是果断告别离开。
孟谨谣前脚刚离开,后脚余重阳就进了江鹤一办公室。
“三哥,你为什么不等她说出来?这感觉就像上赶着帮她一样。”
江鹤一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孟谨谣的身影出了大楼,出现在街道上。
轻声开口:“我发过誓的,再也不会让她开口求我一件事。”
四年前孟谨谣浑身是血,语气哀求:“三哥,你放我走吧,我撑不下去了,求求你了。”
“三哥,求你......”
那时孟谨谣一字一句都像是刀子扎在他的心上,鲜血淋漓,可尽管这样,依旧是孟谨谣浑身的血更刺眼一点,这四年无数次从梦里惊醒,无一例外,梦里都是孟谨谣低声祈求的声音。
余重阳:“......”
不知道为什么,对于这样的回答,他竟然有些免疫了。
“那文件的事?”
江鹤一抬手,指了指办公桌:“文件,她不找我还能找别人,但沈傅,她只能找我,而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找我的,你不懂。”
余重阳:“......”
好嘛,现在都开始鄙视智商了。
余重阳不明白江鹤一的用意,但对于江鹤一的决定,都是绝对听从的。
比如现在,江鹤一让余重阳关掉办公室的报警器。
余重阳二话没说,关掉。
“是表小姐吗?”
江鹤一笑笑:“除了她,也没什么人敢来我这儿偷东西。”
余重阳明白了。
“晚点陆家的慈善拍卖会,三哥你该去了,陆少爷说请你开场的。”
江鹤一抬手,看了眼时间,五点。
确实该去了。
又想到孟谨谣,眼里染上几分笑意。
“走吧。”
他期待着今儿晚上再次见到孟谨谣。
从那天在a well上遇上孟谨谣,每一次的相遇,都是重逢,这四年他已经想瞎了心,这次绝对不会再让她离开。
不管付出什么,只要她不再离开。
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