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哥听到他的话,脸色骤然沉了下来。
一缕缕寒芒从他的眼眸里缓缓渗透出来,他抬起手一巴掌便落在那人脸上,冰冷的语气好似深冬里的寒风般:“谁给你的资本跟我提需求?”
那人被虎哥的眼神逼得垂下了头,捂着被扇的冒金星的脑袋道:“不敢!”
冷不丁的望着他,虎哥讥笑着出了声:“还有你不敢办的事?”
似想起了什么事情,他略带烦躁的抽了两口烟,然后把烟头扔在脚下踩灭,嘴里慢慢吐出两道烟圈,才幽冷的开了口:“连做人的底线都没有,你和禽兽有什么区别?”
他冷冽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过,用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道:“区别还是有的……毕竟禽兽和禽兽不如还是不能相提并论。”
那人被逼红了眼,歪着头怒道:“休要辱我!”
“辱你又能怎样?”虎哥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在靠近的瞬间抬起了脚,皮鞋落在那人的腹部,当即脸色就痛的变了颜色。
紧接着,痛苦的哀嚎响彻了整个皮革厂。
在众人面目相觑下,虎哥一只脚踩在了那人脑袋上,冷笑道:“我这人什么都好,就是脾气不太好,老子愿意带你们吃肉喝汤,你们就乖乖的吃肉喝汤,谁要敢给我额外生事,我程虎第一个剁了他!”
众人被程虎的狠辣镇住,连声都不敢吱一下。
似乎了然无趣,程虎回到椅子上开始抽起了烟,浑身都透着一股说不清的伤感,纪肖潇徒然觉得他没有那么令人憎恨,甚至她心底有些感激。
但也仅仅只是感激。
程虎表了态后,众人的目光也不像之前那么肆无忌惮,只是看向躺在地上的同伴,眼睛里充满了同情,或是幸灾乐祸,或是别的情绪。
总之,没有人上前把他搀扶起来。
直到程虎抽完了一整根烟,皮革厂外面终于传来了轰鸣声,他抬手看了看时间,嘴角露出一抹淡笑,朝纪肖潇道:“还差一刻钟,看来还是挺在乎你的!”
他的话刚落下,皮革厂的铁门就‘哐当’一声被撞飞。
一辆黑色越野车疾驰而来,那速度似乎要撞翻他们一样,众人惊慌失措的散开,就连程虎也麻利的从椅子上爬了起来,却见车子一个甩尾漂移停在了他们面前。
车上下来一个身形纤瘦的女人,戴着黑色口罩,手里拎着一个黑色的皮包。
皮包似乎有些沉重,女人拎起来有些吃力,但她却是平静道的走到众人面前,面无表情的将皮包丢在低声,语气冷漠的吐出两个字:“赎款!”
话落,她又扭头看向了纪肖潇:“我来接你!”
原本还故作坚强的纪肖潇,被沈冬锦一句话暖到了心窝,瞬间热泪盈眶。
但发现沈冬锦是单枪匹马而来,心一下子就悬了起来,万一这些人拿到赎款后,却不遵守他们的承诺,岂不是会连累沈冬锦?
而受到惊吓的众人也缓过神来,一个个恼羞成怒,张嘴就要开骂,却被漫天灰尘呛出了眼泪,只得凶神恶煞的围住了沈冬锦:“女人,你找死呢?”
“靠,敢吓唬兄弟几个,给她点颜色瞧瞧!”
“臭娘们,是不想平安离开了是吧?快给小爷道歉,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