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先生好像生病了
一个小时后,江暮白才从浴室里走出来,他下身只裹着一条浴巾,上身光着,未干的水珠从他的胸肌上滑落,经过他纹理清晰的腹肌,最后没入浴袍里。
他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凌晨。
江暮白实在累了,这一个小时差点把他给泡虚脱了,可是体内还是有那么点隐隐的燥热感,仿佛只要一点就能继续熊熊燃烧,他躺在床上,没盖被子,直接睡了过去。
第二天,柳清莺起晚了,下楼的时候得知江暮白已经吃过早饭去上班了。
连婶给她倒了一杯热牛奶端上来,小声说:“先生好像生病了,今早一直在咳嗽。”
柳清莺的眉毛跳了跳,想到昨晚他身上的温度,那么烫,直接冲冷水澡的话应该是容易感冒的,而且也不知道他冲了多久。
“太太等会儿去给先生送点药吧,顺便带午饭去,我刚刚炖了鸡汤。”连婶接着说道。
“为什么要我……”说到一半,柳清莺就卡住了,因为她发觉连婶的目光正若有似无地在她的脸上徘徊。
这才想起来脸上的咬痕,的确容易让人产生误会。
好吧好吧,江暮白生病了,身为妻子的她是该关心一下的,就去给他送送温暖吧。
柳清莺正吃着,陈叔走了进来,手上还提着一个盒子,说:“太太,有人送了个蛋糕过来给您。”
她继续吃着,含糊地问:“是谁?”
“送蛋糕的是蛋糕店的店员,但订蛋糕的是谁就不太清楚了。”
“拿上来吧。”
陈叔把蛋糕放在她面前的桌子上,她打开,看到是一个方形的小蛋糕,外观很精致,外面一圈粉白相间的奶油,沾着粉色的巧克力,上面用草莓摆成一个扇形,还用果酱画了一个小兔子的卡通形象。
她想起来自己昨天说过让江暮白帮她买草莓蛋糕,虽然只是随口说说来气秦钰的,但是有没有可能这个就是他送的呢。
“晚点去送东西的时候再问问他吧。”她这么想着,就拿起叉子剜了一块蛋糕送进嘴里。
甜甜绵绵的口感,真是让人的心情都瞬间变好了。于是她放弃了其他早餐,吃掉了一整个蛋糕。
摸了摸圆鼓鼓的小肚子,她满足地咂了咂嘴,站起身,“连婶,等会儿你做好午饭再叫我。”
“好的,太太。”
柳清莺回到楼上继续学习,大致翻阅了高中的课本,她的文科相对强许多,语文根本不需要费心看,但数学却是短板,恐怕攻克这门学科需要费不少时间。
她挠了挠头:“英语的话,应该也没问题,我可是一次就考过雅思的人呐,当初要不是柳晓语明里暗里不断使绊子,我早就该混出头了。”
这么想着,她觉得自己得抽个时间去拜访一下老朋友了,现在柳晓语估计凭着她写的剧本过得名利双收吧,呵呵,真想看看那小婊子被揭穿之后的落魄样子呢。
柳清莺甩了甩脑袋,眼下还是得先攻克高考这座小山头,否则没有足够的实力,拿什么跟别人争?
这么想着,她又立马继续投入学习之中。
时间没一会儿就晃过去了,连婶上来叫她的时候,她正对着一道数学题抓耳挠腮。
连婶敲了敲门,“太太,已经十二点了。”
“知道了,我换身衣服马上就来。”
随即,她关上电脑,合起笔记。
柳清莺此时还穿着睡衣,她走到衣柜前看了看,觉得没什么想穿的,就出了门打开对面的衣帽间。
她环视一圈,挑了一件黑色阔腿裤和一件浅咖色薄款针织衫,脚下搭配一双黑色高跟鞋,她对着镜子照了照,又挑了一个贝雷帽戴上。
然后又回房间对着镜子涂了点口红,整个人的气色瞬间提了上去。
“不过这脸上的咬痕……”她叹了透气,干脆起手画了个淡妆。
这张脸本就好看,再加上她熟练的化妆手法,更是将它的美展现得淋漓尽致。
“完美。”她对着镜子比了个“V”。
下了楼,连婶已经将东西打包好放在客厅的茶几上,有两个双层的保温盒和一个装着药品的小袋。
连婶笑着说道:“太太可以到公司再用餐,这里面的菜足够您和先生一起吃了。”
她狐疑地看了一眼连婶,呡了呡唇,说道:“麻烦你了,你在家也要记得吃饭。”
连婶受宠若惊,忙说:“劳烦太太关心。”
柳清莺看到连婶笑得嘴角都要咧到了耳根,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拎着东西出了门。
穿高跟鞋不方便开车,她叫了司机。
暮莺园里的佣人不少,不过在别墅里照顾他们日常起居的就只有陈叔和连婶。其他人多是在外面修缮花草的园丁和在后院照顾蔬菜瓜果的农夫,司机则同时也是保安,有七八个,每天在暮莺园周围轮流值班。
司机开出来一辆劳斯莱斯,她忍不住扶额:“我是去送饭的,又不是去走秀的,没必要这么高调吧。”
司机挠了挠头:“呃……那太太想坐哪辆车?”
“就开我们家比较普通的一辆就好了。”
“哦,您是说开那辆宾利?”
“呃……”她忽然想起来这里根本没有很普通的车,所以干脆摆了摆手:“宾利就宾利吧。”
坐上车,柳清莺拿出手机看了看物流,如果没出差错的话,课本资料明天就能送到了。
她没打算把这事儿告诉任何人,决定先高考再说,免得有些人又要没事来挖苦她,虽然被说也不会少一块肉,但那些话听着到底不怎么顺耳。
放下手机,她扶着额头闭了闭眼。
从暮莺园到江氏集团稍微有点远,需要四十多分钟的车程。
柳清莺到的时候已经临近一点了,公司前台看到她,客气地询问:“太太来公司有什么事吗?”
“我来送点东西给江暮白。”
前台笑容得体地说:“抱歉啊太太,江总吩咐过,您来的话没有经过他的许可是不能随意放行的,而今天江总并没有同我说过您会来。”
这话不就是说不让她上去嘛?江暮白这么不待见她,她何必热脸贴冷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