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借体还魂
柳清莺却冷笑一声:“爱离就离,别以为别人叫我江太太我就认你是我老公,别以为你长得帅就可以为所欲为!”她将脸转到另一边,轻轻地吐出来一个字,“滚。”
江暮白心里的那个气焰啊,是此消彼长,看着趴在病床上跟条死狗似的女人,他极力地克制着自己想一把掐死她的冲动。
最后,他一声不吭地走了出去。
这次他带上了门,不过那关门的一声巨响实在让人有点怀疑他是想把医院给拆了。
柳清莺倒是落得清净,独自趴在床上,脑海里不断地思考着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那个突然冒出来的陌生男人叫江暮白,进来的医生和护士都叫她江太太,那么他极有可能就是她老公,总不能这些人都在合起伙来骗她吧?
根据她的编剧思维,她在脑海里面设想了无数种可能,其中包括失忆、穿越、时空穿梭等等。
她想起自己以前看过的一部电影,里面女主角的记忆停留在五年前,并不知道自己这五年级已经结了婚又离了婚。
那么她有没有可能也是记忆停留在了几年前?或许真的如同医生说的,她失忆了,不记得自己已经结了婚?也不记得之前发生过什么?
这么想着,她立即从病床上坐起来,一拉开抽屉就看到里面放着一部手机,她拿起来一看就愣住了。
最新款高机密智能手机,一部就要好几万的那种,她偶然间在一个老总的手上看到过,因为手机机型很好看,她当时多看了两眼,小助理在旁边就给她激动的安利了一番。
她咽了口口水,手指点了下屏幕便立即有指纹解锁标识,她尝试着将右手食指放上去,却显示解锁失败。
她抿了抿唇,开始一根根试,试了右手再试左手。
忽然,屏幕一闪直接就转换进了主桌面。
原来是左手大拇指的指纹。
她滑下屏幕看了今天的日期,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年份没错,三月十七日。
昨天她出车祸正是三月十六日,所以时间根本就没有错,她的记忆也没有问题。
那么究竟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她百思不得其解,扔下手机就准备去洗把脸醒醒神。
然而,当她看到镜子里面那张陌生的脸时,彻底的愣住了!
镜子里面照映出来的那张脸完完全全是陌生的。
黑色中分齐腰长发,发质柔软顺滑,瘦尖的瓜子脸上,有一双盈盈漫情桃花眼、挺俏的小鼻子,鼻尖上有一颗墨色小痣、樱桃小嘴,即便是头上裹着纱布、脸色苍白也仍是美得惊心动魄。
就这张脸,扔在美女如云的娱乐圈都算绝色,何况她现在是全素颜状态,皮肤还好到爆,仿佛一掐就能掐出水来。
柳清莺狠狠地在自己的大腿上掐了一把,立即疼得她嗷嗷直叫。
“我的天!不是做梦啊。”
她打开水龙头,捧了一把清水扑在脸上,凉凉的水让她更是清醒了几分。
再看镜子里的脸,还是陌生的,却是生动的。
她开始观察自己此时的身材,应该有一米七左右的个头,脖子修长、锁骨精致、身材前凸后翘,该有的都有,唯一不足的就是有些偏瘦。
只是这样看起来更加地我见犹怜。
她心中萌生出一个设想:难道是借体还魂?
有可能她在从跨江大桥上被撞飞下来就死了,但她的灵魂穿到了另一个人身上,这个人也就是江暮白的妻子——一个刚巧和她同名同姓的女人。
而且……她看着镜子里的人儿,无论是皮肤状态还是自身气质都显得有些稚嫩,应该年龄不大吧。
她正发着呆,外边突然传来一个女人尖声的呼喊:“柳清莺,柳清莺,人呢?”
柳清莺皱着眉,又洗了洗手,并不着急出去。
外头的女人似乎是找不到她,便开始询问护士,声音依然是尖厉的,“这儿的人呢?不知道?你们都是做什么吃的,这么一个大活人跑出去都没看到?”
真是光听她讲话就觉得尖酸刻薄。
柳清莺忽地一下拉开洗手间的门走出去,就看到一个身材丰腴的中年女人在病房外嚷嚷,几个医护人员在劝说,却都被骂地狗血淋头。
她啧啧一声,“真是没素质。”
“你说谁没素……”女人边说着边转过身来,在看到柳清莺之后就顿住了,她迈着大步走来,还没走近,就先将手提包掷了过去。
柳清莺稍稍侧身,那黑色的链条包包就从她眼前飞了过去,最后落在了角落的墙边。
那包上面的大粗链子要是甩在她的脸上,估计能把她弄破相。
“你干什么?!”柳清莺怒目瞪着她。
女人似乎完全没有感受到她的怒气一般,走过来就揪住她的耳朵,把她往地上拽,嘴上骂骂咧咧,“你个死丫头,翅膀硬了是不是,居然还敢顶撞我!”
柳清莺没防备,被这么用力一拽,直接跪在了地上,膝盖和耳朵处传来的剧痛使得她直倒吸冷气。
女人毫不留情地拽着她,将她拖到病床边,一甩,跟扔垃圾一样,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地板上的她,冷哼道:“你以为你嫁进了江家,当了阔太太就可以颐指气使了吗?你姐姐要个实习工作让你帮着说一句话你都不肯,还让人去羞辱她,真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柳清莺被甩出去时背后撞到了床头柜,刚才她拉柜子拿手机的时候没有关柜门,后脑勺直接就撞到了抽屉突出来的角,疼得她一阵激灵。
她抬手往后一摸,就摸到了隐藏在头发下的鼓包,手收回来一看,指腹沾上了丝丝血迹。
她倒吸一口凉气,今天她真是倒霉到姥姥家了,哪哪都受伤!
她抬头,冷冷地看着面前骂骂咧咧的女人。
依照这个女人骂的话,柳清莺大概猜到了她的身份——这具身体的母亲。
“骂够了没有!”
女人被她这大声的一吼给震慑住,生生止住了叫骂。
柳清莺扶着床沿站起来,努力忽略膝盖的痛,垂眸凝着面前的女人,冷冷开口,“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柳清莺比她高出半个头,此时微垂着眼眸,浑身散发着冷得入骨的气息,盯着她如同在看什么脏东西。
“你、你怎么敢这么同我讲话。”她说这话的时候明显气势弱了几分。
“呵,我有何不敢?我还敢打你!”
说罢,她抬手就一巴掌招呼到女人脸上,打得女人脸上的肉都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