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玩弄穆总
前所未有的疑虑在他心头翻腾,这个女人,她是什么时候开始学会了这样的身手?
余湘季、唐臻……
一个医学泰斗,一个资本界大佬,两个不搭界的男人,却同时周旋在了她的石榴裙边。
她这三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予玫揍完收工,抄起地上的皮草,拍了拍尘土,继续披上身,重新变成那个华丽优雅的名媛,迈着十厘米高跟,走在大街上。
她眼角的余光一直在身不远处那辆暗黑劳斯莱斯车身上逡巡,呵……
她唇边扬起曼丽懒倦的笑,被夜风一吹,散了……
穆寒洲的车一直尾随着她,他不知这个女人要去哪里,起先以为她是要回和唐臻的住处,可后来看她走的路线越来越不对劲。
到最后,她居然走到一个711便利店门口,进去拎了一打百威啤酒出来,坐在路边一棵梧桐树下,咕咚咕咚灌起来。
看来是刚刚酒局上敬酒敬得还没尽兴,这女人……
穆寒洲漆黑的眸子锁定在她身上,那身皮草把她裹得就像个北极熊,看上去像个公仔一样滑稽可爱。
她灌了几罐,突然将剩下的啤酒用脚踹出去很远,远到有一只滚到了劳斯莱斯的车胎跟前。
一只修长好看的手捡起了它,重新放回了她身边。
此时,她已经醉眼迷离,看也没看旁边的人一眼。
“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她低声咒骂。
穆寒洲没好气地伸手,想要摸她头发,却被她避开:“你谁呀,滚,别跟着我。”
她撕掉了优雅矜持的面具,爆粗口,紧接着起身,跌跌撞撞地往前走。
穆寒洲一言不发,独自跟着她,他的身后,跟着一辆豪华版劳斯莱斯,在黑夜里,排成一条整齐而诡异的三点一线,惹眼极了!
兜兜转转,夏予玫拐进了一条小胡同。
男人回转身朝司机示意,车止步,他自己跟上去。
小胡同光线阴暗,辨不清身形。
一个恍惚,眼前的女人变成了两个,三个……
在胡同岔道口,三个女人分别往不同的方向迈开一双长腿。
穆寒洲倒吸一口凉气,到这会儿,他要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真是白活了二十八年!
他穆寒洲,被夏予玫耍了!
“呵!”
男人霸气叉腰,一声冷笑!
胡同口的几个女人忽然转过身,朝他扑了过来。
“先生,第一次来玩儿吖,点我,点我呀。”
“我便宜,先生,你看我肤白貌美还便宜!”
“人家技术好,先森,点人家了啦。”
这些女人恨不得扑上来扒光他,可穆寒洲立着两条长腿,叉腰姿势太霸气,一张脸臭得可以杀人般可怖,令她们不敢近身,只能在一旁撒娇。
很快,巷子口冲进来一队扫黄小组:”有人举报这里招P卖Y,你们现在可以保持沉默,但你们说的每一个字都将成为呈堂证供,现在,举起手来抱头,跟我们走一趟!“
几个女人老老实实听命,轮到穆寒洲时,男人冷冷一记侧脸杀,那张俊脸便和商业杂志上的面孔重叠!
惊得人说不出话!
穆……穆寒洲?
”误会,都是误会……“
他的司机从胡同另一头奔进来解释。
穆寒洲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巷子口,恨不得放把火,把整条胡同点了,烧死如今这个鬼魅似的女人。
”敢玩我!夏予玫,你够胆!“
胡同拐角处,早已脱了皮草的予玫笑得花枝乱颤:”哈哈……“
蓝牙耳机那头传来一阵熟悉的男声:“你还真玩儿了穆寒洲?”
“怎么?怕了!”
予玫挑眉。
“呵!怕?打幺幺零举报电话的又不是我唐臻,他穆寒洲,不至于将怒火烧上我,倒是你呀,为庆祝你驾临北城,接风洗尘,我安排娱记给你来一个星期的通稿怎么样?”
唐臻打趣道。
予玫将耳塞摁得更深一些:“不必了,我还没打算在北城发展。“
她扫了一眼周围,北城没一处不惹她厌烦。
当初若不是为了余湘季,她还真不至于跟回这里。
“看来,这回这个医生的面子很大啊,都能让玫瑰舍弃原则,随行北城。”
唐臻话里颇有些吃味儿
但他也理解,毕竟余湘季救了她的孩子。
“唐臻,你的好意我接受了,娱乐通稿可以安排,但不是为我!“
予玫眼神明灭,她回忆起三年前自己声名狼藉的模样。
“我懂你的意思了,还是那句话,为你效劳是我唐臻的荣幸,rose~”
耳机里,唐臻的声音低沉又富有磁性。
予玫拔掉耳塞,拎着两只高跟鞋,就这么光着脚,走在灰扑扑的路上,她早已脏了!
光脚的,何必怕穿鞋的!
**
次日清早,北城人尽皆知。
穆家的大少爷穆寒洲,八大胡同口招P被抓了个现行。
虽没进橘子,可当场被拍下来,照片在网上疯传,光是女主角就有三位,也不知道这个穆总怎么好这口!
穆家。
夏蔷薇把卧室里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
“蔷薇,你太沉不住气了。”
沈之蓝闻讯赶来。
夏蔷薇冲着沈之蓝发牢骚:“丑事都上新闻了,你还要我怎么样?”
“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无非就是三个女人罢了。”
沈之蓝根本不将这种芝麻绿豆大点的事儿放在眼里。
穆寒洲是何许人也?北城第一豪门贵公子出身,身边有几个女人,有什么稀奇?
只要穆家户口本上的儿媳妇最终是夏蔷薇,就足矣。
“三个!妈,你思想未免太开放了?”
夏蔷薇恨不得提刀出去劈了那些贱人。
沈之蓝走进来,按住她坐下:“你还是年轻,没分清楚敌我主次,眼下最要紧的眼中钉不是这些莺莺燕燕,而是……”
她欲言又止。
夏蔷薇脑子里一根弦一下子接上了。
“你是说……”
夏予玫?!
沈之蓝讳莫如深地睨着她,没有出声。
她忘不了那个便宜女儿,欲言又止的神色,那样古怪又复杂的眼神,和从前的一眼见底完全判若两人。
或许,她早已不是那个傻女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