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舒赶到火车站没有看见梅良辰,心里顿时涌起一股不安。
梅良辰的秘书将车票递给景舒,并安排了好几个保镖一路护送景舒回蜀池。
上车前,景舒忍不住地问那秘书,“他真不来了吗?”秘书面现尴尬。
想起临行前梅良辰的警告,回道:“少爷说,您先行一步,他随后就到。”
景舒应了秘书,心里却觉事情没这么简单,梅良辰肯定是遇上了事,不然,以他言出必行的性子,怎会在这时候放她鸽子。
秘书见景舒眉头蹙紧着,一副欲言又止地,最终还是狠狠心背过身去。
好在彭黎苒陈其安也在此行队伍中,加上有一众保镖护航,倒也不必担心路上的安全。
彭黎苒知道景舒心情欠佳,上车后就紧随着景舒,见景舒恍神,拍了拍景舒的肩头,安慰她一番后,坐在她对面,“终于良心发现,心里有某人了?”彭黎苒本是想打趣下景舒,哪知景舒不但没反驳,眉头还蹙得更紧,“我了解他,若不是遇上脱不开身的事,他是不会改变计划的。”
彭黎苒点头,想到陈其安就在车厢外,经景舒同意,才将陈其安唤进来。
陈其安此行可谓任重道远。
他是被梅良辰临时攥上路的,说是过来陪彭黎苒,如今看来,是找他来安慰景舒还差不多。
“嫂子,你找我!”陈其安跟景舒打起招呼。
他还是改不了这声“嫂子”。
景舒倒没跟他计较,也许她此时的心思不在称呼上。
“梅良辰出了什么事?”景舒开口问他。
彭黎苒闻声朝陈其安望过来,见陈其安一脸惊慌,断定梅良辰真的出了事,催促陈其安道:“车都开了,她还能跑回去啊!”“是他不让我说的。他出了车祸!”景舒如遭五雷轰顶,抖着唇皮道:“伤势如何?”
“没事,只是擦破点皮,休息几天就没事。”出行前,梅良辰与陈其安早就窜好口风。
陈其安当时还笑话梅良辰,“都包成一团了,还说没事。”梅良辰不高兴地扬起手中的拐杖朝他掷来,还咬牙切齿地扬言说:“敢跟她透露半个字试试。”陈其安苦逼地躲开,又一脸苦逼地赶到火车站,在见到景舒的那一刻,就预感到事情瞒不住的。
为了让车厢内的气氛活跃起来,彭黎苒提意打桥牌。
陈其安非常赞同,至少这样能分散景舒的注意力,省得她再盘问自己。
景舒望着车窗外。
此时夜幕已降下,视线越发不清晰,除了能看到一群散乱的星子,再有,就是一堆堆模糊不清的田野山川。
这个点离睡觉还早,她出行又急,连书也没带,大概除了打牌,也找不到其他事可做。
见景舒没有意见,彭黎苒唤来个保镖进来凑数,四个人当即玩起了桥牌。
景舒有好些时候不打桥牌,上手那会出牌显得十分迟钝,直至三局后才进状态,因此每局都输得很惨。
景舒的心不在焉,陈其安和彭黎苒都看在眼里,两人对视一番后,用四川话和广东话讲起了笑话。
景舒虽然听不懂,倒是被他俩这陌生的语调给逗笑。
四人玩到半夜才散伙,景舒却仍提不起半点睡意。望了眼对面呼吸已均匀的彭黎苒,忍不住地轻笑。
自打陈其安改邪归正后,与彭黎苒越发走得近,景舒估摸着,这二人的好事看似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