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良辰未等景舒坐稳就踩了油门。
汽车一路风驰电掣,惊得景舒连连破口骂道:“神经病,嫌命长啊!”
梅良辰寒沉着脸一语不发,突然他来个急刹,汽车瞬间停在了江边。
梅良辰倏然间拉开车门走了出去,随后面对着嘉岭江抽起烟。
江水浩浩淼淼,一路往东奔腾不息。
景舒无聊地望了眼车窗外,嘀咕道,梅良辰这是抽得什么风,竟把她带到这个人迹罕至的地方?
车窗外时不时有风啸声掠过。
景舒等了又等,见天色又暗下去几分,隐约地她已能看见月轮的影子,赶紧摇下车窗,朝背着身的梅良辰喊道:“风大,回去吧!”
梅良辰没有动,仍旧在那吞云吐雾。
景舒想到,梅夫人还在梅公馆等着他们吃晚饭,她可不想再得罪了梅夫人,忙推开车门过去劝说。
景舒三两步地走到梅良辰身旁,顺着梅良辰的视线望着奔腾的江水,“有话直说,没必要生气。”
|梅良辰不屑地瞥了她一眼,将烟从嘴里抽出,继而夹在两根指尖,冷笑说:“你倒是想得开!”
“我有什么想不开的,我们现在不也挺好。”
梅良辰被她的话给彻底激怒。
她是过得不错!
可是他不好,非常的不好!
谁知道,当他看到这个女人与别的男人在一起时,他就像打翻了醋缸,直酸得他胃作疼。
“阿舒,我们可不可以……”
梅良辰终于体验了一把被人戴绿帽的感觉,带着几分恳求地望着景舒。
景舒知道他要说什么,不等他把话说完,嫌弃地撇开目光,望着脚下的石头说:“梅老板应该清楚,我们现在仅仅只是合作关系,请你不要混淆我们的关系。”
月亮从东边冉冉升起,没一会半轮月轮已现出轮廓,清晰地腾浮在江面上。银白色的月光很快盈照在江面上。江水涣涣潾潾,如同撒了层碎银般。
重新开始,怎么可能?
景舒只要一想起那个孩子,心疼的直抽搐。
她从来不是个心狠的女人,也不想成为心狠的女人,可是这个男人,硬将她逼成了这样的人……
往事不堪回首,现在的她只想安安静静地活着。
景舒生气地要转身离开。
梅良辰心火燎燎地唤住她,“范礼彬他就可以吗?”
景舒收住脚步。
她没必要,也没义务跟梅良辰解释,她与范礼彬只是普通朋友。况且,就算她说了,梅良辰也不会相信,事情只会越描越黑。
“你在意?”景舒反问,言语中难掩嘲讽。
梅良辰表情僵了僵,好似真被景舒问住。
在意吗?确实!
不过,他不会承认的。
“我是你的老板,不想看着你被人耽误了前程。”
“感谢老板的赏识,我会把握好机会,放心,没人能耽误我的前程。”
景舒顺着他的话道。
如此,反倒让她一直绷紧着的神经松了开。
只要不谈他们的关系,她和梅良辰还能像正常人一样相处着。
两人一前一后地回了汽车,很快车头调转方向,往梅公馆驶去。
梅夫人让下人将菜摆上桌,眼下就缺一个红烧狮子头。
这菜是她的拿手活,也是景舒的最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