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声惊到了景舒,思绪被迫中断。
景舒见梅良辰穿着黑色真丝裕袍,袍带系的有点松,从那松开的衣缝间隐约可见那片健硕光滑的肌肤。
景舒禁不住地一阵脸红。
梅良辰脚步放的比平日缓慢,仔细一看,又见他手里端着个瓷碗,碗里搁着把调羹。
大概是碗里的东西有些烫手,他一边走,一边不停地切换着指头,笨手笨脚地看着很是滑稽。
景舒感觉气压陡然间变低,蹙眉道:“梅老板何必为难自己。”
景舒已经看到碗里的银耳莲子羹,不等梅良辰开口献殷勤,直接开始驳他。
“谁说是给你的,我自己吃不行吗?”
梅良辰说时将碗搁在桌上。
对于他的不请自来,景舒早就一腔怒火,“下回记得敲门!”
“时候不早,我要睡了!”
“梅老板请自便!”景舒一口气将心里的话全吐了出来,说时,往床上躺去。
梅良辰恋恋不舍地望着眼前的那张床。
这是他们的婚床,他硬是让人从蜀池搬来了南城,摆在了这间卧室里。
他不知景舒有没有认出来?
不过,看样子,这个女人就算知道,也不会在意。
见景舒不搭理自己,清楚再纠缠下去,只会让她更生气,烦恼地摸了摸额头道:“你晚饭吃得不多,妈担心你饿着,让人煮了汤。”
景舒听说是梅夫人安排的,倒也没再多言。
梅良辰走时将门给带了上。
他没有立马走开,而是静静地立在门外,竖直着耳朵听着屋里的动静,直至里面传来喝汤的声响,这才笑着回自己的卧室。
景舒一觉睡到自然醒,起来时,已快到中午。
也许是昨晚的甜汤太甜,到现在她嘴里漫着股甜味。
因为苏曼倾的原因,她又被迫放起了假,想到,出租房里的花草没人打理,梳洗一番后,便回了出租房。
出租房位于南城最繁华的商业街上,临街而建,共有三层。
她住二楼最东边的那间,一室一厅,面积虽不大,倒也舒心。这里距离电影公司只有五百米,楼下商铺林立,生活娱乐都非常方便。
房子当初是彭黎苒给找的,据说房东与彭家的一位亲戚,至于什么亲戚,景舒没多问。
景舒没见过这位房东,每次到了交房租的时候,都会有一位姓张的大爷上门来收取。
景舒取了钥匙开门,一股兰花的清香迎面扑来。
她深作呼吸,暗自叹道,“还是自己的狗窝好,有花有草,还看不到某人那张欠扁的脸!”
想到梅良辰,她嫌弃地甩头。
该死,怎么又想起这个人!
景舒拾起地上的水壶,接了水后,给阳台上的花草一一浇起水。
看到蕙兰,想起之前与范礼彬的约定,赶紧找了块毛巾,将其中一盆花盆上的泥土擦拭干净。
花盆是紫砂材质的,又大又沉,景舒自是没那个体力搬动,只能让梅家的司机老陈过来帮忙。
老陈昨天将景舒弄丢了一回,差点被梅良辰给解雇,好在老陈在梅家呆的时间不短,又是梅会长请来的,梅良辰训斥了他一番后,又将他指给了景舒,说是给他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老陈知道,这是他最后一次机会,他必须拼着老命护好这位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