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天一夜的抢救,梅夫人总算保住了性命,可惜却成了植物人。
景舒来医院看望梅夫人,同行的还有韩妈。
韩妈提着保温杯。
明知梅夫人这会吃不了东西,可她还是带了梅夫人爱喝的鸽子汤。
病床上的梅夫人面色苍白,双目紧合。
景舒瞧着心疼,打来热水替梅夫人擦拭了一番,刚弄完,却见范锦茱捧着鲜花,提着水果篮出现在病房里。
景舒望着这位衣着与年龄不符的范三小姐,吃惊地道:“三小姐客气了。”
范锦茱扫了眼景舒,将花插在桌上的花瓶内,摆弄了一番说:“应该的。”
景舒愣了住,感觉范锦茱话里有话。
韩妈看不惯地开了口:“夫人没有女儿,不知这位小姐是什么意思?”
范锦茱抚了抚左手腕上的翡翠镯子,面上满是得意。
那镯子鲜阳纯正,质地细腻通透,一看就知价值不菲。
关键是,这镯子景舒似乎在哪见过?猛然一想,刚结婚时,梅夫人似乎给过她一只,她一直觉得这东西又重又贵,万一磕了碰了,很不划算,便一直没戴。
梅夫人说,镯子是梅家的传家宝,本是一对,现在,一只给她,另一只,等她诞下孙女,给孙女压箱底。
景舒知道,东西肯定不是梅夫人送出的,再说,世上一模一样的东西多了去的,看到相似的,也不能说都是梅家的。
景舒在心里安慰起自己。
范锦茱脸上的笑容始终未消,“景小姐,这些日子,谢谢你替我照顾阿辰和阿姨。”
景舒再傻也听得出范锦茱的暗示。
梅良辰竟背着她与范锦茱好上,她却到今天才知道,委实觉得被人打了脸,咬咬唇皮道:“梅老板没与我说过,不过,三小姐说了也是一样。”
景舒知自己再呆下去,就是让自己难堪,与韩妈道了别,步出了病房。
景舒不知自己要回哪?
梅良辰要是再娶,她定不能再与他有瓜葛,打算,等手上这部戏拍摄完,她就离开南城。
景舒回到出租房。
几天没回来,阳台上的花因为缺水有的已经枯萎,她忙着弄花,倒也将烦恼抛置脑后。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景舒提着水桶打开门,见梅良辰一身风尘仆仆地立在门外。
面色清寒,目光生火,一副要与人干架般的。
“梅老板有事?”
景舒用身体堵住门,不让梅良辰有机会进屋。
可她太小瞧了这个男人,尤其是梅良辰这种骨子里带着狼性的男人。
“为什么不回家?”
梅良辰眸底的怒火一触即燃。
景舒这才想起,天已经黑了,头疼地抚了把额头:“这不,就是我的家么。”
梅良辰知道,她与自己杠上。
一只大长腿脚往门中伸来,不等景舒合门,手已被梅良辰攥住。
景舒脸贴着墙很是难受,大骂道:“梅良辰,我不是你的谁?你要发疯,找范锦茱去。”
说时,将手中的水桶朝梅良辰砸过去,洒了梅良辰一身水。
梅良辰伸手抚了把脸上的水,格格笑起,“你这是,醋了啊!”
“吃你鬼的醋。”
景舒担心梅良辰受凉,到时又赖在这里不走,取了条干毛巾扔给他。
“擦完,赶紧滚。”
梅良辰持着毛巾未动,见她去了阳台,尾巴一样地跟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