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叔,游叔!”男孩见到二人很是高兴,他想赶紧回家,相较于他父亲,他更不想待在这里。他的外公可是有名大学的讲师,也是院长,在整个东临城威望非常高,他所在的大学——华清园是天下众多学子的向往之处,他的外公教出的国家人才更是数不胜数。所以相对于一般的家庭来说,家风而言可能就显得严苛和规矩。更别说是白鹤亭这么爱惹祸的性子,这两天几乎天天被外公罚,他这辈子最怕的就是这个外公了,听到要回家自是高兴的不得了,兴冲冲地和母亲霍淑华坐上了回家的车子上。
出来送行的外婆伤心不已,她还没有和这个外孙亲热够就要走了,女儿也没有相处够,可把这老太太给伤心坏了,虽说两家离的也不是很远,可也不会天天来,一解她这个老太婆的相思之苦。她这辈子就一儿一女,最疼的就是这个小女儿,儿子出去学习还未归家,没有了女儿和外孙家里更是冷清不少,可怜她一个老婆子整天都要跟一个不苟言笑的小老头呆在一起,唉。
而此时,坐在车里和外婆道别完哼着歌的白鹤亭还不知道回到家里,等待他的将会是什么.....
“老爷,夫人和少爷回来了!”
听到这声通报,白莫轩飞一般的下楼,看看他的淑华,见她安然无虞的笑容顿时堆积在脸上:“淑华啊,这一路上累不累呀,来,我给你捏捏肩,快坐。来人,赶紧给夫人沏杯茶来!”说罢,便拉着霍淑华坐在沙发上开始捏肩揉腿起来,说着悄悄话。
站在一旁的白鹤亭看着这一幕也早已习惯,直愣愣地就要上楼去摆弄他那些宝贝。
看着白鹤亭上去的身影,白莫轩突然喊住他冷冷地说:“站住,你要去哪?你给我回话了么?我让你上去了么?”这下白莫轩把肩也不捏了,直直地朝他走来,二话不说,提着他的耳朵就上楼走去。”
尽管白鹤亭疼的哇哇直叫,就算求饶也不管用。
看着这些的霍淑华只是淡淡的喝着茶,老子教育儿子很正常,定是白鹤亭又犯了什么错才这样的。在教育孩子上,他们夫妻俩一直都秉持着严格教育的理念,犯了错就要罚,他老子教育他的时候她基本上不会多管闲事,毕竟父亲的教育可能会比她这个母亲来教要好得多。实在是把白莫轩给气急了,她才会上去管一管。他们夫妻俩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就这样把白鹤亭哄着长大。
白莫轩提着他的耳朵到了白鹤亭的卧室,关上门才撒开了手。白鹤亭揉着被拧红的耳朵,很是不解,他才刚来家又犯了什么错。突然,他仿佛想起来了什么,瞳孔猛地张大,心里一种不好的预感渐渐升起....
白莫轩拽着他的衣领,走到橱子前,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对他说:“打开!”
白鹤亭心里暗道糟糕,被发现了!
见他犹犹豫豫磨磨蹭蹭的,白莫轩心里很是不爽,直接往前推搡了一把:“快点!”
白鹤亭无奈,只好默默地硬着头皮打开,今天一顿揍,又少不了了....
打开橱子,饶是心里有准备的白莫轩心里也是一惊,这橱子里的东西可真不少,看着下面那一排排工具,他把角落里的盒子打开,里面的钞票可真不少,都是一些大额钞票,数量之多,都够平常人家不吃不喝的攒四五年的。白莫轩看着这些东西,一想到那个狗洞,火气蹭的一下就上来了:“你想做什么?!翻了天不成?!!你哪里来的这么多的钱,谁给你的,抓紧给我交代?!!”
白鹤亭被骂的心虚,小心翼翼的压着声音说道:“都是我一点点攒的,有压岁钱,还有平常的零花钱,还有...”
“还有什么?说!”白莫轩大声一吼,吓得白鹤亭腿一软,连忙说出还有一些是他自己赚的。
“你自己赚的?你用什么赚的?”
“就是平常我看学堂里的人都不愿写作业,我就帮他们写了,还有之前别人送我的一些礼物,我看我又用不到而且价值不菲的,老是那么放着怪可惜的,就给卖了...”还有一些他没说的一些灰色产业,帮人打架,镇场子都是需要钱的,不同的服务有不同的价格,只不过这些他不敢说,他要是说了,估计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见他支支吾吾的说出来,白莫轩把盒子一摔,钞票漫天飞,白莫轩也丝毫不压着他的怒气:“还有什么,都拿出来!”
眼看小命不保,白鹤亭麻溜的把床下边,床头后面粘着的,桌子下面粘着的,藏在书架里面的统统拿了出来,各种各样的暗器。
白莫轩气的不行,直呼管不来了:“你难道要翻了天不成?!!!我到底上辈子欠了你什么我这辈子要遭受这样的孽,这个家是盛不下你了吗,还有那个狗洞,你想去哪里?你到底想做什么?!你整天除了给我惹事就是给我惹事,哪怕你给我消停一天也好呐,我真的丢不起这个人了,我对你实在是失望,你好自为之。
“来人!给我把这些杂七杂八的给我该扔的扔该烧的烧,这些钱都拿走,从今以后,一分钱都不许给他。”他说完又看向白鹤亭:“我告诉你白鹤亭,没了我,你什么都不是,外面都是看着你是我的儿子才对你恭恭敬敬的,没了我,你还有什么?哼!”说罢便甩袖而去。
看着盛怒之下的老爷,佣人上前各个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的,连忙把老爷吩咐的赶紧做完退下。
看着握紧拳头站在原地不动的白鹤亭,房叔无奈的看着,劝他:“少爷啊,给老爷认个错吧,老爷也是担心着你,你看你弄的这些子暗器什么的,真不是你现在该做的,你给老爷认个错,老爷会心软既往不咎的。”
“房爷爷,你不用劝我,我心里都有数。”
看着转头走向床上翻身躺下的白鹤亭,房叔心里一阵无奈:“唉。”叹了口气便关门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