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然后便看着江晚眠那一张都快被周祈年捂变形的脸。
“你这是在做什么?”
很明显,沈非誉顿了一下。
周祈年松开,“啊呀呀,不好意思,刚才看得太投入,给忘了。”
他可笑得没有半分不好意思的意思。
江晚眠总算能够呼吸,她气得地破口大骂,“周祈年你这个乌龟王八蛋,你居然对本小姐动手动脚的,我要告诉周老将军,你死定了,你真的死定了!你在我心里埋葬一百万遍!”
沈非誉的眉心微皱,似乎只要有她在的地方,就一定会很吵。
“走吧,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
再听下去,他会头疼。
周祈年懒洋洋道,“遵命。”
转身,又故意逗江晚眠,“行行行,你怎么着都行,告诉我爹我爷爷我太爷爷,你高兴就好。哦对,若你向我太爷爷告状的话,我需得告诉你,他的牌位在太行庙里供着。”
晚眠狠狠地“呸”了一声。
孟静书站在原地,依然在发抖,恍若劫后余生,心有余悸。
“你长得挺好看的,我叫周祈年,至于刚才那个吓你的冰块脸,他叫沈非誉。”周祈年并未随着沈非誉上车,而是信手调整了一下孟静书身上的校牌,“静书,好名字。”
那校牌上只刻着几行飘逸的楷体,“圣玛利亚女子学校,二年级B班,孟静书。”
她回过神来,总算知道为什么他会知道她的名字,原来方才在车上,他便不动神色地将一切都尽收眼底了。
待那两个人都消失在她们的视线,江晚眠才抱住孟静书,安慰道,“没事了,讨厌鬼他就是这个样子,喜欢吓唬人。”
其实,其实他没有什么坏心思的。
“还有那个周祈年,你也不要理,花花少爷说得就是他呢。”
静书的瞳孔收缩了一下,“讨厌鬼?他就是你所说的那个讨厌鬼?”
“是...是啊....”江晚眠见她这般惊讶,莫名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静书,怎么了?”
“没怎么。”她沉了一口气,摇摇头,“他确实有够讨厌。”
可他...并不是什么丑八怪啊...
江晚眠点点头,“咱们别和他计较。”
监察厅已接连关门拒客好几日,门口跪着不少举着血书的青年。
看到这一幕,几个女生都露出怒色,四月,天还没有彻底转暖,他们竟被这样晾在一边,不管死活,可见在监察厅里工作的人,各个都是无胆鼠辈。
陶允贤这下更是着急,掩面抹着眼泪,“现在要怎么办才好?”
江晚眠看了直心疼,“你别担心,我还可以托人去问问,总会有办法的。”
“你们,都在这里跪了多久?”
孟静书几乎不忍开口发问。
地上那女子唇色苍白,眼神却坚毅,“监察厅一日不开门,便跪一日,三日不开,便跪三日。”
“既然如此,为何不去警署报案?”
“警署怕是接不了我的案子。”她的脊背挺直,傲气凛然,“我为我们联合会二十三个同胞伸冤!”
话到此处,陶允贤哭得更难过,“看样子,我哥哥肯定凶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