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莹的糖粉覆盖在糯米糕上,温棠轻咬一口,熟悉的味道,还是沁人的芳香。
温棠和苏陌两人并肩走在街道上,街角的车上,慕容复紧盯着二人的说说笑笑。
“三爷”
荆十六真是看不下去了
还有三爷得不到的女人吗?
“三爷,你喜欢就去追求,你这……”这个样子算什么?
谈砚看了一眼荆十六,示意他闭嘴。
“十六,有些事,你不懂。”
慕容复凝视着渐行渐远的温棠,苏陌。
谈砚看慕容复这个样子,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三爷,周家送来邀请函,这次的投标酬宴会,还去吗?”谈砚扶了扶眼镜。
“嗯”
慕容复揉了揉眉心,不去不是不面子吗?
谈砚看慕容复闭着眼,就开着车离开了这里。
回到红蜡戏馆的温棠和苏陌,正巧碰上了苏玠。
“陌儿,棠儿,你们现在回去练练嗓。”
“是又有什么演出吗?父亲。”
苏玠在他的红铁木椅上坐了下来,“今年是周家获得了商会投标的胜利,周老爷子又酷爱戏曲,有消息说,周家想一改往年歌舞的老套规矩,这次想邀请戏角唱戏祝贺,现在各个戏馆都在准备,你们也要好生看着。”
“是”苏陌和温棠一齐应和着。
苏玠看着如此契合的二人,想着苏陌和温棠两人在台上的表现,想着现在红蜡戏馆的韵昌,不禁心中窃笑。
师父啊,师父,我说这红蜡戏馆交到我的手里,就压根不会错。
苏玠口中的师父就是苏忠年,红蜡戏馆从明朝起就在这沪地独居一枝,存在了上百年。
百年的戏曲历史,传到了苏忠年的手里,儿时的苏忠年可不像当了馆主之后的那般威严,练功时偷懒,时不时到厨房偷吃,做了许多有损戏馆荣誉的事。
要不是老馆主的弟子死绝了,也轮不到他苏忠年。
接任了馆主,苏忠年就变得尤其看重荣誉,看重戏馆的世代沿传。
温棠的父亲温尧和母亲池文锦是红蜡戏馆当年的热门担当,虽然苏玠在上海名气是不小,但和他们二位一比,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当年,红蜡戏馆馆主选举,温尧首当其冲被选为馆主,后温尧和池文锦双双因病去世,才轮到苏玠做这馆主。
当然,温棠并不知道这些。
苏玠也不可能让她知道。
苏玠现在心中所想的都是未来红蜡戏馆大好的光辉岁月。
温棠只觉得苏伯父有些不对劲,但却说不出哪不对劲。
苏陌拉着她走了。
到了院中,苏琏已经早早在藤椅上等着她们了。
“师父!”两人都很欣喜,要知道苏琏已经许久未出现了。
“师父,你这段时间去哪了?”苏陌上前扶起苏琏。
苏琏瞥了她们一眼,“管那么多干什么?我是师父还是你是师父?就算我不在,你们难道就不练功了?”
“这么久不见了,师父你的嘴上功夫可真没有退减……”
温棠扶额
苏琏最喜欢温棠的原因就是,温棠总能和他斗嘴斗上两句,他们都属于嘴损的。
不过这话要让温棠听见,温棠今后可能就不在苏琏面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