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拦我干什么?”杨红红皱着脸抽回手,眼里愤忿忿不平。
冯敏一脸无奈:“她怎么也是老知青,咱们才来没几天,跟这些人弄僵了不好。”
杨红红嗤之以鼻:“什么老知青,我早就打听清楚了,她比咱们可没早来多少,干活特别不积极,经常偷奸耍滑,靠着家里邮寄的钱票过活,整天大小姐的做派,平时清高的要命,村里的老知青都没人跟她一块走。”
冯敏面露惊讶:“竟然是这样。”她平时在家都是做惯了活的,最不喜欢那种偷奸耍滑的人,听杨红红一说,她也歇了要和李玲玲套近乎的心思。
这边,曲明淮没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又俘获了一个姑娘的芳心,他打完水拎回知青宿舍,同宿舍的男知青抽空看了一眼,嬉笑道:“曲哥,又洗衣服啊。”
“嗯”
“我说还是你这当老师的好,像我们这群天天下地干活,衣裳黑了都没时间洗”男人说着感叹道:“想当初咱也是响应国家征兆,建设农村来的,谁知道几年过去抱负没实现不说,不仅家回不了了,连填饱肚子都成问题了。”
曲明淮淡淡一笑,对他的话未作置喙,他来的目的本就和他们不一样。
男人也就是有感而发,说完没听别人回应,也就转过去看书了。
曲明淮将这两天存的脏衣服拿出来,一件件用香皂洗的香喷喷的挂在衣服杆上。
“嘭”
杨钊狠狠用拳砸在木桌上,看着桌上叮叮作响的杯子,他对面坐着的男青年意味不明的轻笑一声:“至于吗,不就是一个女人嘛,你不承认她还能一直赖着。”
杨钊面色不好,抬手灌了一盅酒,晕晕乎乎的说:“你懂什么,她怀孕了,那孩子是我的,我有孩子了。”
杨钊今年二十五岁,按理说在别人家都是儿女成群的年纪,他也娶过一个女人,就是那女的命不好结婚几年两人也没个孩子,上医院检查也说没问题,各种偏方吃了个便,可没想到不仅没得到想要的结果还把身体吃垮了,去年去医院染了场小感冒,回来没几天发热不退,家里没人注意,谁知道几天没见,发现时人已经躺床上凉透了。
这事就成了杨钊的心结,直到后来无意中遇到一个女人,柔弱无助,瞬间激起杨钊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愧疚和保护欲,不仅帮忙打走了二流子还贴心送人家回家,这一来二去的两人就熟了,后来的事情水到渠成,也就是哪回,杨钊才发现那女的是个嫁了人的。
他本来不想和她有牵扯,可那女人手段了得,装的一副柔弱无助的小白花样,杨钊本就大男子主义,被她这么一恭维就冰释前嫌,两人这就开始了偷偷摸摸的日子。
俩人这事儿,别人没发现,自己儿子的变化可逃不过王淑萍的眼睛,她暗自跟了一回就知道怎么回事,虽然气愤外面的狐狸精勾引自己的儿子,又不想因为一个狐狸精坏了自己和儿子的感情,这才起了给儿子再娶个媳妇管管他的心思,这就有了赵毓。
听到杨钊的话,青年眼中划过一道暗色,看着杨钊酒迷三道的模样,故作疑惑道:“你怎么知道那孩子是你的,那孩子这时候七个月,我记得你那时候找我喝酒还说那男人回去了,也不一定就是你的吧。”
杨钊眼睛都红了,像是被人冒犯了,嘶吼道:“你懂什么。”一个男人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自己的能力被质疑,他那一个月一半都睡在那女人那,她那死鬼男人就回来一夜,怎么可能是他的。
“哎,你看我不就是说说嘛,行了我信了,这孩子就是你的。”青年认真道,眼底却划过一道深意,既然你上赶着跟人家养孩子,到时候知道真相可别怪我没提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