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放弃,不能让赵大根觉得自己没用。城里的日子才是人过得,家里这样面朝黄土背朝天她不干,这样会拉低她的档次。
这么想着,她把心思重新投入书本。她不能和一个没什么见识,只知道守着家里的两亩三分地,天天鸡毛蒜皮的妹妹一般见识。
“你,你说谁”什么坐享劳动成果,赵银知道不是什么好话,当下气的脸蛋通红。
“当然你喽,还说不吃我摘的,也不是谁看着那些杏口水都流到下巴颏了,丢人哦。”
“你,你,哇~”
赵银说不过,一着急哇的一声哭出来了。
“不是吧,就这两句话你就哭了,你也太脆弱了吧。”
赵毓傻眼,这家伙脸皮这么薄?。
“你说谁弱,呜呜,都怪你,呜呜,我不和你说了。”
赵银翻身上炕,脱了衣服就钻进被窝,连脸也埋进去。
赵毓看着那被子动几下,最后连哭声也没有,就剩下细小的鼾声。嘴角抽搐的更厉害了,没看出来,她这会倒是聪明了,说不过觉得丢人还知道找地方躲,真是属猪的。
赵毓撇了撇嘴,不跟她一般见识,她早就累的胳膊抬不起来了,要不是看她实在气人她才懒得搭理她呢。
一上炕,就见小六不知何时睡的呼呼的,细胳膊细腿四仰八叉的晾着,直把她的地方都占了。
赵毓气的随手一把啦,“啪”的一声小六直接拍在墙上,就这样这小子也没醒,反而换了个姿势继续睡。
得了,这也是个属猪的。
心满意足睡了一觉,第二天起来,赵毓浑身酸痛,只觉得动几下都觉得出气多进气少。
“哇,四姐,你昨晚上捉鬼去了,咋成这样了。”
小六一个转身,被走过来的赵毓吓了一大跳。
实在是赵毓憔悴,脸色蜡黄,当然本来也不白;眼珠子突出,大的吓人,身体跟瘦竹竿似的,两只细棍胳膊随风摆动垂在身前,摇摇晃晃走过来,不要太渗人的好不好。
赵毓没好气翻了个白眼,摇摇晃晃走到水盆边,用水舀子接了水,眼神示意小六。
小六心领神会不计前嫌接过水舀子给她倒水,嘴上还嘟囔:“四姐,你在自从掉了河,咋就变的和三姐一样这么多事了,洗脸不用脸盆子,非得冲,你这不是那叫啥来着脱了裤子放屁吗。”
赵毓动作一顿,怪异的看了小六一眼,然后看向赵家的洗脸盆,满脸嫌弃。
她从第一天看到这盆,就想起来这玩意儿赵家一共就俩,大的洗衣服,这个小的,说是洗脸盆,其实大多时候都是洗脚洗脸两用,就是她不嫌弃自己,可别人呐,就赵大哥,赵大根这样半年洗一回脚的,赵毓光是想想就受不了。
至于小六说的赵金,她可不认同,别以为她没看出来,赵金虽然是接水,可她和她并不是一个原因,甚至赵金并不排斥洗脚洗脸用一个盆子,就是不知道这一年来为什么她非要这样。
“四姐,你想啥呢?”
“别废话,快倒。”
赵毓回神,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