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前一日约好了要爬山,所以蒋南枝起的还算早,下了楼,才述涵跟范崇谷两人已经下来了,她起的比她预料中的还是晚些,她想着作为主人应该早起,没想到还是让客人给抢了先。
“过来吃早餐吧,这牛奶是余妈今早余妈从后面农户那里现挤的。”他们二人正准备吃早餐了。范崇谷招呼她一同入座,来一起用早餐。
蒋南枝没有胃口,喝了几口粥,等他们用过之后,才准备出发去往玉落山。
出门的时候,余妈告诉他们有条近路可以直接到达山脚,那条路很近,大概走半个小时就可以到。
他们打算按照余妈指的那条路走走看,范崇谷走在前面,蒋南枝跟孙述涵她们两人走在后边,
南枝挽着孙述涵的胳膊,“昨天晚上睡得还好吗?”
“我睡得很好。”
“述涵,其实有些话,我想跟你说很久了,你心中有什么不痛快尽管说出来就好了,像如今这样憋在心里总不是个办法。”蒋南枝出于担心才跟她这么说,从前的述涵说不上多活泼,但总有说不完的话,可如今瞧她憋闷着,总担心她把自己给憋坏了。
“其实也没什么了,这几日我思来想去很多,差不多也想通了,至于朱辰,他的事,自是跟我无关了。”这也是这么多天,她头一次破天荒的提到朱辰。“南枝谢谢你,从头到尾一直陪在我身边。”
“你想明白就好。”
“你们在说什么呢?”范崇谷回头冲她们一笑,虽没有特意留心,只是听她们一路在说些什么。
“没说什么?!”蒋南枝很是平常的说道,“不过是女孩子家常说的话罢了。”
“哦?!是这样啊!听说这玉落山上的胜因寺求姻缘最为灵验,想必你们女孩子最是喜欢的了。”范崇谷虽是头一次来,但江城里很善男信女来玉落山求姻缘,最是灵验不过了。
“那你一会儿要诚心些才是,不然我可担心你这一辈子都要打光棍了。”蒋南枝看他既信这些,就不忍不住以此来打趣他。
说话间他们已经来到玉落山的脚下,从此处他们就要开始爬山路了,胜因寺在上顶之上,他们从山底爬上顶恐怕也要到中午去了。
他们在山脚休息了片刻,就继续往山上去走,范崇谷此刻真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昨个怎么会提议爬山,山上风景虽好,可对像他好久没有动弹的人来说,才到山腰就已经爬不动了。
范崇谷说什么也要半山腰处八角亭多休息一阵再去上路,顺便观观景。
还未登顶,但半山处的风景已然成画,漫山红遍,层林尽染,往远看还能看到山上顺流而下的小溪流汇入山脚最后都汇往到了易水河最后都涌入了湛江水中,山间雾气缠绕,整个玉落山就此看去像极了一位穿着一件血红色的轻纱穿白色披锦的曼妙女子正在侧睡。
凉亭外还有三五成群的学生,正在写生,不知不觉,他们早已成了画中之人。
范崇谷不满那学生为何不把自己画进去,那学生看了他一眼,“美人,美景,美画卷,若是强行让你入画,倒失了画意。”
范崇谷不依不舍,最后那学生无奈还是将他入了画。
蒋南枝瞧学生画的极好,本想买下那幅画,那学生慷慨,见蒋南枝喜欢,便赠与了她,蒋南枝拿着画,看着学生最后强行加进去的范崇谷,摇了摇头,“果然,差了点意思。”
在山间耽搁时间太久,上了山,到了胜因寺的时候已经过了中午,寺内有颗粗壮的桃树,上面挂满了红绳,来此求姻缘的男女,以次来求得良缘。
蒋南枝不信这些,只是从寺院中为家里的人求了几副平安符,范崇谷向解签的僧人询问签上说的是什么意思?
可范崇谷拉着蒋南枝也试试,蒋南枝随意抽了其中一支签,递给僧人,僧人看签上的内容,不思旧姻,求尔新君。“女施主,心中可是有还有放不下的人?”
“师父,你说的还真准,她心里的确是有放心不下的人!”范崇谷抢她一步,替她说了。
“签面的意思是女施主不必再思念过去之旧姻缘,会有新的姻缘在前面等着你。”那解签的老僧人照着签面一一解释下来。
蒋南枝虽不太信这些,但还是谢过了解签地师父,还捐了些香油钱。
“孙小姐,你的签面怎么说?”范崇谷探着头想看看孙述涵的签面。
孙述涵掩了掩,“没什么。”又将从签筒里抽到的姻缘签放了回去。
“来也来了,拜也拜了,我现在肚子有些饿了,我们回去吃饭可好?”蒋南枝早上没吃什么东西现在倒觉得饿了。
“我请的厨子,算时间应该已经到了,想必咱们下山就能吃上一顿像样的午餐了。”范崇谷昨日让家里的厨子一早就来远郊,如果他们没有偷懒,现在应该正在预备餐食了。
“好,那我们下山罢。”孙述涵附和地说道。
下山容易了许多,只花了一半的时间,先前写生的学生还在,见他们下山还附赠了他们一副小画,画上的是山间美景,将刚才他们所见的景色全部照搬画中,画的一角还有署名,陈思韦。
蒋南枝接了画,道了一声谢,他们几个人朝着山下走去。
“蒋小姐!孙小姐!”他们刚同学生告了别,又被一个声音叫住了。
一回头,那人是顾其琛的副官,他怎么在这里,蒋南枝心中疑惑,为何刚才没有见到他。
“我看是你们,没想到还真是你们。”于副官指了指,刚才他出来的位置,是山上的一间农舍。“我奉命来此勘察,竟在此处遇到了两位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