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苏君知在昆府没过几天太平日子,居然被人下了媚药!那日在林公馆,苏君知都机智地躲过了林婉蓉的迫害,千算万算,没想到居然在自己家里、在昆爷府上被下了药!这个民国时期真是哪儿哪儿都不安全。
苏君知醒来后迷迷糊糊地,周身弥漫着淡淡的草药香气,还有温热的残余。她完全不想去想昨天发生了什么,可那些画面偏偏一直在眼前回放着。
昨天昆鸿铭带着百乐宫的账本来找苏君知,准备向苏君知说出自己的打算。可他一进苏君知的房间,还没开口说正事,就察觉到她的不对劲。
“我家太太也太着急了吧,见我身体刚好,又想跟我开玩笑了?”温文尔雅的昆鸿铭渐渐生出邪魅狂狷的气质来。
“我感觉我现在的症状和那日的岳慕很像。”苏君知已换上清凉单薄的衣裳,可还觉得浑身燥热难耐,双手不停地扇着风。
“是啊,你给自己吃药啦?你以前可没少干这种事。”昆鸿铭心中感叹,眼前这个女人真是滑稽可笑。
“没有,”苏君知见昆鸿铭误会了,真是要急死了,现在可没心思和他开玩笑,“这是我第一次吃。哎,不是不是,我是被别人给下药了,不是我自己吃的,家里有内奸!我今天没有接触过外人。”
昆鸿铭收敛起了脸上的笑意,媚药在黑市的流通情况自己很清楚的,以前的苏君知买了媚药,龙麾会第一时间告知,并有所防备,这次却什么动静都没有,莫非......
昆鸿铭跑到楼下,让管家去把龙麾叫来,并让佣人去买下几副草药。
等他再次上来时,只见苏君知面色潮红,猛然扑向自己,她单薄的衣衫上的纽扣都松开了,风光乍现。
“这个媚药的药性太强了吧,根本克制不住嘛,昆鸿铭!是不是你给我下的药?你不会不知道,你能管控这个药的流通的!”
昆鸿铭二话没说反手关好门,将苏君知驮上床。苏君知还不断喃喃自语道:“昆鸿铭你这个混蛋,快给我解药!快带我去医院。”
这哪有什么解药,就算是神医来了也无能为力。除了昆鸿铭,还有谁能来给她解药性。
“你快给我一掌,让我晕过去,最初你不就是把我拍晕关在地牢的吗?你快点,我受不了了。”苏君知一边说着,一边本能地撕扯着昆鸿铭的衣服。
昆鸿铭的腿修长结实,衣服被撕开后露出宽阔精壮的胸膛,本就有种勾魂夺魄的矫健。
昆鸿铭再正人君子,也忍不住自己心上人主动送来的香艳,现在的他哪里还忍心将她拍晕过去,他的手从她衣底钻了进去,触摸到她温软如玉的肌肤。
她的意识都快顺着这股热气蒸发了,就在她的欲望即将覆盖脑子里仅存的理性时,昆鸿铭沉稳而内敛的声音,慢悠悠地在苏君知的头顶响起:“你想清楚了吗?”
苏君知低头悄无声息地哭了,浑身没有半分力气,她本就不清不楚的来到民国,虽然与昆鸿铭认识有一段时间了,可她不想稀里糊涂地主动贡献出自己的第一次。
昆鸿铭听见她的哽咽,心疼地抱着她,“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姨太太,我们本就早该圆房,你心里也不要有什么负担。”
“别这样,别这样...”苏君知唇齿间呢喃,眼泪顺着白皙的脸颊滑落。“我还没准备好。”
“你也知道这个药是没有解药的,而且龙麾给你下的应该是最强劲的一类,比岳慕那日服下的还要厉害。”昆鸿铭看见苏君知的粉唇一颤一颤,想狠狠地吻下去,还是忍住了只是在她额头上轻啄几下。
“龙麾为什么要给我下药?还不是受你指使的。你为什么要突然这样?你这个伪君子,神经病!”苏君知哭得更凶了,对着昆鸿铭又踢又打。
对于苏君知的歇斯底里,昆鸿铭都通通接受。“都是我不好,我这辈子会照顾好你,对你负责的。”昆鸿铭不知道这算不算是表明了他的心意。
可这话苏君知听了心生悲凉,她不是想让昆鸿铭对自己负责,自己早就是他的姨太太了,他也不用再对她负什么责了。她只是觉得这种事应该是两个人两情相悦后的美好,而不是手忙脚乱药性作用下的狼狈不堪。她一直都幻想并希冀着第一次要留给爱自己珍惜自己的男人。在她看来,眼前的这个男人只是出于救她帮她对她负责,而不是爱她。
“我不需要你负责,我现在不想...”苏君知的气息越来越急促,她已无力再说些什么了。
既然苏君知不愿意,昆鸿铭也绝不会强迫她,他愿意给她时间,与她朝夕相处,等她接受。
他将苏君知合衣抱到洗浴间的木桶里,木桶里温凉的水虽然让苏君知的燥热瞬间冷却下来,可她一脱离昆鸿铭肌肤的接触,全身就似蚂蚁在爬走,叮咬,密密麻麻的针刺感涌入整个头皮。
昆鸿铭将草药拿进来时,看见苏君知在木桶内蜷缩成一团,身上好几处皮肤已被指甲挠破,苏君知不停地挠着,想以此减轻那种全身被毒咬的痛苦。
“别挠了,这种药是深入血液的,你挠破皮也没用。”昆鸿铭按住她的手,将草药撒入温水内,脱下自己的长衫,随苏君知一起泡在木桶里。
他从后面抱住她,控制住她的双手,温暖宽大的胸膛紧紧地贴着苏君知的背,娇艳的苏君知整个人被修长的他裹在怀中。一股温热柔和的气流不断传入苏君知体内,苏君知这才慢慢觉得全身躁动的蚂蚁渐渐安静下来,将自己的身子安心地软软地靠在昆鸿铭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