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间睁开双眼,顿感后颈处一阵酸痛,后劲怎这般疼痛,肯定是被谁打到穴位拍晕了。
我挣扎着坐了起来。手撑在阴湿的墙壁上,凉意顺着指尖传遍全身,睁大眼睛环顾四周后,仍是一片昏暗,没一丝阳光透进来,耳边传来窸窸窣窣吱吱叫的声音。
“这是哪儿啊?我怎么被关在牢房里了啊?还有老鼠啊!”,低头准备摸摸空无一物的肚子,一惊。.
“我身上怎么穿着旗袍,这不是我的衣服啊!摸这料子,质量好像还不错,但现在这个年头还有谁穿这种民国盛行的旗袍,我记得我不是正在看一本民国时期的小说嘛,怎么就到这个鬼地方来了,别的穿越剧都是穿越到大小姐的闺房,怎么我一来就是进监狱来了”。
突然,门“吱”地一声被打开了一道窄缝,佣人在门口放下一碗水,还没等我看到她的脸,她就准备迅速地退去。
“等一下,能不能给我两个馒头?谢谢,实在是太饿了。”
“老爷说了,只能给水不给饭,还请太太不要为难下人。”
我心里都糊涂了,“老爷?太太?下人?她在说什么啊?真是在民国时期啊?”。我怕是还在梦里吧!
“那今年是几几年?我犯了何事?”我话音刚落,那个佣人哆哆嗦嗦地把门关紧了,一溜烟往外跑“太太别急,我这就去请示老爷”。
“完了,这个问题吓到她了,我不该问这么直接,这么快暴露自己的,看来这不是牢房,原来是夫妻感情不合,被罚了个关禁闭。”
佣人跌跌撞撞地跑到房里,上气不接下气地说:“老爷,姨太太准是被饿糊涂了,问下人如今是民国几年,还不知自己为何被关,恐怕得请个医生来看看。”
高座上在人眉头一皱,这个恶毒的女人,又想搞什么名堂,被关了还不知消停。“知道了,下去吧”,淡淡冷漠的声音回荡着。
饥寒交迫的感觉太难熬了,先把水喝了保条小命吧。我撑着墙挪到门口,喝了几口水,冰冷下肚,全身打了个寒颤,解渴了却更冷了。默默又缩回墙角呆着。“这不见天日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哎,肯定是打开方式不对,要不再睡一觉,再睁眼起来说不定就啥事都没有了。我蜷着身体,迷迷糊糊地睡了。
总归是又冷又饿,睡得非常浅,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山雨欲摧,慢慢地脑海里呈现出一片明亮空白的映像,又隐约听见嘈嘈杂杂的声音,有人在呼喊着什么,快要醒来了,我又竭力控制住自己别醒来,“醒来也没什么事,别醒了,再睡会儿吧。”
突然,一阵从头到脚的冰凉,惊得我头脑一片清醒。“我在这里这么不受人待见吗?居然被人浇了一瓢冷水,这是什么混账老爷啊!”
“......我虽重恩情,但事不过三,你屡次兴风作浪,我对你已经仁至义尽。府上容不下你,我会派人送你走,对外就说你是我的弃妾,以后你婚嫁自便。”
说话这人看来就是我的丈夫,其他人口中的老爷。一介青衣,玉树临风,书生气卷,二十又几,却对我冷酷无情。
我扶了扶有些滚烫的额头,嘴边传出沙哑的声音,“你打算送我去哪里?”。算了,既然在府里这么不受待见,自己的丈夫还这么厌恶我,放我出去闯闯也不失为一条好出路。
“南洋。”他冷漠地站起身。
南洋?这确实是明清时期对东南亚的称呼,具体是哪个地方啊?泰国,新加坡,印度尼西亚?算了,如果真在民国时期,那肯定没像现代分割那么清楚。
“好,但是我好像发烧了,我想在府上休养几日再走。”我喃喃说道,睡一觉没有找到正确的打开方式,头却疼痛欲裂,去南洋肯定要坐船,我现在这个身体去坐船,怕不是要死在船上。
他一言未发,转身就走,这是算默认了我的请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