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如此,我也要回去辞官才行的,否则这点子信誉就不复存在了。”
“伯父说的是,应当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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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我们回来啦!”无双还没下马就在门口喊了起来,隔壁的大娘都探出头来看他。
“无双,你回来了,请来了吗?”蕙卿正在院子里陪父亲说话,听见无双的声音就跑了出来。
“你看,”说着掀开马车的帘子,把板凳摆好,任太医首先跳下车来,抬手遮了遮太阳,朝着蕙卿微微一笑,“小姑娘看着精神了不少啊。”
“太医!蕙卿还未谢过太医大恩,今次又请您前来为家父诊病,一路辛苦了。房间已经收拾妥当了,太医快进去歇息吧,只是我父亲腿脚不便,已经无法走路了,还请您恕失礼之罪,真是太怠慢了。”
“哈哈哈哈,小丫头口齿倒是伶俐,不用这么客气,听说你是无双的师姐,若是不嫌弃就和无双一起叫我一声伯父吧。”“是,蕙卿先谢过伯父,快里边请吧。”
“嗳,还有两位呢,”说着就见马车里下来一位贵妇,任太医伸手去扶,下的马车来也是同样遮了遮阳光,和缓的笑了。“这就是蕙卿吧,早就听说你了。”
“伯母,没想到您也来了,一路辛苦了。”蕙卿恰到好处的笑笑,见到任夫人,她心里就更踏实了,既然能带着夫人来,那任太医肯定有把握治好父亲呀,说不定也是趁着治病来山西逛逛呢。“对了,不知,另一位是?”
“毓儿,还不快下来?”“娘~”毓萍纤细的手指扶住马车,一张俏脸露了出来,蕙卿连忙伸出手去扶她一把,“多谢姐姐啦!”毓萍说着话还不忘朝她眨了眨眼睛,两个姑娘第一次见面,却好像旧友重逢了呢。
“伯父,咱们进去说吧,想必蕙卿她们已经做好了饭菜,不如边吃边说吧。”几个人携手走进小院,蕙卿一边走一边介绍,这里种的是什么菜,那里是养小鸡小鸭的地方,东边的厢房是谁在住着,两旁的邻居都是谁……
见了任太医,班主突然就落了泪,“老先生怎么如此?”“见到太医太激动了,之前还没重谢,又要麻烦您了。也是我这几个孩子不放心,总是您的回春妙手他们才能踏实些。总之,这次又要劳烦了。”“老先生说的是哪里话,医者本该如此,我看您的面像甚好,想是长途跋涉水土不服的缘故居多,放宽心,我给您开几张调养的方子,补上一补就好了。”
听了这话,无双和蕙卿都笑了,果然去请任太医来是没错的,那么多山西的大夫都说治不好,太医不过看了一眼,还能说出宽慰的话来,想来是可以治的。
午饭草草的吃了,任家自去休息不提。到的晚上,素云也带着女婿过来,大师兄也回来了,一起为任太医接风洗尘。几个女孩子一起动手做了不少菜,无双又去隔壁借了张桌子拼到一起,大家痛痛快快的吃了一顿,就到了转天。
任太医郑重的给师父号了脉,望闻问切走了一遭之后,神情就有些凝重了。大家像昨晚那样聚的很齐,目光在两个人身上来回打转,见到任太医的神情,蕙卿都快忍不住哭了,毓萍悄悄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轻轻地在她耳边安慰,“别担心,父亲诊病的时候总是严肃的,很快就知道了,你不要哭啊。”
蕙卿转头看了她一眼,眸子已经模糊了,还是重重的点了点头。
“恐怕去根不容易啊,老先生,若是按老夫的方子悉心调养,约莫着两年吧,能像三十来岁的样子。”任太医捋着胡子,神情凝重地说。
“那,爹爹多久才能站起来呢?”
“三五个月就可以了,山西这个地方比京城干燥,也可能会更快一点儿。”
“太好了!爹,听见没有,您很快就能站起来了,爹!”
“好好,爹听到了。”班主拍拍女儿的手,又转向任太医,“不过,估计这法子不好办到吧?不然以您的医术应该不会是这种神情吧。”
“实话说,您的内伤未愈,又添外伤,伤还未曾养好又四处奔波,牵动了年轻时的旧伤,这段时间应当又是忧思过度,思虑过甚,也没好好养着,再加上初来乍到水土不服,这病更不易好。当然啦,最主要的还是旧伤,不知道能不能跟我说说,这伤,是怎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