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人家说,现在想当官顶容易,不论是谁,有钱还是没钱,当了革命党朝廷就惹不起,进了军队就天下无敌,要是赶上运气好,杀他个把人,就算立了军功,升官发财容易的很呢。正好你不是跟着那个元少爷一块儿,让他帮个忙运动运动,咱们也进军队里去吧。”
“人家元少爷都走了。”
“走了?走哪儿去了,什么时候走的?”
“我们去拜年的时候才知道,说是今儿早上走的,跟着姐夫回乡祭祖去了。走的突然,也有不少人被拦在外边了。”
“你们说,他们是不是知道点儿什么,提前走了?”
“不至于吧,他老爹还在这儿呢,总不能是过去见亲家吧。”
“那倒是。无双,到底去不去?听说报个名就成。”
“不去,我要跟师父一起去天津。他年纪大了,伤又没好全,听说路上乱,我不放心。二师兄,要不你自己去当兵吧,我就先不去了。”
“你还一辈子守着师父?没出息。”
二师兄甩袖子走了,大师兄抬头看了一眼他的背影,摇了摇头。
“老二这两年越来越让人瞧不明白啦,也不知道他心里想些什么,当兵是那么好当的?也不怕什么时候送了性命,古往今来几个愿意当兵的?”
“算了,大师兄,别想了。咱们今儿得把这些都装好了,明天再收拾细软,别让她们几个上手了,都还怪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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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州也是一塌糊涂,与会之人各执一词,说什么的都有,连着讨论了整整两天也没有任何结果,选举之事就暂时搁置下来了。可是这些人却没有停下,各自拉帮结派,都在找自己的支持者或者去选择支持别人,以期日后的从龙之功。
李清寒日前也跟着隋锦城来了广州,这两天他也参加了,冷眼看了两天,没有提任何的意见,也没有附和谁。在他看来,谁来做主都可以,只要能让他施展抱负,能让百姓安居乐业,不让他的希望落空,这样就足够了。
隋锦城回了家,有些郁闷。他还没有娶妻,家里只有一个老仆。一盏昏黄的灯下,老仆正在收拾些什么,他无暇去看,径直走进了屋里,随手把帽子放在桌子上,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不是很热了,应该是自己回来之前就沏好了的,凉了这一会儿喝着刚好。
自己作为很有可能成为总统的人选,心理压力还是很大的。回首往事,无论是在国内还是国外,自己都为革命做了很多,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按理来说当这个总统顺理成章。
可惜啊,出了个元世泽,这个人呼声很高,有不少人虽然没有见过他却选择支持他,也不知是不是前几年的几场大仗打出了他的名声,竟然世人都知元世泽了。若是他有心争取……
当然,自己前些日子去京城,的确是答应了他让他做这个总统的。不过,世事难料,本来以为他根本不可能劝说小皇帝退位,谁知道他居然办成了。这个元世泽可真是不简单啊。
看他的意思应该也想做总统,自己要怎么样才能打消他这个念头,而且还不能让他说出什么来呢?
对了,不如就把政府安在广州,就不信他能抛家舍业,千里迢迢来广州做大总统。就算是来了,在广州他可没什么势力,难保做些什么引起众怒,那他的名声毁了,性命也不一定能保得住。自己去了京城一趟,还险些丢了命,接应自己的人挨了几枪,元世泽来了,等着他的还只是这几枪吗?
对,明天就提议,把政府选在广州,要让这群家伙们知道广州的好,逼着他们定下来,顺便打元世泽一个措手不及。可不能把自己好不容易打下来的天下拱手给了别人,心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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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的广州,天气格外的好。大家同意了隋锦城定政府于广州的提议,但是也决定去京城迎一次元世泽,毕竟比起隋锦城来,他更是人们看好的对象。
隋锦城达到了自己的目的,自觉已经做到了极致,若是元世泽不管不顾,依然来了广州,那这总统让他当又有何妨?只要自己略施小计,他还是跑不出自己的手掌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