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啦!”心茹又不情不愿地去做事。
不知为何,有心茹的帮忙,店里的病人都多了一些,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多一个美丽的人儿,光是看看病也能好了一大半儿。
诊到一位病人时,子铭很奇怪,身体看起来挺健康的,不过一进来眼睛就老是往心茹瞟,果不其然,他问道子铭,
“大夫,这是哪家姑娘?我觉着这姑娘还不错,想娶她做媳妇,你给我做做媒呗。”
“我说这位仁兄,你来这儿是看病还是看姑娘来了,告诉你也无妨,那姑娘是我未婚妻。”子铭不紧不慢地答道。
那人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还没看病就走了,留下一句,“打扰了。”
心茹觉得奇怪,便走过来问他,
“那个人怎么回事,怎么还没看病就走了。”
“那人可不是来看病,那人是来看你的。”子铭没抬头说道。
“哈哈,你看吧,我这魅力真是挡都挡不住,想娶我的人都排着队呢!你可得对我好点。”心茹骄傲地说道。
这时子铭缓缓抬起头,一脸冷漠地说,“记账去。”
心茹也不爱看他的臭脸,便又回去做自己的事。
涂府里,香兰焦急地往夫人房间走去,到了房间,气喘吁吁地说道,
“夫人,夫人,小姐,小姐来信啦!”
喻香宇一下坐起来,眼中露出些神采,她打开信,只见信中这样写到,
“母亲,我是雅涵,您可千万不要因为担心而伤了自己的身子,我现在正在江南一带游历,很安全也玩得很开心,我过一段时间就会回来了。勿念!”
喻香宇长舒了一口气,她最担心的便是雅涵出什么意外,她特别怕自己再也见不到她,如今看来,她应该是安全。
而她的另一个孩子-涂齐远,也不在她的身边,她一生就这两个孩子,她都用心去培养,齐远从小便立志要保家卫国,所以从小便认真学习,在涂老爷的帮助下,成功进入中国陆军军官学校学习,已经离家两年年了。
这一年发生了什么太多的事情,一年前涂老爷去世,她们举家南迁到江南一带来做生意,他们家用剩下的积蓄开了迎宾楼,现在也全靠迎宾楼来支撑着,而这所有的一切,她都不敢告诉齐远,她知道齐远在军校里已经很辛苦了,所以不希望他再担心。
可怜的是,两个孩子现在都不在她的身边,她孤零零自己一个人,总是有些寂寞与害怕。
她走到涂老爷的排位前,对他诉说道,
“修懿,你在那边过得好吗?现在雅涵出去游历,齐远也不在我身边,我总觉得一个人孤零零的,虽然你还在的时候,我也没有幸福多少,不过至少有个伴,有个伴可以说说话,可是如今我也只能对着你的排位说一说。我知道,我以前是做过一些错事,但是,现在你人都走了,那些恨就让它烟消云散了,你说,你要活着才有希望的,不是吗?”
时间总会过去的,但是总有一些人,却能够被人们所铭记。
在学校里的齐远也很想家,他不知道父亲与母亲的关系有没有缓和一些,不知道那个调皮的妹妹最近过得好吗?甚至有点怀念在家里做少爷的日子,不过这种想法也只是转瞬即逝,他知道他心中有更重要的东西值得他去奋斗。
还记得刚进来的时候,他十分的不习惯,以前在家里是老爷看重,人人宠着的少爷,现在却是统一的军事化管理,高强度的身体素质训练,吃不饱穿不暖也是常有的事,他虽然有些不习惯,却总在心中告诉自己,“为什么别人可以,我就不可以,咬牙坚持,我也可以的。”
两年过去了,他已经习惯了现在的生活,他懂得了吃苦,讲礼仪,守纪律,更懂得了战场上的绝对服从。
不过有一些遗憾的是,每天都只能面对着一起学习训练的兄弟,看见女孩的机会便是少之又少,听说武汉分校曾经招收过女学生,他想着这里什么时候也能找一些女学生呢?
寂寞时他也会想想家里的那些女人,香兰和香菱都十分乖巧,长得也算精致可爱,如果要是放到军校里来,肯定得让不少男生牵挂着。
可母亲从小便不让他与这些丫鬟有过多的接触,想必是母亲的封建观念还没有完全消除,认为人还有三六九等之分,可他从不这样认为,他认为人都是一样的。
香兰和香菱同样具有学习的能力,只有没有学习的机会,所以才被认为是无知,他曾经偷偷教过她们两首诗,她们一会就学会了,可见她们是十分聪明的。
他现在也25岁了,他也曾无数次幻想过自己未来的爱人是什么样的,他认为,她应该是一个温婉贤淑,知书达理的文静女孩,如果他没来这里,也许早就结婚生孩子吧,他知道自己的家庭可以给她们带来的许多好处,但他又觉得这样的想法是不对的,因为这些都不是他自己赚来的,只是父亲辛苦努力的结果,但是他又不得不享受着这一份优越的生活。
“齐远,训练去了,怎么还在发呆啊!”他的同学阿杰说道。
“这就来。”他知道自己又要投入到训练中去了,他渴望着革命胜利的一天,他可以有一个家,过着和平又幸福的生活。
而他的愿望,他的妹妹雅涵似乎在一步步实现,在于周子骞居住的过程中,她感受到了一种自由,是她在涂府时感受不到的,她可以睡到自然醒,看自己想看的书,夜晚时分,还可以和子骞出去逛逛,生活很惬意。
这天,周子骞买回一本字帖,雅涵新奇地看着,说道,
“想不到,你一个平时不写字的人,竟然买了字帖。”
“是啊,正是因为平时疏于训练,所以我的字也不好看,就想着练练。”子骞说道。
“看来是被我影响了,你也要变文化人了。”雅涵笑道。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得姑娘之真传,真是小生之荣幸啊!”子骞一本正经说道。
“不错不错,不过小女欲赏明月之辉,不知可否赏脸?”
“什么意思?”
“我想出去逛逛。”
“我就知道,穿起衣服来走吧,外面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