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醉酒与新的旅途
陆秉瘟鸡一般垂着头行走在森林中,眼看就要跟前面的树来个亲密接触时,被自家从者没好气的扯了回来...
“不会喝酒就少喝点...”玛修在一旁拉扯着少年的衣服一边埋怨。
“...中午那帮子大头兵往我嘴里倒酒的时候你不是这么说的...”陆秉昏头昏脑地吐着槽,又差点栽到一边的沟里...
“咳...我只是想让前辈您放松放松...”玛修干咳了一声不好意思的补充着,“忘了下午我们就要出发了...”
“是啊...你是想让我放松放松...”陆秉打了一个熏人的酒嗝,“我好不容易喝完的杯子,你每次都帮我直接续满...
然后还给我安了个千杯醉不倒的名号...我特么又不是酒剑仙!御不了剑!也乘不了风!
那些大头兵的狂热至少百分之八十都是你撺掇出来的!你是想把我泡到酒里制成堪比蛇酒的药酒吗?”
“所以我才说要抱...背您嘛!”玛修抱怨着,“也不知道为什么前辈你死活不愿意!”
“...”陆秉翻动着滞涩的记忆...那里有阎魔亭的种种...少年打了个寒颤拒绝了这个貌似会让自己轻松一点的提议,“不用了...我还能坚持坚持...”
“...切...”
“??”陆秉眯瞪着眼不可思议地望着软萌的玛修,“你刚才...咂嘴了吧?”
“您的错觉!”
“...”陆秉努力开动被酒精完全麻痹的大脑,希望找寻出其中不对劲的地方,但是...他高看了自己的神经韧性...
想了半天除了让自己更加天旋地转以外,陆秉屁都没想出来...
芙芙小心地接近陆秉,悄摸摸地耸了耸鼻子嗅闻一下之后,唰的一声窜出老远...
“话说...我全身都是火...为啥没把酒精都给烧没了?”陆秉自问着白痴到不忍直视的问题。
“嗝!”响亮的酒嗝再次打响,冲天的酒气从胃中窜出,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终于支撑不住的少年一头栽倒...
而迎接他的不是铺满腐殖质的大地,而是一个蓄谋已久...咳,是恰逢其会的怀抱...
“哎呀!我就说嘛!前辈你应该早点依靠我的!”玛修将某人横抱起来说着担心的话语...只是这语气咋听都听不出担心的意味...反倒带着十足的自得?
“...”
“...”
“所以说,男孩子出门在外...一定要学会怎么保护好自己...”莫扎特止步片刻喃喃着。
一旁的贞德和玛丽一脸兴奋且害羞地看着某个现场教学的少女,两人颇为一致地没有搭理一旁的天才音乐家...
而迦勒底中...医生和达芬奇目瞪口呆地看着自迦俩娃的互动...
“罗玛尼...”达芬奇不动声色地拉开了自己跟医生的距离...
“不是我!这不是我教的!”医生看着屏幕叫着震天屈。
“呵呵...”达芬奇笑呵呵地再次离远了一点...
“冤枉啊!玛修变得这么奇怪怎么想都是那个混账小子的错!没错!错的都是陆秉!”医生高声叫嚷着谁都不信的鬼话,试图将锅甩给某个已经完全醉死的少年,顺道挽救一下自己岌岌可危的声誉...
“没事...罗玛尼...我懂的...毕竟...你都这个年纪了...”达芬奇走到了管制室门口,开门...离去...
“你懂个山蛋蛋啊!!”
...
当陆秉再次醒来,感受到的是脑袋下面柔软的触感...
“玛修?”活跃度极低的起源让陆秉试探着呼唤。
“前辈!你醒了吗?”玛修的俏脸出现在陆秉眼前。
“啊...”陆秉揉了揉头,驱散了醉酒的眩晕感,“我们现在在哪?”
“前去里昂的途中!”玛修精神满满地说到。
“里昂?”
“对!”玛修将陆秉扶起,“贞德小姐打探到了消息,里昂有反抗龙之魔女的存在!”
“反抗...”
“是的!反抗!”
“不是被碾压...也就是说,统兵的爱国将领或者跟玛丽皇后莫扎特一样的...落单从者?”陆秉按压着太阳穴,头脑中的混沌在陆秉的揉捏之下渐渐消散。
“酒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陆秉吐槽。
“嗯...我们也是这么判断的,所以我们正在赶往里昂,因为不管是哪一个对我们现在都只有帮助。”玛修面带微笑地说到。
“前者代表国家...后者代表抑制力...确实是打开局面的上佳选择...”陆秉吐了口浊气,己方几位从者的判断没有任何可以指摘之处,如果陆秉听到这个消息,应该也会在第一时间做出同样的选择。
“少年!你醒了啊!”欢快的呼声让四周呼啸的风声有所降低,因为他们座下的“马匹”减速了...
“这是...”陆秉看着身下的琉璃马沉默了下来。
“我的宝具哦!”少女骄傲地宣言着。
“真的很棒...安托瓦内特夫人。”陆秉不由得思念起自己只骑了几分钟的“雪风”...如果雪风在此应该会一样拉风吧...
“为什么要叫我安托瓦内特夫人啊!”少女鼓着嘴不悦地喊到。
“那...”陆秉挠了挠头,“那我应该叫什么?殿下?还是王后?”
“前辈...”玛修在陆秉耳边小声的说到,“叫‘玛丽小姐’,王后喜欢这个称谓...”
陆秉点了点头,“玛丽小姐,您的烂漫让我对法兰西有了新的认识,在之后的旅途中希望我们能够互相帮助,共度难关。”
“那我也叫你陆秉吧,你的处事方式亲近却不逾矩,而且你的真诚真的很动人!虽然我更倾向于让你称呼我为‘咩丽’小姐...但是不得不说,你的教养真的让我佩服。”玛丽好奇的询问着,“你的礼仪是从哪里学到的?”
“家教和温泉旅馆...”
“那还真让人惊讶!”玛丽捂着嘴吃惊地说到。
“好了...玛利亚...陆秉才醒,让他先缓一缓吧!还有‘咩丽’这个名字...请继续保持,相信我任何对你抱有爱恋感情的人都会在一瞬间清醒的认知到,眼前的人有多不靠谱!”莫扎特在一边开腔帮忙。
这让陆秉投去了一个隐蔽而感激的眼神。
而莫扎特隐晦地眨了眨眼回应着少年。
“唉?怎么这样?”玛丽失落了片刻随即瞪起了眼睛,“阿马德乌斯你明明是比我更任性的存在!你个音乐白痴!只会和二次元音符为伴的渣滓!”
“那还真是承蒙夸奖了。”莫扎特轻松随意地回复着。
“我不是在夸你!真是的!阿马德乌斯你在除了音乐以外的部分真是太幼稚了!”玛丽宛若生气般转头,去寻找最前方的贞德。
陆秉有些错愕的望向两人...这种交流方式...
莫扎特耸了耸肩,陆秉从中看出了音乐家对于少女的包容...
“那么,陆秉,在赶路的这段时间你准备干什么呢?是跟玛修小姐聊聊天?还是...”音乐家笑着问到,“如果不满于我打断了你跟玛利亚的对话,我不介意叫她回来哦!”
陆秉看着音乐家脸上的坏笑,叹了口气,从制服口袋中掏出了几个鳞片,那是雪风的遗物...
“我准备改良改良自己的制服...希望它能面对更多的情况...同时...”
“同时?”
“...看看能不能转转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