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 孰为真凶
“宁宗主,这次的事件,实属我们的失职。”在宁哲身边的一位青年说道,“这二位,不如就葬在皇家陵园吧。”
宁哲有些惊讶地看了他一眼:“太子殿下,这次是谁都没想到的,您不必自责。皇家陵园从未有过如此先例,而且,我想他们也并不希望那样的安息地。就先埋葬在这附近吧,最后具体如何,还是需要曦桐自己决定。”
太子点了点头,道:“那我就先带人回去复命了,父皇得知此时,也是极为愤怒。”
“好,太子殿下慢走。”
送走了太子和收拾完现场的士兵,月关和张曦桐的状态也稳定了下来。
宁哲收回了武魂,与辰寒对视一眼:“走吧,先回学院。”
正说着,一道身影从远处快速飞来,正是尘霄的父亲,七杀斗罗,尘绝。刚刚就是由他负责追捕搜索漏网之鱼。
他轻轻摇了摇头:“没有发现,要么是没有其他人,要么就是有护身隐蔽的法宝,我想后者的可能性更大。这两个魂王都不像首领,恐怕还有一个更高级别的魂师,率先逃走了。”
辰寒双眼微眯,说道:“擅长隐蔽吗?这样就对上了。”
“对上什么了?”
“桀凫。”辰寒回答道,“那个黑衣人的供词说幕后主使是桀凫。动机符合,而且躲藏隐蔽的小玩意,也是暗夜的拿手好戏。”
“正好你回来了,一起回学院吧。先把他们两个安顿好,其他的都再说。”
另一边戴岳阳几人已经简单地埋葬了张曦桐的父母,一行人便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将月关和张曦桐单独安排好疗养的地方,也给其他几人分配了房间后,辰寒,尘绝和宁哲三人在七宝琉璃宗聚集商讨。
“现在看来,桀凫是幕后主使这件事已经是板上钉钉,也只有他才能悄无声息地调动如此巨大规模的行动。”宁哲沉声说道。
“不错,”尘绝点了点头,“就像辰寒刚才说的,无论是供词还是动机,都最有可能是他。”
辰寒此刻却眉头紧锁,沉默不语。
尘绝与他相识多年,心中一动道:“你难道觉得,不是他?”
辰寒轻叹一声,缓缓点了点头。
面对尘绝和宁哲两人疑惑的神情,他没有立即解释,而是沉吟了许久,才开口道:“首先让我感觉到疑惑的就是,对方是真的想杀月关。但根据之前我们与他交手时得到的信息,我可以断定,桀凫比任何人都不希望月关死,月关对他来说有重要作用,所以他做的必然是挟持而不是击杀。”
“还有就是,所有线索都来的太容易了。处处指向桀凫,可若是他想隐藏,做的太拙劣。若是不想隐藏,又显得束手束脚。在附近的天斗士兵在他们交手的同时受到袭击,伤者特征很像桀凫的手段。可他身为封号斗罗,又以嗜杀著称,出手怎么会留活口?”
“最简单的一点,若是他出手,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直接出手就是。种种迹象表明,很有可能真正的凶手是希望借此机会吸引我们对暗夜,甚至是武魂殿的仇恨。而对士兵出手,也连带着天斗帝国的敌意。”
尘绝双眼微眯:“你是说,真正的凶手是天龙帝国?”
“这只是猜测,”辰寒沉声说道,“毕竟没有任何证据能指向天龙帝国,但他们既然是利益的既得者,自然有很大的嫌疑。不过我们现有的线索还是太少,也许等月关醒过来,很多谜题就能解开了。”
宁哲听此说道:“那要不要我……”
辰寒立刻摇了摇头:“让他们好好休息,此次遇到的是真正意义上的生死危机,他们的伤已经影响了本源,必须好好调养。等他们醒来再问也不迟。毕竟就算我们现在知道了真相,也什么都做不了。”
“那也只能如此了,”宁哲默默点了点头,“这段时间你们就宽心在天斗皇家学院住下,安全问题我们自然会全力保障。就算桀凫亲自出手,也绝不可能成功。”
辰寒冷哼一声:“无论幕后主使是不是他,以前的账也够多了。下次再见到他,怎么也得让他付出点代价。”
七日后。
月关从沉睡中缓缓苏醒,看着洁白的天花板,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
我没死?念头刚刚在脑海中出现,他便下意识地看向了身边。这一动顿时连带着剧烈的疼痛,他这才感觉到了从四肢百骸中传来的阵阵剧痛。
不过当他看到了那熟悉的面孔时,却释然地松了一口气。
张曦桐就在他的身边,由于刚刚苏醒,又有重伤在身,月关的眼前还有些模糊,但也能看到她脸色苍白,但气息平稳,无性命之危。
悬着的心放下的同时,月关开始努力地回忆那天发生的事。
张曦桐父母被杀、张曦桐身受重创、敌人被撕成碎片等一幕幕仿佛电影一般从脑海中重映。
身体上地疼痛此刻竟然扩散到了头部,剧烈的头疼仿佛受到了精神攻击一般,他这才发现自己的精神之海竟然也破败不堪。
就在他疼痛难忍的时候,一股清冷的感觉传来。顿时平息了精神之海,让他的状态稳定下来。下一瞬,那清冷气息又化为了暖流,从头部开始流向全身。
疼痛感顿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暖洋洋的感觉。
辰寒的声音传来:“你伤的很重,现在状态也只是基本稳定。不要多想,这几天就好好休息,等精神之海彻底稳固恢复之后再考虑身体上的恢复。至于之前的事,先别去想他吧。”
月关顿时心中一惊,看来自己的状态的确是差得不行,在辰寒开口之前竟然完全没有感知到他的存在。
这次的伤的确是前所未有得重,好在自己有奇茸通天菊躯干骨的保护,在拥有强大防御力的同时还有超于常人的恢复能力。
想到这里,他又看向张曦桐,她的身体强度不如自己,而受的伤却一点也不比自己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