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机遇，仅仅只是因为瑞汉提过的一个问题。

　　但是乔空笺更清楚，想要将这个问题落到实处，凌霜要反复查阅公司手游的运营记录。

　　并不仅仅只是机房的报告，而是要亲自反复研读那些枯燥的数字。

　　唯有如此，凌霜才能像昨天那样，准确的推算出新铭电子手游的下载量，甚至是正式版的发布时间！

　　而这一切，都需要大量的时间！

　　可问题是，这一段时间乔空笺非常清楚凌霜的作息时间。

　　他们白天上班，下班后要到星汉灿烂小队的集训基地合练三个多小时，直到晚上十一点。

　　周而复始，始终如此。

　　那么，凌霜只能牺牲自己的正常休息时间来研读那些数据。

　　而这一切，都发生在乔空笺的身边，偏偏他根本没有察觉！

　　想到这里，乔空笺有些心疼的看凌霜。

　　在乔空笺开始鼓掌后，从会议室到外面的工作区，都是对凌霜的鼓掌声。

　　在这样的掌声中，凌霜还是腼腆的笑着，不过疲惫感已经显而易见。

　　“四点发布之后，你就回去休息。”

　　乔空笺说。

　　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凌霜有些不安：“后续跟踪……”

　　“发布只是第一步，我们还没赢，新铭电子还没输。”

　　乔空笺平静的说。

　　以后的路还长，不要只盯着眼前，好好休息一下，才能走的更远！

　　凌霜“哦”了一声。

　　杨诺尔转身，鼓掌：“好了，我说句话。凌霜总监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给我们创造了一个最好机遇，接下来，各位一定不要辜负了凌霜总监的这份付出！”

　　乔空笺笑笑。

　　不管杨诺尔有什么其他想法，在具体做事上，确实是有一说一。

　　是凌霜的功劳，绝对不抢。

　　他走到凌霜身边：“笔记本我看看。”

　　凌霜紧张：“字写的不好。”

　　看着乔空笺坚持摊手。

　　凌霜无奈，只能把笔记本交了出来。

　　乔空笺坐下来，随意的翻动着。

　　笔记本很厚，但是已经写得密密麻麻，没剩几页。

　　每一页上都有详细的数据索引，来自哪一天的记录，起到什么作用。

　　在好几页的下面，除了数据分析，都是凌霜的心理反应。

　　“今天没有谈好渠道，好难受！”

　　“今天又失败了！”

　　“他们都付出那么多努力了，怎么可以输在这里？！凌霜，你不能输！绝对不能输！”

　　“醒醒，不要睡了！再努力一把！”

　　看到这里，乔空笺忽然心中一酸。

　　如果自己能够早一点发现这些，至少能够和凌霜分担这些压力，不让她那么难受痛苦！

　　他低声说：“没有下次了。”

　　没有回答。

　　乔空笺愣了一下，扭头看凌霜。

　　不知道什么时候，凌霜的脑袋已经斜斜的搭在乔空笺的肩膀上，睡着了。

　　乔空笺刚想推醒凌霜，想想抬头对肖秘书：“把我的大衣拿来，会议室灯光调暗。”

　　肖秘书问：“不让她先去休息吗？”

　　“不。”

　　乔空笺扭头看着屏幕：“这是她的胜利，当然要她亲自享受！”

　　他在下午的时候，想要赶着凌霜早点去休息，不过现在，他已经不再这么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