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羊宫前。
史昂抬起头看向了巨蟹宫的方向,他皱起了眉头,因为他发现自己忽然失去了对撒加他们的小宇宙的感知,在和沙加交战之后撒加他们的小宇宙竟然在短短的一瞬间消失了。巨蟹宫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难道被打倒了吗?不,如果是他们三人一起的话,即便是是沙加也不可能轻易地打倒他们。
“史昂,看来撒加他们已经返回冥界了。”童虎的声音虽然苍老无比,却一点也没有沧桑的意思。史昂能够感受到的,他也感受到了,他说的很轻松,然后一步踏出挡在了就欲向着白羊宫的方向前进的史昂身前。
和史昂相比,他实在是太矮了,现在的他的身体还没有史昂的腰部高,所以当他挡在了史昂身前之后就显得无比滑稽了。然而他却像是没有察觉一样很认真的看着史昂坚定的说到:“史昂,有我在这里,绝对不能让你过去的!”
史昂却凝重的看着眼前有着异于常人皮肤的老者,毕竟童虎是和自己同时代的存在。他无声的看着童虎,忽然,他冷冷的笑了起来,他看着童虎嘲讽的问道:“就凭现在的你能够阻止我吗?”
如果是以前的话,史昂是不会这么说的,因为他们两个都是243年前圣战的幸存者,他们对于彼此真的太熟悉了,而且他们两个人的实力也几乎相差无几。但是现在,史昂的确有着这般说的资本,为243年过去之后,他们都老了。而与童虎如今的苍老之态相比,被哈迪斯复活之后的他是那么的年轻有力。
而且,史昂从之前的交锋中已经感受到太多的东西了。童虎的小宇宙已经说明了很多事情,比如,童虎老了,甚至连童虎的小宇宙都已经不及自己了。所以,童虎老了便是史昂相信童虎最终无法挡不住自己前进的理由。
“史昂哟,你忘记了吗?”童虎拄着拐杖眯起了双眼问道,他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中一样,他仿佛看到了两百四十三年前的那个时候还站在自己身边的史昂和……雅典娜。他永远也忘不了那个时候的那场战斗,同样的他永远也忘不了那最后的时刻,雅典娜所做的那件事情,因为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心脏跳动的次数便成为了每年十万次。
闻言,史昂心头一跳,他只觉得自己似乎忽略了什么事情,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他皱起了眉头陷入了沉思之中,他忘记了什么?和童虎有关的事情,是什么呢?
“老师?”困惑的声音远远地传来,童虎和史昂看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他们看到了那两个一起奔跑过来的人,他们的身上都披着名为圣衣的铠甲,他们正是天龙座的紫龙和天马座的星矢。
“星矢,你先去纱织小姐那里,我随后就到。”紫龙神色凝重的看着站在童虎身前的史昂。在靠近这里之前,无论是他还是星矢都没有感受到这里的小宇宙波动,可是靠近这里之后他就察觉到了自己的恩师正面临着一个强大的存在。
所以,他想要留下来和自己的师父一起并肩作战。
他不知道那个穿着暗紫色铠甲的人是谁,但是通过那件铠甲的造型和穆的白羊座黄金圣衣无比相似这一点,他隐隐猜到了眼前的人的身份。
“我知道了,我们在纱织小姐那里见。”星矢点点头,他没有停留而是直接向着白羊宫所在方向冲了过去。他也发现了史昂身上穿着的暗紫色铠甲正是白羊座黄金圣衣的样子,他很快就想到了之前遇见的迪斯马斯克、撒加等人。
他们虽然被哈迪斯复活了,他们虽然穿着冥衣,可是他们的冥衣却依然是他们生前身为圣斗士的身份象征——圣衣的造型,所以说,眼前这个陌生的男子生前难道也是白羊座黄金圣斗士?可是,白羊座黄金圣斗士不是穆先生吗?难道是穆先生之前的白羊座黄金圣斗士?
没有再去思索,没有遭到阻止,星矢冲进了白羊宫,然后,他的身影消失在了白羊宫中的黑暗里。
童虎眼中饱含深意的看了一眼与自己擦肩而过的星矢,史昂却似乎无所谓一个青铜圣斗士从自己身边经过一样。
“紫龙?”童虎看着站在了自己身边的弟子,他摇了摇头又自嘲的笑了笑:“看来我终究是没有避免你参与到这场圣战。”
这是宿命吗?就像天马座无法避免与哈迪斯的因缘一样吗?
童虎心中思索着,却听到紫龙说到:“老师,很抱歉我没有听从您的话语,但是,老师我是为了自己渴望守护的人而战斗的,为了我自己而战斗的,请您允许我继续战斗。”
“紫龙……”童虎看向了紫龙,他的眼中却是一片暖意,他能够感受到来自紫龙的关切。
“而且,让这样的你去战斗我也实在是……”紫龙转过了身看向了史昂,他继续说道。
童虎温柔的摇了摇头看着紫龙的背影笑着说道:“我想你误会了什么,我并不是要阻止你去战斗。”紫龙困惑的转过头看向了身后的老者,他看到了那个老者正一步步走到了自己的身边,然后和自己站在了一起:“我是想要和你一起战斗啊,紫龙。”
紫龙只觉得一阵热泪盈眶,他本以为违背了老师留给春丽命令的自己会受到责备,甚至,童虎会让他离开圣域。可是,他却没有想到童虎会说出这样的一句话,这是童虎对他的认可,也是童虎对他的关怀。
他们都是为了心中所爱与渴望守护之人战斗着,所以他们才会站在一起,为了这个世界的未来而战斗,他们都是为了守护而战斗着。而且,能够和自己最亲密的人一起战斗,这是一件多么令人感动与欢愉的事情啊。
“童虎,看来你又有一个好弟子呢。”史昂仔细打量着紫龙轻声说道。
童虎笑了笑,他虚心接受了史昂的称赞。
紫龙不以为意,他只觉得眼前的人说的人应该是正在游历世界的玄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