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亚，”我说，一边点头，一边在她面前盘旋。萨飞着翅膀，尾巴甩在身后，落在地上。克里斯托轻盈地从背上跳了起来。

　　玛丽亚从地上一个巨大的半完整的五角星上望过去。她看起来很累，但没有失败。“欢迎回来，杜奈。你或克里斯托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吗？”

　　从哪里开始。结晶

　　“我可以解释，”鱼说。“我会给你看我从伊恩脑海中拍摄的照片。”

　　等等，从我脑海中拍摄的照片？我只是在想，让结晶在心里解释发生了什么可能比我大声解释一切更快。

　　“这样比较容易，”克里斯托心想。“你的想法清晰易懂；我感觉自己就快和你在一起了。谈话很简短，我可以把它完整地重播给玛丽亚。”

　　我擦鼻梁。好吧，随你怎么做。

　　玛丽亚的眼睛突然眯起来，睫毛迅速眨了眨。两秒钟后，她闭上眼睛，双臂交叉在胸前。当结晶转移我的。。。回忆？我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偷来的表面想法。

　　当她再次睁开眼睛时，她带着一种无声的惊奇的表情看着我。“你就是这样看待这个世界的吗？”

　　什么

　　“当我把灵魂宝石灰尘放进我的眼睛时，一切都是沉默的，就像我只有一半的权限窥视生死领域。另一方面，你的活力视野……非常清晰。你不仅能看到眼前的事物，还能感受到周围的活力。”她摇摇头。“这是一种看待世界的有趣方式。”

　　“你觉得弗洛里亚怎么样？”我问。

　　她的嘴唇向下弯曲。“她把我弄糊涂了。她有那么大的权力，她甚至拒绝听你诉说理由，告诉你离开。你是第一个发现她的有趣的人，谁知道要多久。我不喜欢她。”

　　“但你认为她可能有用吗？甚至她透露的任何消息，有没有激发你的想象力？”

　　玛丽亚·斯米克斯。“你甚至没有问我进展如何；也许我们甚至不需要弗洛里亚的帮助。”

　　我又看了一眼她的五角星。它刻在泥土里；一个火炬把这个区域沐浴在阳光中，让我可以看到它的曲线和文字。“这是什么？”

　　“我正在处理的末端阵列的最后一个部分的指南。在我们决定行动方案之前，我不想完全完成阵列。”

　　“那么，让我们决定一个行动方案吧，”我一边说，一边看着玛丽亚和克里斯托。“你知道我们一直在做什么；玛丽亚，你设法做到了什么？”

　　“我一直在制作一个阵列，通过卡拉诺斯的灵魂来削弱他的力量。我对自己灵魂的记忆，无可否认，是使这个阵列成为可能的巨大帮助。”

　　哇！玛丽亚真的能在一天内搞定些什么？“你有突破吗？”

　　她歪着头。“算是吧。如果你想说的话，我还没有成为上升者。”

　　“阵列什么时候完成？”

　　她指着五角星。“我很想听听你对我正在研究的最后一部分的看法，这是整个阵列的基石。”

　　如果她还在做基石的话，听起来她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远。“很乐意帮忙。”

　　“我需要理解你的灵魂和我的不同，为什么它是不可触摸的。”

　　我想了一会儿，凝视着我飘渺的身躯。“这并不是说灵魂不存在——我能够毫无疑问地感觉到弗洛里亚灵魂的状态。我只是触摸不到它。灵魂是一个投影，仅仅是一个真实灵魂的表象，它存在于远方。”

　　玛丽亚点点头。“在琥珀里。”

　　“我想是的。但这并不能解释为什么你的灵魂存在——你也是通过琥珀进入的。”

　　玛丽亚叹了口气。“我们不会找出所有问题的答案，让我们保持专注。所以，你的灵魂不在这里，但可能在遥远的琥珀中，以某种方式投射到你现在的身体中。”

　　“是的。”当她如此直截了当地说出来时，我几乎开始怀疑自己的感官——我的身体是真实的，还是只是一个幻觉？

　　“你不能触摸或直接影响灵魂，但我们能间接影响它吗？”

　　弗洛里亚把自己变成一个蔬菜，迫使自己的灵魂消磨殆尽——如果我见过的话，这是一种间接的方式。“是的，应该是可能的。想想弗洛里亚，”我急切地望着她。

　　她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她试图通过在这个层面上的行为来解开她遥远的灵魂。所以这是可能的……”她的眼睛里有一种遥不可及的神情。“杜奈，我还需要几个小时来完成一切。然后，我们有两个选择：等待卡拉诺斯并希望我的阵列工作，或者先在你身上尝试阵列。”

　　“那么，把我当作攻击灵魂的阵法的豚鼠？听起来很不错。”

　　“你不需要——”

　　我微笑着。“我能感觉到我的灵魂，所以我能立即判断你的阵法是否有效。我会告诉你什么时候解除束缚，不会造成严重的伤害。我能准确描述你的阵法对卡拉诺斯会做什么——如果有的话，他将如何被削弱，以及其他事情。”

　　玛丽亚大步走到五角星的右边。“那我想我们有个计划了。”

　　“祝你好运。”

　　她点头。“希望我们不需要它。”

　　玛丽亚工作的时候，克里斯托、萨赫和我在蜥蜴龟暨眼形结构上休息，它离玛丽亚的位置大约半英里远。我们花时间讨论结构和结晶本身的潜在改进。

　　这条鱼的胸鳍覆盖在她的腿上。我指着他们上方的空间，我可以想象她的肩膀在那里。“如果我给你翅膀，你想要什么样的？”

　　结晶的尾鳍像柔软的窗帘一样滑向一边，它们的印花图案在我的光泽的眼睛里闪闪发光。“有没有可能让它们看起来像鳍，以匹配？”

　　“嗯……也许吧。不过，它们需要比鳍厚一些才能工作。厚得多。”

　　“那就是……哦。”结晶用死亡能量爪轻推撒哈拉沙漠，龙呼出一缕烟雾。“玛丽亚已经为你准备好了。”

　　我的心在颤抖。关键时刻。

　　没有浪费时间，我飞到玛丽亚的位置，把克里斯托和萨留在了身后。看来我现在真的能超过冰霜龙了。当我和梅塞拉斯第一次出发时，这并不是我所能宣称的壮举。几乎没有进步的迹象。

　　虽然我觉得我没有积极地做很多事情来改进我的练习，但我觉得我在永恒中比在我的旧世界里进步得更快，在循环之外。也许正是因为我知道自己可以不受任何影响地超越所有的极限，才有了不同。当我生活在一个没有后果的世界里时，我在循环中快速前进。现在我被夹在两者之间——在这个世界上，我是不朽的，但我的行动永远塑造着这个世界。

　　“杜奈，”玛丽亚说，转身看着我的走近。

　　我耗尽冲力，蹲在她身边。“准备好了吗？”

　　她的心跳和我的一样：充满期待。我察觉到她手上最小的颤抖，这是她钢铁般外表上唯一的软弱迹象。

　　“阵列已准备就绪。我已将其设置为仅在我的命令下激活；如果这起作用，我将能够将其变成一个陷阱，在我们不在场的情况下激活。”

　　她向我解释这一切有点拖延。“我该站在哪里？”

　　玛丽亚眨了眨眼。“因为我们正在测试……尽可能靠近我。”

　　我坐在她前面。如果我的灵魂可能会受到攻击，我认为最好是站在离地面很近的位置，在那里，如果我不知何故失去知觉，我不会跌得太远。

　　玛丽亚不是特别高，但她仍然需要跪下来，从后面舒适地够到我的肩膀。她深吸了一口气。

　　她还是很紧张。我想这是有意义的——阿纳尔正在测试一个数组，它应该做一些在永恒中认为是不可能的事情，而她甚至不是一个占星家。但无论如何，成为一个上升者有什么好处呢？玛丽亚可以利用上升的能量，在我看来，她和我一样有才华。我应该对她更有信心。

　　干草在我裸露的脚踝上起皱发痒。玛丽亚的双手温暖地放在我的肩膀上，活力像星光一样在她的身体里穿梭。

　　“玛丽亚？”我说。

　　她微微颤抖，好像受到了惊吓。“是吗？”

　　“接受比我们自己更大的挑战是永恒的回报。我不知道这是否有效……但我相信你。”

　　玛丽亚苦笑着。“我很欣赏这种情绪。”

　　她不认为我是真心的，是吗？“这很讽刺，但在深入你的灵魂之后，我可能是最了解你的人。这不是很重要吗？”

　　“这是……某种东西，好吧。”

　　我转过头去看她的眼睛。“大多数人不会像你那样去实现他们的梦想，你有远大的梦想，玛丽亚。”

　　“大多数人都会争论得太激烈，”她回击我。

　　“无关紧要。”

　　她叹了口气。“你的意思是什么，伊恩？”

　　又是“伊恩”。“在这里成功需要两样东西：天赋和毅力。你的天赋是非凡的。至于你的毅力……”我笑了。“从最好的角度来说，你是一只蟑螂。”

　　她对那件事嗤之以鼻。“你真的知道如何赞美一个女人，不是吗？”

　　我傻笑着转过身来。“别离题了。你准备好了我就准备好了。”

　　“她更自在了，”克里斯托插嘴说。“她行为轻率……但你的话很有分量。她尊重你的判断。”

　　尤杰尼，克里斯托，想让我脸红吗？

　　“当然不是。”

　　玛丽亚紧握着她的手，指尖轻轻地戳进我的斜方肌。“三点开始……两点……”

　　我们一起说出最后一个数字：“一。”

　　似乎什么都没发生，但玛丽亚没有问我感觉如何，所以也许这需要一点时间。

　　过了一分钟，我可以看出她越来越激动，脉搏加快，太阳穴上出现了一滴汗珠。

　　“玛丽亚，”我低声说。

　　“是吗？”她回答，声音僵硬。她的手指又伸进我的肩膀。

　　“你能帮我理解你看到了什么吗？如果你让克里斯托进来，她可以和我分享你的视线……也许我能帮上忙。”

　　她的骄傲会允许吗？结晶从她和Sa懒洋洋地躺在一旁的地方振作起来，静静地等待实验结束。

　　“好吧，”玛丽亚厉声说道。“我——我需要集中精力放松我的心理戒备。等一下。”

　　“让它失望不是更容易吗？”

　　她哼着鼻子。“不，绝对不是。心理防御的关键是让它成为本能，根植于你的心灵，这样即使你丧失能力，你也能得到保护。你的防御必须像呼吸一样自然和自动。”

　　难怪他们从小就开始训练这种防御能力。。。

　　“这就足够了，”克里斯托宣布，在尘土飞扬的地面上抓着一只爪子。“我能感觉到你的想法，玛丽亚。很抱歉打扰你。”

　　玛丽亚的微笑很累。“如果能帮助我们制服卡拉诺斯，那就没什么了。”

　　“伊恩，你准备好用玛丽亚的眼睛看事情了吗？”

　　我是。

　　“然后我们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