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和修卡的战争结束,那些被鸣泷招揽过来的骑士们相继被击杀,承载着他们记忆的风被犍陀多吸收,犍陀多的羽翼就日渐丰满了,他的实力强出万灯雪侍太多,万灯雪侍已经失去管理他的能力了。
就像这次事件,万灯雪侍面对犍陀多背叛的行为,没有任何阻拦的办法,事后也无法对他进行惩罚,任由犍陀多想走就走,想回来就回来。
他甚至只能仰仗翔太郎和照井龙帮他的忙,帮他把出纹大骑杀死,让犍陀多回到自己的身边。
这种行为已经足以说明,万灯雪侍此时已经没有办法再像以前那样,让犍陀多对他言计听从了。
而像这次的操作,也仅限这次而已,如果还有下次的话,那他已经无法再从有戒备心的翔太郎和照井龙这里,获得任何的助力了。
这也算是翔太郎意料之中的事情了,犍陀多虽然没有自己的意识,但是他身上的亡灵有呀。
在以前的时候,犍陀多身上的亡灵,都是些小鱼小虾,谁都无法降服谁,就算有一两个强一点的,也无法强过万灯雪侍。
随着那些堕落的骑士们出现,平衡一下子就被打破了,这些骑士的实力,每一个都极其强大,其他亡灵一下子就被压制住了,现在主导着身体的,无疑就是他们。
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都不是万灯雪侍可以应付得来的。
“那万灯雪侍会死吗?”时芽问道。
“可能吧,我不知道普罗米斯接下来的计划是什么,但是万灯雪侍的商业计划,可以说是败局已定了。”翔太郎说道,“神的力量不是凡人可以控制住的。”
冴子和若菜,都预见了万灯雪侍成功后的下场,而翔太郎则始终认为他不可能成功。
普罗米斯筹划了上万年才付诸行动的计划,哪怕他看起来再虚弱,也不能轻视这一切。
万灯雪侍不是没想到这一点,而是犯了一个所有反派都会犯的错误,轻易制造出无法控制的不稳定因素。
各个组织有意无意制造出假面骑士,然后被假面骑士们,将自己几十年的奋斗毁于一旦,这都是老生常谈了。
这些组织的首脑,哪个不是顶尖科学家,个个都是顶尖精英,这种不稳定因素他们会不知道?
他们当然知道了,只是胜利的果实就在不远的未来,他们甚至已经能闻到,果实散发出来的芬芳了。
在这种时候,让他们放弃?
怎么可能放得下!
哪怕有再大的不稳定因素,也要排除万难,不惜一切代价走向终点。
一旦错过这一刻,下次重新开始,又是多少年之后的事情?
下次如果还有不稳定因素,那又放弃?
只能说,任何事不可能一帆风顺,不一把梭哈的话,手上的筹码只会越来越少,每放弃一次,之前的投入就会白废掉,以后再想梭哈都不够格了。
要豪赌就要趁早。
几乎所有亡命之徒都是这样想的,风平浪静的机会千载难逢,只能选择冒险一搏,尝试火中取栗。
万灯雪侍也同样是这样,不会有机会让他等到的,他做的事情,就注定永远都不会有风平浪静的时候。
而此刻很明显就是即将沉船了。
时芽此时的心情也有些复杂,她和万灯雪侍怎么说也是兄妹,哪怕立场不同了,也很难看着对方就此丧命。
这就是好人和坏人的区别,哪怕对方再怎么坏,也没有办法做到无情无义。
坐在她一旁的翔太郎,自然明白她的心情,但是他也只能保持沉默,他这次把这件事挑明了说,就是想让时芽能做好心理准备。
对方怎么说也是她的家人,他难不成还能说,“你家人坏得一批,坏事做尽,死了也是好死,让他自生自灭算了”。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这个道理,不符合个人情感取向。
翔太郎只能看看能不能在事发之前,把万灯雪侍抓住送进监狱,这样还能保住一条命。
日本的国情就是这样,哪怕被判了死刑,也能拖个十几二十年再执行。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1995年日本xj奥姆真理教的领袖麻原彰晃,他策划并发动了东京地铁沙林毒气袭击案,导致十二人死亡,五千多人受伤,上千人留下后遗症。这种罪大恶极的人,拖到2004年才被判处死刑,直到2018年总算执行了,距离他作案足足过去了23年。
这种极度危险分子,换做是这边,说不定直接当场击毙,别说过这么多年了,想过夜都难。
像万灯雪仕这种有钱的,只要没有当场击毙,就算判了死刑,估计也能拖个五六十年,等活腻了再执行。
唯一能影响他命运的人,就只有吹雪了,吹雪让他死的话,他大概率会按照日本的法律规定,六个月内光速执行死刑,但吹雪和万灯雪仕,并没有什么大仇呀。
吹雪和琉兵卫、冴子的仇,要比万灯雪仕大得多了。
万灯雪仕和他顶多算恶性竞争,等吹雪将犍陀多销毁掉,那他和万灯雪仕的过节,都是小过节了,万灯雪仕又跑不掉,他爱在监狱里面的单人间,看着四堵墙忍受几十年煎熬,那吹雪也没意见。
在吹雪的推动下,风都的监狱可不像日本的其他监狱,什么空调电视应有尽有的豪华单人间,甚至有些监狱还有电脑玩,坐牢就应该有坐牢的样子,缝纫机是一天都停不下来。
不过那也是万灯雪侍能被抓住的前提下,翔太郎为了顾及时芽的感受,会尽可能活捉住万灯雪侍,但直觉告诉他,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万灯雪侍不会那么简单束手就擒,而普罗米斯也不会让他这个犍陀多的发明人活下去的,他掌握了犍陀多发育以来的全部数据,如果这些数据被吹雪拿到,那很可能会被吹雪找到克制他的方法。
“先这样好了,大家各忙各的吧。”翔太郎见其他人全部都沉默了,便滑着椅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其他人也慢慢散去,只留下菲利普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