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死刑!幻觉挑战 中
梦魇中,时间仿佛只过了一瞬,小赫立马尝试着以自己的心念操控奥特曼的动作,让奥特曼缩小身躯。最终,奥特曼的身材迅速缩了下来,这样一来,他就能看清楚,那些利刃还在疾驰之中!
小赫可不管那么多了,他只以为是在做梦,于是他想了想奥特曼有什么厉害的绝招呢?对了,斯派修姆光线啊!至少,他还记得那个标志动作!
他立即操控意念,稍稍一弯腰,将双臂搭成了十字,紧接着,银白色光芒的斯派修姆光线从手臂上冲出,同时将数十把尖刃击落在地后,他又瞪大了双眼。天呐,他真的变成奥特曼了!
想到这里,古小赫的心不再彷徨,他箭步飞奔上来,再度集结能量于手掌,浅绿色的光波蓄集而起,那是奥特攻击光线!
又是一道光芒破空,飞炸上去,却激起了一阵白雪飞扬。
“去吧,银色杀手凯尔道夫!”
“轰!”雪地中冒出了一个银盔银甲的无面战士,左手捏着一把长剑,剑身寒芒闪耀,右手捏着一面圆盾。
恶战已至,不容犹豫!死刑,梦鱼和雪诺!来吧,我是奥特曼!
守护梦境的银色杀手“凯尔道夫”,二话不说,迎面就对准了十字架砍去,一剑劈开了雪诺的右腿,鲜血四溢的同时,皮开肉绽的雪诺被痛醒了,加之严寒的侵袭,弱不禁风她显得更是单薄得楚楚可怜。
“小赫!”雪诺娇声尖叫。
眼看凯尔道夫无情地再朝雪诺挥剑,小赫断喝一声:“有本事,你冲我来!”
此刻,天空中响起了一个铜钟般的声音:“古小赫,凯尔道夫是梦境的制裁者,你还是放弃吧,你是斗不过梦魇的绝对意志的,乖乖进入下一层梦境吧。”
小赫就像没听到那个声音似的,自顾自控制着奥特曼的身躯,释放出斯派修姆光线!
“叮!”光线直接被吸到了盾牌上,只见那盾身上蓝光一闪,然后一声响,斯派修姆物质被吸收得彻彻底底。
眼见光线无效,奥特曼还是义无反顾地向凯尔道夫冲了过去,手心光芒再闪,心念动起,一拳轰去!
夜色静谧,梦鱼却半梦半醒。飞鸟信见她汗流浃背,老说着梦话,甚至还有梦游的倾向,可一刻也不敢懈怠,一直守候在梦鱼的床铺边上,凝视着她半睡的容貌,一直都笑盈盈地看着。
“古小赫!”又是一声梦中叫喊,梦鱼惊醒了,一切感觉,在深夜里,都显得分外清晰。酒醒了,梦鱼的面容也显得憔悴了许多,整夜都没有好好睡过。
“梦鱼?你没事吧?”飞鸟温柔一笑。
“你知道吗?”梦鱼喘着气,“好真实的感觉……我梦见了,古小赫变成了奥特曼……真的……他真的变了……”
梦鱼说话间很激动,飞鸟却依旧面带微笑:“我知道,你也渴望被守护。”
“是啊……我只想守护你!守护你!守护你……”拖腔拖调,唱起歌来,梦鱼情不自禁。
飞鸟微微一笑,随即便自顾自地用日语唱了起来:“蓝天下,风儿载着时光,只要有勇气,梦想终能实现……比起任何人任何事,我只想守护你,无论何时何地,只想守护你,直到永远……呼唤吧,世界不会终结……”
歌声悠扬动听,夜空不再沉寂。飞鸟唱的无比投入,连梦鱼也都被歌声打动:“飞鸟,这是什么歌?”
“这首歌叫做……只想守护你……”飞鸟喃喃一语,微笑凝眸。
梦鱼静默了。只想守护你?古小赫,其实也很渴望守护自己吧?所……他就会变奥特曼吗?
“砰!砰!砰……”
咬着牙,小赫以奥特曼之身,连续做着肢体的碰撞,他的身体不再笨钝,格斗技术精炼无比,与凯尔道夫扭打在一起,挥拳出拳,死死地磕着,一次次险些被长剑斩首,又一次次与盾牌碰擦出火花,搞得全身伤痕累累,但他一声不吭,一步也没有退缩。
“啊……”盾牌撞击小腹,奥特曼倒飞出去,摔在地上,而几乎同一刻,凯尔道夫扭过身去,一剑没入了雪诺的小腹!
“雪诺!”撕心裂肺地狂呼,奥特曼不顾满身的伤痛,又一次站了起来,这一回,他已决心要狂飙,手中,一柄漫布着银色光芒的能量剑幻化而出,奥特能量剑,出击!这是他的梦,他当为主宰,自然能够自创招式!
剑已入手,奥特曼飞驰而来,凯尔道夫抽剑而出。雪诺剧痛难忍,伤口血流如注,俨然已奄奄一息。但她没有昏厥,她还在为古小赫加油,她知道,古小赫就是眼前的奥特曼。
这是古小赫脑海里的那个“雪诺”,她不是什么亚波人,她就是实实在在的秦雪诺!
小赫终究还是让雪诺失望了,只是两三个来回,奥特曼的能量剑硬生生地给削爆了,奥特曼又一次被盾牌顶飞出去。那面盾牌的防护力出奇惊人,奥特曼又冲其甩出八分光轮,也是“叮”的一下碎在了盾面,任凭奥特曼如何发狂般的猛攻,凯尔道夫终究岿然不动。
“小赫……小赫……你别再逞强了……我已经……不行了……”雪诺用尽最后的气力,冲小赫呐喊,她的眼眸已被泪水占据,娇嫩的脸颊上,雪泪交融,而下身则被血光浸透,“别……别再管我了……”
“雪诺,对不起……我辜负了你……”小赫决然,“可是你……真的好美……”
“小赫……”
奥特曼与雪诺深情相望,声音夹杂酸楚:“雪诺,其实我真的……”
“小赫……爱过……”雪诺气若游丝,她的时间不多了,她也认命了,死亡,无可避免。
“雪诺!雪诺!我不许你死!”小赫喊出这句话时,泪水已夺眶而流,绝望的悲怆,在这冰天雪地之中,更显凄凉。
“亲爱的……你已经尽力了……好好珍惜梦鱼……她才是……真正爱你的人……”
梦鱼?梦鱼不是死了吗?等等……我这是……
小赫讶然间,鲜血已从雪诺的嘴角流淌出来,雪诺的嘴唇煞白,声音也越来越小。
小赫跪倒在地,奥特曼无法流泪,但小赫却满面泪光,仰天哭号,却无力释放。
“小赫……加油……”说到这里,生命气息已无存,雪诺的双臂直挺挺地下垂,心跳呼吸皆已不复,只剩一具美丽的尸体竖立在凄寒的十字架上。
奥特曼的双眼,此刻就跟一潭死水般毫无生气。他傻愣愣地来到十字架边,伸出手,去抚摸雪诺冰凉的躯体。
虐心!撕裂之痛!古小赫不止一次地扪心自问,他是一个软弱的人吗?
对!他软弱无能,连自己的灵魂都不敢去面对!
他是弱者,即使变成了奥特曼,他也是什么都拯救不了的废.物啊!
站在这片荒凉的雪域,心灵如同脸色一般,死灰一片。双手微微发颤,眼神里茫然无措。
伴随着十字架的消散,雪诺的尸体也碎成光斑,如星尘飘散。心冷人凉,不是命运的选择,古小赫心乱如麻。怎么办?怎么办!他彻底抓狂了!
小赫闭上眼,时光仿佛倒转,回到过去,那个身影,在他面前徘徊,往事历历如梭,的点点滴滴涌上心头,一幕幕坚强伴随着一幕幕的脆弱。那个“她”不是纯粹的“人”,她是一种精神,一股支撑自己奋起的精神,那股精神的名字,就叫做——吴梦鱼!
是啊,我何时也能跟吴梦鱼一样?是她,是她鼓舞着我一路向前的!再落魄,有她在,便足够!她在我心里,永远存在!七年了,我岂能服输?
“梦鱼!”想到这里,奥特曼像是一头狂狮猛兽般,捏紧拳头冲了过来,脚下踏起光芒,身形闪烁出道道残影,顷刻间,挥拳出击,奥特曼竟然用拳头,死死地磕住了凯尔道夫的剑!
雷鸣声大作,不知不觉间,奥特曼的拳头仿佛获得了数倍的能量加成,他双眼的光泽不再黯淡。拳心光芒起,然而那道光芒却又在眨眼间黯淡下去。
凯尔道夫的招式简单无比,无非就是基础的进退,可就是让奥特曼占不到便宜,无论换什么法子进攻,对方都能完美的见招拆招,而一旦发射光线,盾牌就会像吸水一般,将能量流一滴不漏地吸掉。
交锋了几下,凯尔道夫总是借力打力反馈着,奥特曼不管怎么打,对方都会比自己快出一拍,抢先拆招,好像对方完全读懂了他的心思,每次都完美无瑕地做出预判!
可是,小赫怎么能服输?梦鱼,如果变成奥特曼的是你,你会就此认输吗?不,你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