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饭和贝吉塔返回西都的时候,除了久等的布玛之外,特兰克斯(当然是本故事所发生的时空)和小舞居然也都在——看来他也摸不准自己的师傅这个时候来找父亲,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贝吉塔朝悟饭使了个眼色,后者心领神会,知道他暂时还不打算公开时之狭间那边的事情,便也没多言语,和特兰克斯客套了几句,便先行告辞了,而特兰克斯转而又想向父亲询问的时候,却见布玛早就欢天喜地地把一脸严肃贝吉塔拉扯进屋,并坏笑着关上了大屋的门锁。
“再……再迟一会儿再来拜访布玛博士吧……”小舞脸涨得通红,而特兰克斯也是一样。
莫名其妙的两人只好返回集团总部不表,单说孙悟饭这边,心事重重,运起舞空术,千里山水,片刻即过,很快便回到了包子山的家中。
从这里开始,就能看出孙悟饭与孙悟空、贝吉塔两位长辈之间的不同来了。
他没有做任何盲目的行动,而是回到自家的房间,先用纸笔,详详细细地记录下自己所知的关于末日时空的情况,这其中一部分资料,是通过读取贝吉塔的记忆获得,而另一部分,则是自己在末日时空不多的亲身经历。
他知道,末日的决战,非同小可,绝不会像这一次一样,仅仅通过小伎俩,就能蒙混过关,而是必须得实打实地,和强的没边的扎马斯神正面交锋!
他需要制订一个有必胜把握的计划,一个超越不死身加无敌的扎马斯神的计划。
首先是世上无匹的战斗力。
就算是通过读心,孙悟饭也能感受到,扎马斯神的战斗力,是末日时空,最最上级的,单纯的能量和战斗技巧,都达到了前无古人的恐怖地步,还拥有界王神一族的各种超能力……
然而,在末日时空奋战的孙悟空与贝吉塔,却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证明了,扎马斯神,并非至高无上,绝对无敌的,两人的波塔拉耳环合体后,产生的超级战士贝吉特,在与其交战中,一度大占上风;而在关键时刻被幸存者们的希望之光所激发,领悟新境界的特兰克斯,最终还能用剑把重伤下的扎马斯神,劈成两片……
这些都说明,就算是凡人,通过某些方法,也能对这些自命不凡的家伙形成威胁。
想到这里,孙悟饭在笔记本上写下了他认为非常重要的几个关键词——比如“超级赛亚人之蓝”,“波塔拉耳环合体”等等。
而另一方面,更棘手的,就是扎马斯的不死身了。
不死之身有很多种定义,在与哈奇布欧的作战中,孙悟饭也能体会到那种不停再生与复活的可恶之处,只是,布欧的再生与复活,终究只是接近无限,而不是真正的无限,以超越其再生的速度进行破坏,就能够将其消灭,而事实上,哈奇布欧也确实是在孙悟饭、贝吉塔、特兰克斯三人积蓄许久的一击之下,被一口气消灭的。
可扎马斯却不同,根据孙悟饭的观察,他的不死身,并非仅仅只是停留在物质层面的,超神龙赐予的不死之身,是真正意义上的不死——无论是物质方面的,还是超物质方面的。和布欧不一样的是,就算把他一个细胞不剩地彻底消灭,恐怕也无法杀死他,他的意识依旧在物质世界之外的地方活着,而他的物质形态,会紧跟着,无中生有地继续再生出来!
换一种说法,可以这么认为,那个全能的超神龙,对扎马斯只做了一件事——把扎马斯的生存,设置为宇宙中,谁也不可能更改的定点事件!
扎马斯的生存,并不是一个物理问题,而是一个哲学问题,他与“1+1=2”的数学公理共存着,作为宇宙法则的一条,融入了整个宇宙的每一条事象因果之中,要想真正地杀死扎马斯,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将宇宙也整个地抹消。
为了一颗老鼠屎,要把整锅汤一起倒掉,也许,在扎马斯向超神龙许愿的那一刻起,全王所赐予的毁灭,也就是命中注定、不可避免的了。
在居于所有龙珠顶端的超龙珠,以及超龙珠召唤出的超越所有神龙能力的超龙神,最后就是位于所有神祇最顶端的全王……
位于一切存在之巅的,就是这些吗?
如果在那之上,还有什么的话,那又会是什么呢?
会让孙悟饭产生这种疑问的,是忽然想到了超龙神与全王之间的互补关系——超龙神赐予的不朽,全王可以抹消,全王抹消的存在,超神龙可以恢复(按照超神龙能够实现一切愿望的表面定义来看)。
这就好像是互相牵制,互相约束的两股至高的力量,平衡着大宇宙。
任何一方都不会犯下不可挽回的错误,因为会有同级别的另一股力量,会将其纠正,这就好像是配套的铅笔与橡皮,一个能写,一个能擦,可是,怎么想都觉得,这种配套,着了痕迹,怎么看都会认为,这种配套,都像是某个人有意为之……
想到这里,孙悟饭摇了摇头,心中暗笑自己的异想天开——全王明明已经是至高无上的存在,怎么可能还会有某个人,有意对其存在进行安排与布置呢?
又将思绪拉扯回扎马斯的身上,孙悟饭想了好一会儿,才在笔记本上写下“不死身”、“封印”、“魔封波”等一连串关键字,可写完再一斟酌,他又在每个选项前都用另一种颜色的笔标注上了大大的问号。
无法杀死的不死身,也许只能靠魔封波了,然而,用魔封波对付扎马斯,也许行得通,可要是对付扎马斯神的话,到底有没有必胜的把握呢?
魔封波并不是万能的招式,对方如果能力略高一筹,甚至伯仲之间,就有可能将其反弹,而这种反弹技巧,那个强占孙悟空身体的BLACK,很可能也会……
这样的话,对扎马斯神使用魔封波,就不能保证必胜了……
那么如果乘扎马斯和BLACK耳环合体之前,就先将扎马斯封印呢?
那样似乎也不行,克洛丽娜说过,扎马斯神的出现,是一个定点事件,如果抢先封印其中一人的话,就会造成这个定点事件的抹消,时空本身为了平衡事象,就只能把穿越时空的人都排除出自身……
唔……这也不行那也不成的……看起来还要准备备用方案……
到底……到底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