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那隧道下可能还存在着怪兽咯?”
巨大的落地窗前,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正站在那里,眺望着远方。
“也许,只是类似的波动并不能证明什么,一些矿石也能散发出类似的波动。”紫鸢点了点头,有些歉意地说着,“除了这些,我们没有其他的发现了……”
如果不是安若送来的情报,恐怕一点发现都没有。
“没关系,足够了。”那中年男人转过身来,脸上带着和蔼可亲的笑容,“小鸢,你的委托结束了。”
“诶,这就结束了吗?”紫鸢眨了眨眼睛,“这就足够了?王叔叔你不要因为咱们认识就给我放水啊——”
“不不不。”中年男人摆了摆手,“有这点消息就足够了,接下来的事我会委托天狩队处理的,这已经不是你们能够应付的了。”
“还真是容易的委托呢。”安若发声,“不过王总为什么对隧道这片地方这么在意呢?”
“隧道那片地方本来是我买下准备建个游乐场的——可惜了,多灾多难啊!”王总感慨。
“游乐场?”紫鸢歪了歪头,“那不是王叔叔的经商范围吧?”
“嘛……”王总摇了摇头,有些伤感地道,“以前,小爱她经常缠着我,要我陪她去游乐场,只是我一直在忙,没有机会,所以干脆想给她建一座游乐场——结果她却不在了……”
“小爱她应该会很开心吧,有这样一位时时刻刻为她着想的好父亲。”紫鸢语气中带着一些羡慕。
“会很开心吗?”王总喃喃了一句,又马上摇了摇头,开始撵人了,“不说了不说了,我在这儿和你们矫情个什么,你们快忙自己的事情吧!”
“不!这份委托还没有结束呢!”紫鸢摇了摇头,拒绝道,“我还是想调查到更多的事情,这样才对得起这丰厚的报酬呀!”
“的确。”安若摆了摆手,“我也想凑个热闹,看能不能蹭到一点委托,最近意外地有点穷呢。”
这么直接说出来真的没问题吗?
王总一拍手,“先不说这个了,对了,给你们看个东西。”
只见王总拿出来个小香炉,往里面撒了一些香进去。
“这种味道……”安若抽了抽鼻子,他并不是太喜欢这种味道。
“好香啊!”紫鸢则是这么感叹。
“小爱她很喜欢这样的味道,虽然我觉得没什么好闻的,但是也就爱屋及乌了。”王总笑了笑,“她的身子骨弱,晚上常常失眠,经常需要这种安神的香来辅助睡眠。”
“还真是多灾多难啊……”
“不过这种东西也不能太多,不然会起到催眠的作用。”
“催眠?”紫鸢迷迷糊糊地疑问了一句,眼前一黑,摔倒在地上。
“紫鸢!”安若扶起紫鸢,看向王总,眼中也是一阵昏沉,“死胖子,你干了什么!?”
“好好睡一觉……”王总叹了口气,“我也不想这样的,谁让你们想继续调查下去呢,也许一开始委托你们就是个错误的决定吧?”
安若只觉得眼皮沉重地好似要打架一般,在最后即将失去意识的时候,他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
“到此为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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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区的灵异隧道以灵异著名,传说这地方闹鬼,既有空穴,必有来风,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在这里,安若的确见到了鬼。
印象当中,鬼可能是那种披着长头发从电视机里钻出来的。
也有可能是藏在画里的躲在伞里的。
还有可能是些喜欢把血当酒的老绅士。
当然也有可能是宁采臣.avi……咳咳,没有这个。
这个真没有!
不过,安若却在这个地方遇到了他绝对没有想到的那种。
——善良的鬼。
他们挡在那些不知死活的侦探之前(指安若),避免他们被佩德隆所吞噬,遭遇与他们一样的命运。
但是,安若似乎没有想到,隧道的灵异传闻,真的是佩德隆造成的吗?
或者说,真的全是佩德隆造成的吗?
停留在隧道当中的幽魂,真的全是善良的吗?
——————
王总驱车前往了郊区的灵异隧道,手里还握着一只铃铛。
他为什么会对郊区的闹鬼隧道那么在意?
并不是因为他买下了那块地皮,毕竟,游乐场真不是他准备盈利的项目,他之所以在意这个地方,是因为……他那失踪的女儿,也许就在那里。
他现在十分的确定,紫鸢所说的怪兽波动,就是他的女儿!
不要问为什么,问就是直觉。
“希望这枚铃铛……真的有效!”王总看着手中掉漆的铃铛,有些担忧地想到。
这枚铃铛叫做“招魂”,据说可以召回迷失在黄泉的鬼魂。
本来打算着直接到隧道摇动铃铛,但是令他意外的事情发生了,还没有到隧道,便出现了交警拦路,说是前方天狩队在执行任务,禁止其他人靠近。
“看来是过不去了,不会已经被天狩队发现了吧?”王总下了车,咬咬牙,“不行,要快点想办法溜过去!”
另一边,天狩队临时作战基地(其实是帐篷)。
“小可传过消息来了!”冰泠喊道。
“有什么指示?”
“地下的波动蕴含着一些信息,经过初步的翻译,应该是……”冰泠皱了皱眉:
“无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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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让我悄悄溜过来了。”王总轻轻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对于他来说,今天的运动量实在过于高了。
虽然已经封了路,但是他可是有着钞能力的!我自己想作死,你还能拦着我不成?
“那么现在……”
他看向面前已经坍塌的隧道废墟,紧张的咽了口唾沫。
“女儿……”
他拿出铃铛,轻轻地晃动起来,难以言明的奇妙声音开始在空中律动,似乎引起了什么不知名的变化。
“轰!”
忽然,地面开始颤动,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出来的样子,地底还似乎传来了什么声音。
王总急忙趴到地上,耳朵紧贴地面。
他听到了一种很暴戾的声音——
“无论是谁!”
“无论是谁!”
“无论是谁!”
通通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