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死啦?”姚麟没有想到看似厉害无比,生命无穷无尽的人造人的死亡居然这么的无声无息,哪怕是一具尸体都没能留下,怎么说呢,就像是一个并不好笑的奇怪笑话一样。
“这就死了。”罗南点点头回答,然后问他,“你关键时刻跳反就不担心人造人会找你的麻烦?”
“哈哈,我难道还要担心这个吗?有本事教他们去新国找我麻烦好了。”姚麟摇摇头:“我的目标从始至终都是贤者之石罢了,既然格利德也不想跟着这帮人混了,那么我反就反了,又能怎么样?”
“恕我冒昧,你这么寻找贤者之石又是为了什么呢?”
“为了什么?这件事情可就是孩子没娘说来话长了,”姚麟抬头望着天空说道:“你自小不在新国长大你可能不知道我们新国的皇位竞争有多么激烈,到了我这一代,我的父皇已经垂垂老矣,召集全国的炼丹术师炼制仙丹没能成功,就把这最后的希望压在了西方的奇石贤者之石上,所以作为儿子的我也只能来到这个地方为他寻找这个东西,加大我继承那个皇位的可能。”
罗南点头,嘴上说着神奇其实心底已经吐槽了不知道多少遍了,天知道新国为什么会是这么一个奇葩的国度,虽然设定上来水借鉴了中国,但是差距真的不是一丁半点的大,那五十六个民族就不是那么玩的,怎么可能会有皇帝五十六个民族的姑娘一个民族来一个?虽然说如果皇帝想要笼络新附土地的民族的话确实会选择纳一个那个民族首领的女儿为妃,但绝对不可能五十六个都来。(乾隆的‘香妃’就是这么来的)
首先皇帝本人受不了,其次朝廷本身也受不了,中国又不是神圣罗马帝国或者奥匈帝国这样的样子货,所以对于新国这样的奇妙过度罗南一时间还真的想不到有什么好的预言去描述。
不过罗南指出了姚麟话中的一个漏洞:“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就有两个解决不了的问题,首先,皇帝变成了长生不老的话那么你又怎么可能成为新的皇帝?其次,即使是贤者之石也无法令人长生不老,不信的话你可以问一问你体内的格利德,即便是拥有超过普通人近千倍的贤者之石他也不是不老不死的。”
“啊?”姚麟面色有些阴晴不定,似乎是在和谁讨论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对着罗南点点头,“你说的不错,不过这依然影响不了什么,我要的仅仅只是老皇帝的肯定,至于他肯不肯让位,那就是我的事情了。”
“啊这……”罗南笑了,这位姚麟皇子很有盛唐遗风嘛!
无话可说的罗南摆摆手准备回去查看一下伍德的情况,结果这个小子外面的世界一下子就变得热闹了起来,几声炸药的爆破之声后,一队队的士兵冲了进来。
“主席阁下,您没事吧?”然后警惕地盯着姚麟,“你是哪位?请你和主席阁下保持距离!”
罗南又笑了,真就像是影视剧里演的那样警察总是最后出现的一个吗?
“他是我的朋友,另外把你的怀表拿出来给我看一下。”
“啊?”
“拿出来!”
“是!”警卫团团长战战兢兢递上了自己的怀表,同时悄悄地盯了一眼时间,上午十点四十分。
罗南愤怒地指着怀表质问:“整整二十分钟!整整二十分钟!你们的应急动员水平就这么差劲吗?”
“我很抱歉!”团长敬了一个军礼大声道歉:“阁下,在赶来的过程中我们收到过一个假消息,还有不明组织拦路,所以我们绕了些远路。”
罗南看了他一眼,在这件事情上,他没必要说谎,看来刚刚组建的临时政府内部应该还有一些心向中央市的家伙存在。
“我们回去吧。”罗南没有继续发火,因为他知道,对着自己的警卫团发火根本没有必要,那不仅无能,还很懦弱。
“对了,你要一起来吗?”罗南对姚麟发起了邀请。
结果姚麟摇了摇头,开口说出来的话却是格利德的声音:“我们就不去了,不过我格利德还有话要问你,你这家伙似乎是人体炼成的专家吧?”
“谈不上专家,但是水平的话应该比一般人要好。”罗南回答,这里说的一般人,指绝大多数的国家炼金术师,真正的一般人哭晕在厕所。
格利德喜形于色,急切地问:“那么,你说,如果我格利德和上一任的格利德已经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了,为什么我的脑海里依旧会时不时闪过一些人的画面?感觉是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那些人直到最近我才知道他们是谁,都是前任格利德的那些手下,但是父亲大人明明说我和那个格利德完全不是一样的,我搞不明白……”
“你真的相信你那所谓父亲大人的话吗?”罗南反问。
“什么意思?你说的这些话?”
“就是字面意思,你的所谓父亲大人,又或者是瓶中小人,这个家伙本身就不是可信的。”
“为什么?”
“我虽然不太懂灵魂炼成,但是我明白,真正要做到制作全新的灵魂绝对不是凡人能够染指的领域,也包括你那‘父亲大人’,你们人造人是他撕裂自己的灵魂使用贤者之石制作的,既然灵魂的来源是确定的,那么有一件事就是确定的,你就是前任的格利德,你的前任格利德也是你,那些闪过的莫名画面就是即便是瓶中小人也夺不走的格利德的真正宝藏,你的伙伴,或者说你曾经的伙伴。”
“不要说了!”格利德这家伙停了罗南的话就像是遭受可什么重大的打击了一样抱住了脑袋,眼泪一点一点滴落在了他身前的土地上。
“我都干了什么呀?混蛋,混账,混球!”
他回想起了那个在西部市的下水道与自己相遇的长着蜥蜴尾巴的奇怪男人,还有他那无限孺慕的声音——“格利德大人,是格利德大人吗,是格利德大人吧!”
“我甚至记不清他的名字……”
他又回想起了自己那决绝的回答——“啊,真是不好意思啊,本大爷就是格利德,不过恐怕不是你记忆中的格利德,我是新一任的格利德啦!”
然后就是那个猥琐的小个子倒地身死的画面,是他亲自动的手,因为他得到的命令是守卫中央市的下水道……
“格利德大人……为,什么?”
格利德不能回答,他一遍又一遍的问自己:“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就是忘不了他们?”
“啊——!”
“除非,我就是那个格利德,那个独一无二的格利德……”
“为什么我会沦落到如此田地?”格利德几乎都要将一口钢牙咬碎了,这些回忆每出现一副,他的脑袋就会像针扎一样难受,但是这些回忆是他绝对不能割舍的东西。
“他的名字是……多鲁契德……”
“罗亚,马蒂尔,彼得还有多鲁契德……我又找到你们了。”
这一瞬间格利德泪如雨下,“罗南·伊斯特伍德,是不是人死了就不能复活了?”
“每一个人的灵魂都是独一无二的。”罗南回答。
格利德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但是聪明如他当然知道了罗南的回答,“我要去达布利斯一趟,等什么时候你能进攻中央市那就什么时候来叫我吧。”
罗南名白了他的答案,就带着人离开了,他可是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呢。
伍德的问题在经过罗南的治疗之后已经不大了,他目前最重要的就是要紧急输血缓解他机械性出血造成的贫血并且静养休息,剩下的问题估计就只能等到情况稳定之后再想办法使用机械铠或者别的手段。
当然,当下最重要的一个问题就是彻查究竟是谁在暗中帮助中央市实行对于他的暗杀,单单只有两个人造人的话是不可能有这么高的效率和准确率的,也不可能拖住他的警卫团这么久,一定有内鬼!
“查,给我彻查,这件事情究竟是谁在经手,给我把他们所有的资料都补齐咯,精确到他们几点几分上了几次厕所!”
罗南的命令迅速让西部市临时政府这个机器快速地转动起来,终于在傍晚的时候就得到了来自情报部门的消息,这也是得益于临时政府成立时间短,人手少,但是群众基础又好所以眼线就特别多,很快几个人就浮出了水面。
“这些就是怀疑的名单,目前赋闲在家但是依旧在商政两界能量巨大的前西部市议长汤姆·克莱顿,现任的参议院成员科恩·克斯以及亨利·桑森。”
安吉拉将结果放在了罗南的办工桌上,然后告诉了他另外一个坏消息,“劳伦斯死了。”
“死了?”罗南眉毛皱了起来,“自然死亡?”
“不,枪杀,有人潜入我们的大牢中,然后枪杀了他,但是我们没有找到任何的敌人入侵的痕迹,看守大牢的卫兵说是一个叫阿贝尔的卫兵开枪杀的人,但是有超过十五名的狱警可以为阿贝尔作证,事发时阿贝尔根本就没有在那间牢房附近。”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啊……”罗南想起了刚刚被自己杀死的恩维的能力,如果是他的话完成这种任务似乎轻轻松松,“这件事就放下吧,我已经知道是谁干的了,个那个阿贝而多半没有关系,还有其他的事情吗?”
“当然,还有一件事你一定感兴趣,这是劳伦斯那个老家伙留下的死亡讯息。”
罗南接了过来,是一张照片,一个昏暗的墙壁上,被人生生用指甲刻下了两个字‘左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