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这样无比迅速的度过着。
几十年的光景,期间似乎有着很大的变化,似乎又没有任何的变化。
无论是对于虚,还是对于死神们来说,几十年的光景不过是悠长生命中的一小段的时光。
“所以你们这些家伙这几十年的光景就在做这些事情?”
冥土看着全球各地,无数经典的建筑在这里被大虚们复刻,冥土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
尤其是这些家伙在缇鲁蒂的许可下,将这片区域变为第二片进化之地。
你能想象从金字塔里冲出一只有着人面狮子外形的大虚吗?
“这样的场景是不是过于写实了?”
坐在沙地里的冥土忍不住的吐槽着,对于自己的部下们,冥土可谓是即欣慰又无语。
欣慰的地方在于这些家伙真的不再如之前那样,整日想着吞噬同类进化,甚至因为越来越多的亚丘卡斯放弃进化,地下倒悬的冥王城已经变得热闹非凡。
而无语的地方则是这些大虚因为实在是太过无聊,整日里做的事情也让人摸不到头脑。
“老大,请看这里。”一个脑袋像是碗口一样凹陷下去的大虚晃晃悠悠的领着路,圆滚滚的身子就好像俄罗斯套娃一样。
跟随者这只白色的,涂有大小不一的黑圈花纹的大虚,冥土来到一处哥特式的大教堂前。
“这......这不是米兰大教堂吗?”
冥土看着眼前的教堂,一眼就认出来这个教堂的名字。
毕竟前世的他可是在这附近执行过跟踪任务,虽然最后被人发现,导致他不得不将那群黑帮全部解决,来隐藏自己的行踪,但是当时自己在这座教堂附近居住时,可是没少到这前面转悠。
“没有错,吾王,这就是我们为您准备的行刑台。”
米兰大教堂外,耸立着凯旋门,凯旋门前则是红场......
红场上在这些虚的设计之下本来应该是罗马斗兽场,不过却因为画师的问题,导致斗兽场好像盆地一样凹陷在红场里。
而这里,将是冥土的行刑台......
“我记着当初我的目标,应该仅仅是让你们这群家伙建立一个大一点的行刑台吧?”
毕竟是几十年前的要求,冥土的语气有些不确定。
“是的!王,您当初确实是这样要求的,但是工头说行刑就应该将敌人吊死,所以建立了比萨斜塔。然而那个家伙在建造完比萨斜塔后,就发现有些虚没有脖子,所以也就废弃了。”
“......不,不,不,你们这些家伙没有弄明白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我仅仅需要的是一个行刑台,一个台子就已经足够了。”
“可是王,梅路艾姆大人说过,只要是你需要的东西,就必须是最好的。”
听着这些亚丘卡斯的话,冥土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复他们。
“算了,反正都已经这样了,那就先这么用着吧,等我将那些扰乱着处理完毕后,你们就随便用吧。”
“谢谢王,王万岁!”
看着欢呼雀跃的亚丘卡斯,一个跟头翻滚离开,冥土飞向天空随后朝着虚夜宫的放下前进。
“把那些家伙都带上来吧。”
回到宫殿里,随着冥土大步流星的走向王座,站在大殿两侧的虚也都一个个低下头,向着冥土打着招呼。
在冥土的命令下达后,大殿外,一队身着统一白色制服的虚押解着几只面具有损的大虚走进大殿内。
“你们这些家伙,之前的话我已经不想要说第二遍了,所以现在,我给你们申述的机会,只要能够让在场的一半亚丘卡斯接受你们的理由,我就可以放过你们。”
冥土说着话,缓缓坐在王座之上,象征着王的戒指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金色的光芒。
随着冥土的话音落下,几只虚也被葬讨部队的大虚们摁在地上,这些家伙不甘心的跪在地上,全身上下散发着暴虐的气息。
这些大虚挣扎着看向周围的同僚,大声声讨着冥土的不公,希望能够得到自己同伴的支持,甚至其中几只大虚将许多年没有出现的陈词滥调再次提出。
“......你们这些家伙都在看什么?你们难道就不觉得不公吗?那个家伙,那个该死的坐在王位上的家伙,我们明明是最先一批追随他的大虚,可是看看我们现在,我们不仅仅彻底失去了进化的机会,连相应的地位也没有获得......”
“......我们是亚丘卡斯,他们是瓦史托德,我们从根本上就已经不是两种生物了,你们难道就这么心甘情愿,看着这些家伙踩在我们的头上吗?我们应该想以前那样,联合起来与这些家伙抗衡,应该是让他们畏惧我们,而不是让我们畏惧他......”
“......我们的天性不应该被压制,你们这些家伙真的觉得如今的生活有趣吗?......”
一只只奇形怪状的大虚声嘶力竭的申述着,期间确实有某些家伙的想法得到部分虚的认可,可是在一旁同伴的压制下,这些虚到最后也没有将手举起。
毕竟,无论这些家伙说的事情多么对,但是相较于他们口中说问题,冥土统治下的虚圈,已经让这些虚看见了一个与以往完全不一样的世界。
见识过新世界的他们,自然不愿意回到之前那个茹毛饮血的时代。
“......你们这些该死的家伙!你们迟早有一天会被那个无情的家伙杀死或是卖掉!”
十几分的申述,却没有任何一只虚举起手为他们求情,这些虚已经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未来。
也正因为如此,已经能够遇见自己未来的大虚们也越来越焦躁起来。
正如其他虚一样,在见识过新的世界自然不希望回到过去。
对于虚来说,好不容易恢复了理智,让自己的灵魂从宛若泥潭一样的混乱之中独立并清醒过来,又怎么愿意让自己再次回到之前的浑浑噩噩的状态。
“不!我们不要!”
大虚身上在不断向外溢散着灵压,试图冲破身上的封印。
可是明明身上的封印都被他们撑得好像鼓起的气球一样,却就是无法突破。
“将他们压去刑场吧。”
冥土看着台阶下一个个“气球”,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当然,冥土的叹气自然不是为这些走向片路的臣子,而是想到那个过于夸张的行刑台,而下意识的感到头疼。
得到冥土的命令,葬讨部队的大虚们拿出分别拿出一根电棍,伴随着电流在棍子的一端亮起,并抵在这些虚的身上,雷光覆盖在封印表面,将一个个鼓起来的“气球”泄气。
“啊!!!”
默默是有着钢皮的大虚,却还是被小小电棍释放的电流刺激的发出哀嚎,当这些特别的电流流过这些家伙的身体,之前脑中的不屈与愤怒,此时都变成了无尽的绝望。
“放过我们!王!我们知道错了!”
一路上这些大虚哀嚎着,道路两旁看戏的亚丘卡斯也越聚越多。
“那么审判开始!”
“杀死我!快点杀死我!”
虚夜宫的钟楼里,小乌看着远处飞向空中的冥土,随即将大钟敲向。
浑厚的钟声在冥王城的上空回荡着,肃穆且悲伤。
大虚在求死,这一刻的他们希望自己能够保持着自己的身份并且死去,而不是再次投入到新一轮的竞争之中。
而且失去了记忆的他们,哪怕再次以现如今的灵魂当做主导,最后进化成为亚丘卡斯,可是没有了记忆,那还能够叫做他们吗?
“再见了,朋友们。”
冥土说着,高高举起的手臂缓缓放下,站在他们身边的葬讨部队的大虚也长在大嘴将他们的面具啃食。
本就有裂痕的面具,在那一张张锋利的牙齿下,变得支离破碎。
没有将他们彻底啃食,这些大虚就这样感受着自己的力量缓缓离开身体,意识也变得越来越模糊。
直至最后,黑色的,宛若淤泥一样的奇特液体从他们破损的面具处涌出,冲破他们的身体将他们包裹。
那象征着独立意识的白色身躯被黑色的淤泥覆盖,一具具造型独特的亚丘卡斯消失不见,从黑色的淤泥中拔地而起的,是一只只有着不同面具的基力安。
“┗|`O′|┛嗷~~”
新生的基力安瑟瑟发抖,仅仅只有野兽本能的他不能理解,为什么站在他的周围,会有那么多无比恐怖的存在。
抖得好像“仙女棒”一样的基力安们聚在一起。
冥土看着眼前的场景,也知道一切事情都已经结束。
“将他们带到冥王城里吧。”
冥土无奈的说着,如今还不能确定这些基力安之中,是否有那个家伙颇为幸运,还能够保持着之前的些许意志,可以引导着自己的身躯去吞噬其他同类。
行刑就此结束,围观的亚丘卡斯们看着缓缓落地的冥土,不知道是谁先欢呼出声,总之随着一声高过一声的欢呼,大虚们叫着冥土的名字,称赞着他们的王。
“真是一群怪物啊!”
此时在冥王城外,沟通尸魂界与虚圈的固定黑腔附近,与其他大虚一并驻扎在这里的死神听着远处的群虚呐喊,忍不住的对着身旁的同伴说着。
“禁言!你要是想死没有人拦着你,但是不要影响总队长的计划。”
胳膊上戴着一番队的队标,这名死神看了周围一圈,确定那些虚都被远处的欢呼声将注意力吸引,忍不住长舒一口气。
“别忘了总队长的话,在虚圈,对他们的王要像对待番队队长一样尊敬。”
再次提醒自己的队友,这名死神越发后悔接受来到虚圈的调令。
“我就是为了一个前往虚圈后可以有半个月的假期,用得着这么麻烦吗?”
一心只想着摸鱼的死神内心腹诽着。
与此同时,在现世里。
银城空吾看着自己那倒在地上的同伴,内心悲痛的同时,更多的是一种迷茫。
毕竟倒在他身旁的,除了他的同伴外,还有着两具死神的尸体正在慢慢消散。
“为什么?为什么死神们要对我们动手?”
银城空吾目光呆滞,此时躺在他怀中的同伴挣扎着,伸手抓向他腰间的死神代理证。
“空吾......躲起来......死神......不可信......”中年男人努力的挤出自己生命的终言,“女儿......阿乌拉......”
一口鲜血从嘴里涌出,安贺多天晶睁大双眼,想要告诉银城空吾什么东西,可是最后却仅仅是再次吐出一口鲜血,直挺挺的倒在银城空吾的怀中。
临死前的挣扎与不甘,都被指甲深深的刻在银城空吾的死神代理证上,留下三道月牙形的指甲印记。
也就是这位完现术者垂死前的挣扎,居然奇迹般的破坏了死神代理证上的一层封印。
伴随着一道电光闪过,银城空吾看着手中的死神代理证,其向外溢散的淡淡灵子让银城空吾立即明白,这个该死的东西居然一直在监视着他。
“死神——!”
脑海中闪过浮竹十四郎的相貌,银城空吾朝天怒吼着,大雨打在地面上蒸腾其一阵水雾,银城空吾将自己好友的尸首掩埋后,面目狰狞的握着双手大剑,朝着他们的据点前进。
至于那枚死神代理证,则被他用灵子包裹,不让其再向外泄露一点灵子,以防被死神们找到。
“你不去看看吗?”
参天大树之上,看着银城空吾远去的背影,一道男声无比突兀的响起。
“看什么?”
不知何时站在树上的女人歪头看向自己的身侧,明明她的身侧没有任何人的存在,但是一道无形的屏障还是将雨水隔绝。
“果然,你这个家伙相当的有趣。”
看着少女脸上的表情并非作假,男人低沉的笑声在树林里回荡。
“那么以后就请多多指教了,安贺多阿乌拉。”
“不,从今天开始,请叫我道羽根阿乌拉。”
女人的声音比雨水还有刺骨,自己的至亲死去,可是她第一时间相当的却是将自己的姓氏抛弃。
毕竟,太难听了,不是吗?
“是是是,我的错。”
男人那不怀好意的声音再次响起,戏谑的语调在喉咙处打转,让人听着就感觉无比的厌烦。
“真是的,家里的老头子们又来查房了,不就是杀了个死神吗?明明都对外宣称将我禁足,怎么还真的认真起来了?”
男人满不在乎的说着,一时间不清楚他不在乎的到底是什么。
“算了,这些家伙迟早都会死掉,就当我提前参加他们的葬礼了,严肃一点~严肃一点~毕竟未来我可是纲弥代家家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