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助交给冥土是关于流魂街人口失踪数量。
自从发现真央灵术院的新生增长有很大的问题后,浦原喜助就开始特别关注流魂街的人口。
在这期间喜助也派出了大量的十二番队的死神前往流魂街中,进行着所谓的科技调查。
当然浦原实际上在做什么,大概除了蓝染外并无第三人知道。
不过即使知道喜助在调查自己,蓝染还是坚持着,不断对流魂街的居民下着狠手。
也喜助也展现出其冷血的一面,明明对接下来受到伤害的区域有所猜测,甚至连蓝染将会下手的对象都能够猜出来。
但是为了确定蓝染手中的崩玉进度,也为了找出蓝染的破绽。
喜助这个家伙选择了漠视,冷冰冰的看着蓝染完成其进化崩玉,并且成功赌对自己的猜测。
“这个世间只能存在一颗完整的崩玉。”
这是喜助在对崩玉进行研究的时候,在早期的研发的时候发现的一个问题。
早期研究崩玉的他并没有得到崩玉的认可,所以在实验过程中,明明所有的步骤都没有问题,但是最后崩玉就是无法形成。
经常是刚刚凝聚出一个米粒大小的晶体,就转瞬崩碎,消失不见。
直到冥土的加入,朝着他刚刚合成的崩玉中注入了大量的虚与死神混杂的能量。
同时喜助也展现出他的野心后,那枚崩玉才彻底稳定下来。
不过在那之后,使崩玉成长的过程中,喜助也发现只要他研究崩玉内蕴含的力量,就总是能够吸引到另一块崩玉。
两块仿佛同源的崩玉,再加上对蓝染行动的分析,喜助也就做出了无比大胆的推测。
那就是无论是蓝染,还是他自己,手中拿到的崩玉都不是完整的。
也就是说只有将两块合二为一,才能够实现一个人的愿望。
没错,喜助虽然很少使用崩玉,但是对于崩玉本质的研究,却超过了蓝染。
成功的发现了崩玉的本质是类似于许愿机一样的机制。
此时的冥土看着手中的统计图,自然知道了蓝染手中的崩玉已经成熟,并且不再需要对流魂街的灵魂进行猎捕。
这也让喜助省了一番口舌。
“所以我们应该怎么办?”
喜助看着冥土,肩膀一高一低将身体大部分力量都放在手中的拐杖上,并且询问着冥土。
“你继续你的行动就行,至于我嘛?我打算找蓝染好好谈谈。”
冥土嘴上说着找蓝染好好谈谈,但是全身上下都是一副要摆出谁拳头大说的算的状态。
得知蓝染的崩玉并不完全,同时从浦原喜助的口中了解崩玉的机制后,冥土的直觉告诉他,现在是对蓝染动手的最好时机。
虽然喜助他是打算等到崩玉成熟后在于蓝染对决,将他的一切公之于众,但是冥土却不打算等待了。
“所以冥土君你真的要趁现在动手吗?”
喜助看着杀气凛然的冥土,冥土也无比认真的点了点头。
“没错,我打算就趁着现在动手。”听到屋外的动静,冥土侧头看了一眼屋外,发现是海姆斯那个家伙在暴揍某只虚,也就将目光重新放在喜助身上。
“既然蓝染手中的崩玉并非完全体,再加上崩玉的许愿性质,我猜测蓝染手中的崩玉应该只有将死神虚化的能力。”
“而现在的我已经彻彻底底成为一只虚了,所以我猜测蓝染手中的崩玉对我应该不会生效,也就是说即使蓝染对我在使用崩玉,我也不会因为虚化而陷入狂化。”
“同时我想,蓝染那个家伙应该猜不到,我们两个人如今居然会再次凑在一起,也就是说我可以当做一支奇兵,趁着这次远征军瀞灵廷内部的防范比较疏松,可以对蓝染进行一次偷袭。”
冥土对喜助解释着,喜助也不时的点了点头。
空荡的房间里,两个男人密谋着关于这次奇袭蓝染的可能。
毕竟机会只有一次,既然决定下来,自然要尽可能做到尽善尽美。
轰——!
就在两人说道如何将蓝染引到瀞灵廷内人烟稀少的地方时,一个身影撞进冥土的房子里,巨大的节肢在烟雾中晃动着,看起来无比的诡异。
“该死的女人!”
在废墟中重新站起来,宛若螳螂一样的亚丘卡斯怒吼着,挥动着六条如同镰刀一样的节肢,诺伊特拉·吉尔加对着飘在天空的海姆斯怒吼着。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
“什么人?”
对身后突然出现的人没有丝毫的存在,诺伊特拉惊恐的扭动脑袋,头盔上有着月牙一样的装饰也跟着他的巨大脑袋晃动,让站在其身后的冥土下意识的向后撤退半步。
“你这个家伙是?”
明明是个亚丘卡斯,可是身上的气息却相当不错,也难怪敢向海姆斯动手。
“猫屋敷冥土......”
看清站在自己身后的男人,诺伊特拉只感觉眼前站着的根本就不是一只虚,而是一个恐怖的远古巨兽,黑色的灵压仿佛深海之下的熔岩一样,滚滚热浪不断冲击着诺伊特拉的神经。
“哟,(^U^)ノ~YO~”
冥土笑着朝着诺伊特拉打着招呼,被冥土的笑容感染(威胁),诺伊特拉也朝着冥土打着招呼。
“你看,那是我房子的屋顶,你看,这是我屋子的地砖,懂了吗?”
冥土一只手抓住诺伊特拉的手臂,不得不说他那瘦弱的,仿佛一用力就会折断的节肢,却有着超乎想象的爆发力,再加上他有着六条手臂。
一看就是修屋子的好手!
“既然懂了的话,那么就去干活吧。”
松开诺伊特拉的手臂,结果一不小心就将这个家伙的手臂扯了下来,看着手中还在微微晃动的手臂,冥土呵呵笑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诺伊特拉却只感觉周围的空气越发的冰冷起来,尤其是此时的冥土因为讨论蓝染的缘故,恐怖的气势全开。
配上那冥土自认为相当阳光,实际上无比阴森的笑容,诺伊特拉只感觉手将冰凉,耳边不断回荡着冥土的声音。
“好的,我这就去干活!”
被冥土的气势震慑,就见诺伊特拉的断臂处喷出些许血液,一条完整的手臂就重新长了出来。
扭过身走出冥土的屋子,化身为挖掘机深入地下,将那些被沙子淹没的石英树树根找出来,切割用作冥土的房屋建材。
看着化身为挖掘机的诺伊特拉,海姆斯也一脸尴尬的从空中落下来,垂着头看着冥土,一脸的讪笑。
“老大,那个......”
带着仿佛青蛙手蹼一样的手套,手指合在一起反复搓着,海姆斯内心不断哀嚎,希望冥土能够宽大处理。
“看见那只螳螂了吗?去监督他把我的屋子修好......”
听到冥土的话,海姆斯立即摇头晃奶的走出屋子,仿佛一只挣脱了缰绳的野狗。
当然如果这个家伙不穿裤子的话,那么你还能够看见她的胯下同样晃着一根无比奇怪的东西。
总之作为雌雄共体的大虚,这个家伙的身体构造在各种方面都相当奇怪。
“对了,看见那个家伙的六肢了吗?你应该明白吧,我需要的可是相当稳妥的房子,所以让那个家伙切好每一块砖后,铺设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冥土在后面对着海姆斯大声喊了一句,海姆斯倒是头也没回,只是摇了摇手表示了解了。
“啊啦,可真是可爱的部下呢,如果我的部下也这么可爱,我说不定也不会整日往虚圈跑了。”
喜助看着远去的海姆斯的背影,吐槽着冥土这个家伙乐不思蜀。
当然,作为夜一的男闺蜜,喜助对夜一的另一位闺蜜可是相当清楚。
虽然不清楚这两人之间到底因何产生情愫,但是喜助可是相当希望两人能够在一起的。
“你这个家伙在说什么奇怪的话?”
冥土无比认真的看着喜助,试图从他的脸上找到一丝玩笑。
不过很可惜,并没有。
“那个家伙是雌雄共同。”
竖起大拇指指向海姆斯,冥土的话让喜助一时间有些失神。
“啊哈,啊哈,原来如此啊,对啊,大自然可真是奇妙啊,啊哈,啊哈~”
喜助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折扇,挡住大半张脸尴尬的笑着。
“那么冥土君,关于猎杀蓝染这件事就全靠你了,我会尽力将那几位留在瀞灵廷的队长引走的。”
“你要小心一点啊,要是我的刺杀失败,又将你暴露,我们的行动可是得不偿失啊。”
冥土看着笑眯眯的喜助,出声提醒道。
说来也是巧了,如今的各个番队,大部分队长都是新上任的年轻队长。
二番队的夜一也没有当上几年队长,三番队的凤桥楼十郎也是如此,十一番队的更木剑八还有十二番队的浦原喜助。
几百年来变化极小的护庭十三队,如今却一口气在短短几年的功夫里换了这么多位队长。
而且这些队长还都有着各自的问题,都是那种各自之间都有着极强个人魅力,却无法起到特别正面影响的家伙们。
不过也真是因为有着这么大的人员调动,可是瀞灵廷内,从各个方面来说都没有特别明显的变化,才让人更加感到无趣。
有着山本总队长的坐镇,几千年下来死神们早就习惯了这种一成不变的生活。
看似一直反抗的平民们,也不过是习惯性的反抗。
无论是谁,都未曾想过真正的将瀞灵廷改变,哪怕是心思较多的京乐春水,年轻时有多么叛逆,如今就有多么懒散。
有着山本元柳斎重国的存在,只要这座大山不倒,那么大家就不会想着做出任何的改变。
“所以才说,这样的尸魂界可真是无趣啊,东仙。”
蓝染握着饱浸墨水的毛笔,在宣纸上无比平稳的写着字帖。
“所以就是因为这些腐朽的存在,我才会跟随在您的身边,努力改变着这一切!”
虽然在室内还戴着一副金属墨镜看起来相当奇怪,但是东仙要那炙热的目光,哪怕被金属墨镜挡住,也能够让人感受其视野的狂热。
不过话说回来,盲人哪来的炙热目光?
“不要这么着急,东仙,时机还不成熟,我们还需要忍耐。”
蓝染说着话,手腕甩动,完成书法的最后一笔。
也随着蓝染的动作完成,东仙要起身来到蓝染身边,将他的书法作品拿起来,放到屋外小心的吹干。
“还有,不要找我太过频繁,毕竟无论怎么说,我们两个人,一位是五番队的副队长,一位是九番队的席位死神,哪怕我们的私交再怎么好,也不应该在上班的时候交流过多。”
蓝染看着东仙要,轻声说着让其应该注意的地方,平和的语气让人感受不到一丝的责备,更是友人的叮咛。
“是,我知道了,蓝染大人。”
东仙要低着头,始终将自己身段放得很低,随着蓝染轻轻挥手,东仙要也恭敬的离开,将放在屋外庭廊上的书法拿起,小心翼翼的揣在怀里。
默默的离开蓝染的屋子,东仙要一个人走在五番队驻地内,对于每一条路都无比的熟悉,丝毫不会给人一种这是位盲人的感觉。
“又是你啊,九番队的东仙要。”
一个人无比突兀的出现在东仙要的身侧,向东仙要打着招呼。
听到来者的声音,东仙要也没有丝毫的震惊,似乎是早就察觉到来者是谁,东仙要抢在平子真子说话之前就已经躬身。
“平子队长。”
东仙要站定在原地,仿佛一个标杆一样,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丝毫没有刚才在蓝染那里时的狂热。
仿佛一个休眠的火山一样,血管内流淌着狂暴的熔岩,却因为某些原因沉寂下去,时刻等待着爆发的到来。
“虽然这么说有些过分,但是我能问问为什么你这个家伙那么喜欢蓝染的书法吗?毕竟你的眼睛......”
“没关系的,平子队长,我是个盲人这件事我在成为死神之前就一只有人如此说我,在成为死神之后也有人如此说我,我早就已经习惯了。”
东仙要虽然嘴上说着习惯,但是任谁都能感受到他语气中的苦涩,以及一丝怒火。
“我已经习惯被人当做是个盲人,可是即使是这样的我,在触碰到蓝染前辈的作品时,依然能够感受到他书法作品中传递出来的平静,我想这就是我所需要的东西......”
东仙要说着这话时,平子真子自然也想到了之前发生的那件事情。
“需要平静吗?”平子真子看着东仙要,并没有否认他的话语,“只希望你需要的平静是正确的疏导,而非盖在火山上端的石头吧。”
平子真子走在东仙要的身侧,朝着蓝染的屋子走去。
“不然等到爆发的时候,那股可怕的力量不仅仅会将周围的一切吞噬,也会将自己毁灭......”
东仙要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站在原地。
而平子真子也紧紧是轻轻拂过自己的斩魄刀,随即慢悠悠的消失在东仙要的感知范围中。
“真是敏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