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死神这方面,当死神是不可能当死神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当死神的。斩法又不好,就是靠研发一些小东西,才能维持的了生活这样子,进蛆虫之巢感觉像回家一样,在蛆虫之巢里的感觉比瀞灵廷里感觉好多了!里面个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我超喜欢里面的!”
一大清早,远处的牢房里就传来犯人的抱怨。
冥土缓缓的睁开眼睛,只感觉全身有些酸痛,麻痹的小臂更是难以抬起来。
“果然在这里的限制实在是太大了。”
坐起身来的冥土忍不住的抱怨着,因为周围那奇怪墙壁的缘故,蛆虫之巢内的灵子也就勉勉强强的能让大家活下去罢了,即使冥土每天都能吃到两人份的食物,可是一旦开始维持往日的训练程度的话,就能够明显感觉到入不敷出的痛苦。
“不过真的是要感谢喜助呢,给我找了你这样的室友,可以让我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欺压。”
冥土的目光落向自己的室友,一个全身散发着颓废气息的男人,凹陷的脸颊变得仿佛骷髅一样。
正如冥土之前所说,只凭借蛆虫之巢内部的灵子密度就已经足够所有犯人勉强活下去了,不过为了保证狱中的些许活力,让这些犯人们没有足够时间静下来思考,所以才会提供一日三餐,激发牢房内的活力。
而冥土的“室友”,这位可怜的男人,在现世可是有着让人闻风丧胆的名号。
与冥土进入蛆虫之巢的原因有些相似,不过不同于冥土的袖手旁观,这个家伙可谓是完全不把现世人类的性命当回事,甚至多次利用那些天生灵力较高的人类来诱捕虚。
在这漫长的时间线里,有着数百名的人类被他当做诱饵消耗,其中不乏大量的儿童。
毕竟这样一个乱世,有着高灵力的人类往往活不到成年。
而喜助在将冥土送进这间牢狱后,就明确的将这个家伙的所作所为告知给冥土,至于为什么不杀死他,则是因为他的斩魄刀十分的特别。
这个家伙的斩魄刀始解能力是模糊他人的感知,卍解能力居然是拟态。
是的,这个家伙居然有着队长级别的能力,当然也可以说凡是能够进入蛆虫之巢的家伙们在某些方面都很强大。
这个男人斩魄刀的拟态能力不仅仅能够为他提供一个义骸,更是能够让他伪装成虚,包括虚假的虚闪以及钢皮,还有虚那独特的灵压,这个家伙都能够模拟出来。
很明显,对于喜助来说,这个家伙,或者说这个家伙的斩魄刀相当有趣。
虽然不清楚如今的喜助在做什么,但是这个男人的卍解对喜助有着极大的助力。
坐在床上的冥土就这样直勾勾的看着躺在地上的男人,回忆着喜助与自己说的话,似乎是注意到冥土的目光,男人的身体死死的压在墙角里,努力不让冥土注意到自己,把脸面向墙壁,嘴里嘟嘟囔囔。
不用思索,这个家伙应该是在骂浦原喜助,而在骂完浦原喜助后,也正好是早餐的时间,所以在被冥土抢走大部分食物后,这个家伙一口将饭团吞进肚子里,缩进角落里开始小声谩骂冥土。
“真是无趣的一天啊。”
靠在围栏上,冥土忍不住的感慨,目光盯着对面的牢房。
明明两件牢房相距不过三米的距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冥土就是看不清对面牢房里的布局,甚至听到里面的任何声音。
很明显,这是蛆虫之巢为了避免犯人们交流自带的设计。
将目光从对面的牢房收回,看向两侧的房间。
自从冥土入狱后,喜助就会两三天来一次,当然这个家伙也不是为了冥土而来,而是为一个在牢狱更深处的家伙而来。
如今的冥土处于蛆虫之巢的第一层,里面关着的都是一些所谓的“小角色”,真正恐怖的家伙都在蛆虫之巢的更深处,那里据说灵子更少,食物也更少,可是即便如此,冥土还是能够不时的感受到从深处传来的恐怖灵压。
大概除了山本总队长外,没有任何人能够知道这里面到底关押了多少恐怖的家伙。
光是进入蛆虫之巢内不允许携带任何武器这一点就可以看得出来,在这蛆虫之巢的内部,应该有着某些相当恐怖的家伙,恐怖到这个牢狱对他们来说仅仅能够起到些许的限制,只要些许外力这些恐怖的家伙就能够冲出来。
“真是个有趣的地方啊。”
闭上眼睛,牢房内的灯光莫名的变暗不少,同一时间缩在角落里的狱友也抖得如筛糠一样。
以冥土为中心,黑色的灵压缓缓的侵蚀着周围的一切,不过这个灵压是那么的平静,没有丝毫的压迫性,甚至偌大的监狱里,除了深层的某些家伙察觉到后嗤笑一声,就没有任何人能够感知到这股灵压的存在。
“不要......不要过来。”
虽然面朝着墙壁,明明简陋的牢房里只有他们两人,可是他却能够听见一丝声音,那是野光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声音,是他不小心将自己的妹妹害死时的场景。
“我只是不想要让你离开我啊......你可是我最想保护的珍宝啊。”
想到自己的妹妹只有八岁,却为了家中的生计,不得不嫁给一个四十多岁的“老人”,他怎么能够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妹妹被父母推入火坑呢?
于是他向着那个有着巨大的白色面具的怪物许愿,希望他能够破坏自己妹妹的婚礼,并将自己的妹妹带回来。
“可以哟~”
野光没有听出那个巨大怪物回答他的时候,语气之下那深深的恶意,他只是坐在山上,心中向这个所谓的“山神”大人许愿,并期待着自己妹妹的回来。
可是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的是将自己妹妹皮肤套在那细长手指上的“山神”。
“你看,你的愿望已经实现了。”
虚长着大嘴,一张一合之间,野光能够看见那大嘴伸出的血肉断肢。
“那么,现在你应该献上应有的贡品了。”
被虚戏耍着,在林中不断奔跑,不知不觉野光的身上已经布满血洞,那些都是背后的虚用小指戳进他的身体后,逼迫着他不断逃跑。
最后野光被树枝绊倒,彻底失去了站起逃跑的力气,而那个虚也一脸戏谑的来到野光的身前,长着大嘴要把他吞噬。
“这样也好,就让我这么死去吧。”
野光忍不住的想到,可是最后他却看见一道白光闪过,一名身着一身黑色和服,拿着奇怪斩魄刀的男人将那个怪物杀死。
对于死神,野光有着怎样的感情呢?
野光自己也不知道,应该有憧憬,毕竟在来到流魂街后野光在得知了真央灵术院的消息,就背上行囊独自前往报名。
应该有憎恨吧?毕竟如果那个死神能够早点出现,不说他是否会被那只虚杀死,如果能够早很多,是不是他的妹妹就不会死了呢?他是不是就不会遇到那个自称为“山神”的虚,不会许下那个愚蠢的愿望。
对于死神,野光有着无比复杂的情感,对于虚,野光却只有憎恨。
这种憎恨甚至让他的心思被蒙蔽,只要能够杀死虚,能够提高效率的杀死虚,他才不会在乎什么人类的死活,甚至因为他自己生前就是灵力相当强大的人类,所以他自认为自己清楚这些人类的日子不出意外会多么的凄惨。
“我只是在避免你们被虚欺骗罢了。”
抱着如此病态的想法,野光将这些有着极高灵力的人类当做诱饵,不断的猎杀着那些虚。
从未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有过任何的愧疚,野光甚至在被关押之后,每日想的也是等到他能够出去那一天,就再次猎杀虚。
为此,他要活下去,他要变强,抢夺狱友的食物只是其中之一罢了,凡是成为他是狱友的家伙,最后不出意外都被他压榨到只能躺在地上苟延残喘罢了。
百年的光景,他甚至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方式,直到冥土的出现。
感受着耳边的低语,野光将脑袋死死的抵在墙角里,也不知道这样长此以往,他的脸会不会变成直角。
“不要......不要......原谅我吧,原谅我吧。”
野光颤抖着,低语着,黑色的灵压还在缓慢的侵蚀整个牢房,伴随着一声轻微的“叮”的一声,整个蛆虫之巢瞬间警铃声大响。
“到底发生了什么?”
大量的二番队死神涌入走廊之中,此时冥土自然也已经停止了灵压的修行,老老实实的站在一旁,面朝墙壁做出法国军礼,以证清白。
“到底发生了什么?”
二番队的死神再次询问,甚至身后想要扣住冥土的关节给他一些苦头吃,不过这个冒失急躁的家伙很快就被同伴拦下来。
冥土此时也不说话,野光则是在墙角颤抖着,仿佛陷入癔症,一时间二番队的死神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不过幸好,这种尴尬很快随着喜助的到来而消散。
“你们都先回去吧。”
只是刚刚走进牢房,喜助就发现了问题所在,伸手触碰拦门,本来由特殊石材制作的围栏居然有一根松动,随着喜助双指用力,居然将其拿下来。
“果然冥土君的灵子很奇怪啊。”
看着被侵蚀的,内芯已经发黑的栏杆,喜助无奈的看着冥土,冥土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向喜助解释。
“我的错。”
冥土也耸了耸肩,对于监狱这么不结实一事,冥土也不知道应该对喜助露出怎样的表情。
“算了,我让人给你换一个房间吧,不过这次冥土君你可要悠着点,不要再做出这样的事情了。”
听到喜助的话,冥土自然接受,结果就是冥土来到了一个全新的三人牢房。
新狱友很热情,与野光很像,当狱警离开的一瞬间就对冥土又搂又抱,向冥土展示他强大的体魄完全不需要吃饭,并在与冥土亲切的交流后,爽快的将屋子内唯一的床铺让出来,并与野光打好关系,两人一人只得到半个席子躺在角落里,为自己的热心肠而感动到流泪。
“我真是有着不错的狱友呢。”
因为之前的牢房不能使用的缘故,所以冥土将那间牢房里的被子拿到这个牢房里,如今都压在身下还算是舒适,冥土为自己的狱友的热心肠而感到骄傲,闭着眼睛思索着以后的训练方式。
既然狱友主动将食物让出来,冥土自然不能够辜负他的好意,所以为了能够将他的食物利用起来,冥土原本削减的训练项目自然要重新安排。
就在冥土的牢房内一片和气的时候,此时处理完冥土以及牢房损坏事件的喜助已经来到蛆虫之巢的深处。
“我已经开始我的实验了,用着你的实验思路与我的实验思路做了两组实验,很明显,涅茧利......”
说着话,喜助做出了严重违规的一幕,居然将整本实验记录教导涅茧利的手中。
而涅茧利也默默的接过喜助的实验记录,很开就发出一声嗤笑。
“我可还没有输啊,喜助。”
涅茧利看着实验记录上的数据,复杂的公式以及混乱的曲线让人看着就头大,可是涅茧利却无比迅速的指出其中数个节点。
“实验才刚刚开始啊,只要没到最后出结果那一天,我就永远不会输啊。”
涅茧利说着话,将手中的报告扔给喜助,随后低着头,眼睛圆睁许久没有动静。
也不知道那双眼睛是怎样做到的,瞪那么大,并且一直不眨眼,却没有丝毫的酸涩感,甚至没有黑白分明,没有一点点的血丝出现。
只是一会的功夫后,沉默的涅茧利说着自己接下来实验的步骤,喜助也微微点头表示清楚。
两人的比赛在外人看来实在是太过奇怪,毕竟涅茧利人在监狱之中,与喜助比赛却将所有的步骤交由喜助完成。
明明与喜助有着完全不同的理念,可是却无比信任喜助,相信他不会作弊,两人亦敌亦友的关系让人难以理解。
“那么再见了......”
喜助听完涅茧利的话后,转身就要离开,而涅茧利也没有告别,甚至没有扭动脑袋看着喜助,而是依然保持着一个姿势木讷的看着前方,小小的牢房里,只有他一个人坐在石床上,安静的气氛与周围不断发出的怪叫是那么的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