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最后,特木尔还是没有挣脱开顾祭的三角绞杀。
硬气的特木尔不肯投降,死死坚持着,不得不说父子俩真是一个德性,然而长时间的等待并没有创造奇迹。
大脑持续供养不足,让特木尔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高索部落的医师在检查完特木尔的身体状况后,确认没有问题,所有族员就兴高采烈的欢迎了第九军团全体人员进入部落。
还真是谁厉害听谁的啊。
时间来到了夜晚,欢迎宴会是少不了的,已经苏醒的特木尔正在给顾祭倒酒。
“来,我干了!你随意。”
顾祭自然不能落了特木尔的面子,也是一口喝尽。
“来,继续!我干了!”
顾祭在举杯喝酒的时候暗暗看了特木尔一眼,这是想要在酒局上找回刚刚丢了的面子。
不动声色的开启血神之力,燃烧旧血,并同时制造新血,使得血液中的酒精无法堆积。
“客气了,特木尔族长,来,一起一起。”
就这样两人开始了酒桌上的对局,你一杯、我一杯,很快就干完了几缸酒,看的马丁•肖他们一愣一愣的。
越喝,特木尔就感觉越不对劲,自己的酒量在全族都鲜有敌手,可是眼前的这个家伙竟然连脸都没有红。
也许是察觉到了特木尔的眼神有点不对劲,顾祭再又喝了几杯酒后,控制脸部血液聚集,伪造了醉酒的现象。
顾祭举起酒杯,“怎么,特木尔族长喝不下了?”
“放、放、放屁!我会、会喝不下?来,继续!”
顾祭看的出来,他已经醉了。
“那敢情好,咱继续!”顾祭主动给特木尔满上,自己的则一饮而尽。
特木尔不甘落后,也是一口喝光,倒转酒杯,示意一滴没剩。
“好!不愧是特木尔族长,来来来,满上!”
“干了!唉,你、你们愣着干啥,上酒来!”
……
肴核既尽,杯盘狼藉。
顾祭看了眼初升的太阳,放下手中的酒杯,面无表情的笑了两声,扛起马丁•肖走出了帐篷,留下了昏睡在地的特木尔和少布两人。
到外面,也是一片狼藉,高索部落的族人和第九军团的士兵们歪七六八地睡倒在地,相互枕着对方的身体,睡的正香。
“行了,装的挺好的,马丁•肖。”
肩膀上的马丁•肖耳朵一动,从顾祭的肩膀上翻了下来,揉了揉僵硬的脸颊,“失礼了,顾祭大人。”
“无碍,这回特木尔那些家伙应该就服气了吧。”
“特木尔族长和少布双双输我们两局,应该是没有问题了。”
将全身的血液更换,顾祭伸了个懒腰,“就是不知道士兵们输赢如何?”
马丁•肖扫了一眼,“应该是赢了。”
“为什么?”
“在上面的,大多数是我们的人。”
“呵,那就好。”
等到顾祭走远,两道身影出现在特木尔身旁,“这小子,打不过人家,连拼酒都输了。”
另一个摇了摇头,笑着说道:“也不能这么怪小木尔,虽然那个家伙做的很隐蔽,但他动用了能力。”
“哼,那又如何,输了就是输了。”
“也是。”
……
一大早,高索部落的集市就已经很热闹了,卖烤肉的、卖动物皮毛的、还有卖各种手工艺品的。
不过交易方式很独特,可以不出钱,用苦力付款也行,甚至可以和店主掰手腕,赢了就免单。
正好喝了一肚子酒,干脆去吃碗面吧,顾祭这样想着,走进了一家面馆。
店主是个可爱的小女孩,梳着充满活力的羊角辫,亚麻色的粗布衣服给她增添了一种野性的美感。
“来碗清汤面!”
“好嘞!”
等了大概十多分钟吧,一碗色香味俱全的清汤面就被端了上来。
顾祭正要拿起筷子吃,突然想到了什么,对着小女孩说道:“掰手腕赢了免单对吧?”
小女孩甜甜一笑,说道:“是的,不过不是和我掰手腕,”
她向后一指,“是我爸爸。”
顾祭看着小女孩指着的刚刚从厨房走出来的男人,咽了口唾沫。
目测两米三左右的身高,三百多斤的体重,浑身上下给人的感觉就是人长在肌肉上了。
这……
“开个玩笑,妹妹。我不缺钱的。”
“嗯嗯。”
埋头吃面的过程中,顾祭与真老板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感知到了对方的潜台词。
卑鄙(愚蠢)的本地(外乡)人!
嘛,虽然被摆了一道,老老实实付完钱的顾祭其实心里也没有什么波动,毕竟他本来也就是打算逗一下小女孩。
根据《高索部落全解》这本书里的记载,这里还有一个顾祭很感兴趣的习俗——图腾纹身。
这是种当地人为了讨一个吉利的做法,通过特殊的源板能力在祈福者的身上刻画图案,从而得到祖先的保佑。
想要的福愿不同,图案自然也就不同。
虽然顾祭不是高索部落的后人,但是去刻画一个可以随时洗掉的纹身也没有什么影响。
很快就找到了家刻画图腾的店,生意不错,但恐怕要排上好久才可以轮到顾祭。
难得有个空闲,顾祭也就耐心的排起队来,全然是当作出差旅游了。
不知等了多久,太阳已经挂在正上空了,强烈的紫外线肆无忌惮的炙烤着人们的皮肤。
不知为什么,这里的阳光异常充足,不过也幸好现在是冬天,不然非得热死不可。
前面就剩下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妇人了,顾祭通过攀谈得知,她是来祈求平安的。
不管是什么地方,人们都很看重子嗣的新生,妇人对顾祭说,她的孩子如果是男孩,就叫希利德格,寓意着优秀。
如果是女孩的话,就叫鸿德格娜娜,有酒杯的意思。
顾祭问她为什么给女孩取这样的名字,她大笑着回答道:“俺就特别能喝酒,孩子他爹就是因为没喝过俺,才被俺抓来的。”
抓来的……顾祭感觉有点微妙,但还是给孕妇竖了个大拇指,“加油!祝你有个可爱的孩子。”
“谢谢。”
妇人没花多长时间,只是在右手心刻画了一朵小小的马蹄莲,象征着希望与顽强。
终于轮到顾祭了,可是一时间顾祭也不知道该祈什么福,他不需要财富,也不缺乏实力,权利,更是不值一提。
似乎看出顾祭有些纠结,穿着宽松长袍的图腾刻画师笑着说道:“小伙子,不知道要画什么?”
“是的。”顾祭如实回答。
“那就让老婆子我给你出出主意吧。”一边说着,一边从袖子里拿出了一盒卡牌。
“选一张吧,小伙子。”
“好的。”
顾祭随便的将手放在第一张牌上,正要抽出,却突然有一种心悸的感觉阻止了顾祭。
顾祭疑惑的抬头看了眼面前的图腾刻画师,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再次伸手,却又被一种奇怪的感觉给挡了回来,仿佛是有一股特殊的力量在引导着顾祭。
不是第一张,也不是第二张,跟随着奇怪的指引,顾祭将手放在了第二十二张牌。
抽出一看,是一个翅膀的图案。
“翅膀啊……小伙子心里有想要守护的人啊。那就这张?”
“嗯,就这张。”
也没用多久,一个小巧的翅膀图案就刻画在了顾祭的后背上。
“小伙子,满意吗?”
“嗯,不错。”
“能免单吗?”
“能。”图腾刻画师的一只手立刻膨胀起来,虽然布满皱纹,但力量感十足。
顾祭无奈的付了钱,若有所思的在门外看着手上拿着的翅膀卡牌,逼真的羽毛和收敛的羽翼刻画给整个图案一种立体的感觉,的确相当不错。
不过竟然足足要一百个金币,这简直是赚人们的安心钱啊。
奸商!
算了,骑这里的特色动物——雪骆驼散散心吧……
嗯,提前付款。
免单?算了,顾祭已经遭受过两次心理打击了。
老老实实的付了钱,顾祭骑上雪骆驼,就看见身后的另一个旅客轻轻松松的掰赢了老板。
这会是真的可以轻松免单的。
啊,这心散的顾祭更塞了。
雪停的高索部落不像它在愤怒的时候那么狂暴,宁静的空气与白茫茫的天地给人一种舒心的感觉。
雪骆驼的脚掌陷入雪中,会响起沙沙的声音,听着很舒服。
顾祭微微俯下身子,将头埋在了雪骆驼毛茸茸的脖子里,很温暖、很温暖。
这种感觉,是被遗忘的。
但真的很温暖。
夜晚,繁星降临,一闪一闪的光点注视着整个雪原。
冰凉柔软的触感将顾祭唤醒。
“唔,我睡着了吗?”
顾祭抬起头看了一眼正在舔着自己的雪骆驼,摸了摸它的下巴。
“虽然事先有给马丁•肖说过,不过还是尽快回去吧。”顾祭这样想着,从雪骆驼身上翻身而下,就看到了一旁等候多时的老板。
“你超时了,诚惠五十金币。”
“你没说有后续收费啊!”
老板瞟了顾祭一眼,“我也没说我上夜班啊。”
“我要免单!”顾祭气势汹汹的伸出手,然后……
被老板按在地上疯狂摩擦。
“不是,你不是被我后面来的旅客轻松搞定了吗?”
“你说他啊,那是我远方的侄子,总不能这么打击他啊。”
“……我付钱。”
“好。”
存款减五十。
回到第九军团的临时驻扎区,顾祭看着手上的《高索部落图解》上写着的民风淳朴陷入沉思。
我有一句mmbr /不知当讲不当讲?